第18章 江山浮沉鬼棋主，天魔神鎧殺無恨

  點風雨，飛烏鷺，江山浮沉鬼棋主。


  鎮皇錄，征王途，乾坤勝敗弈局賭。


  點：點的作用一來可破壞對方眼位；二來可以用來窺視對方的斷點或「薄弱環節」，以達到藉機促使對方棋形儘早固定，以免將來多變的作用。同時，也是在對方陣勢中，作試探。最後，侵略對方的陣地，從深處入手，非常嚴厲。點還有一種說法是指棋盤上的具體交叉點。如：好點、要點等。


  飛：「小飛」，是指在原有棋子的呈「日」字形的對角交叉點處行棋。「大飛」。它是指在原有棋子的呈「目」字形的對角交叉點處行棋。「象步飛」是在原有棋子的呈「田「字形狀的對角空交叉點處行棋。「超大飛「是指比」大飛「更向前一格的位置行棋。


  圍棋最靈動別名—烏鷺。妙語一直認為在所有動物中，鳥類是最輕盈靈動的精靈，所以將此別稱冠以最靈動的頭銜。古時候的棋子均為玉石所做，色澤瑩潤明亮，是只有貴族才可享有的娛樂活動。「雞鴨烏鷺玉楸枰，群臣黑白競輸贏。爛柯歲月刀兵見，方圓世界淚皆凝。河洛千條待整治，吳圖萬里需修容。何必手談國家事，忘憂坐隱到天明。」


  鎮：鎮是一方的棋子行在另一方向中腹關起的位置，這手棋叫「鎮」。


  征，又稱征子、征吃、拐羊頭，扭羊頭，圍棋的基本走法之一。是一種利用對方棋子只有一口氣，通過不斷扭拐叫吃的吃子方法。既是入門時候最基礎的技巧，也是高手之間圍繞引征勾心鬥角的主線之一。大部分局部定式成立與否以及是否可以強烈反擊都要首先把征子考慮其中。


  凱帶著蘭陵王離開王者峽谷后，便穿越空間隧道。來到鬼棋主所在之地，爛柯一夢城。


  「爛柯」是圍棋的另一個別名，其中暗藏著一個著名的神話傳說。「樵客返歸路，斧柯爛從風，唯余石橋在，猶自凌丹紅。」讓爛柯一典盛傳棋界，成為了圍棋經久流傳的別稱。


  爛柯一夢城，坐落規整，排布有致。通名報名后，便近入城之中心，也就是鬼棋主的大殿，天元殿。


  棋盤面有縱橫各十九條等距離、垂直交叉的平行線，共構成19×19=361個交叉點（以下簡稱為「點」）。盤面上標有九個小圓點，稱為星位，中央的星位又稱「天元」。


  只見一人，身著黑白條紋交錯點綴的衣服，更有幾顆天藍色的寶石點綴閃耀像天空夜晚的明星。


  凱作禮道：「我乃魔神戰凱轉世重生，今代表魔神前來看望鬼棋主先生。」


  鬼棋主道：「那旁邊那位是？」


  凱答道：「這個暗影魔王暗影獵魂者蘭陵王。」


  鬼棋主道：「原來是故人。」


  蘭陵王不解道：「我何時曾與你相識？」


  鬼棋主令人上茶，道：「請飲。你雖不認識我，但蘭陵王可還記得一位送你百鬼面具的蒼白頭髮老者。」


  多少事，竟東流。多少風雨煙雨中，再回首，縱然時過百年，卻猶如昨日，只是換了滄桑，更換了心境。蘭陵王，回憶半晌，回過神來，道：「對不起，剛才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鬼棋主喝著茶道：「想起往事，乃人之常情。但往日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憑弔當年名將，肝膽照河山，戍紫津玄塞，荒原野禱，邙山突圍，西境禦敵，定陽擒賊，怎奈無辜於天反遭鴆，一代柱國遺憾恨。追憶昔日王勛，英風貫日月，為文韜武略，帥威臣廉，功高弗傲，富貴不淫，債契何討，但有大德行地而稱頌，千載蘭陵享春秋。世人只知道去歌頌你，卻誰又懂你真正的遺憾。」


  蘭陵王嗤笑一聲，道：「世人對我而言已是敵人，蒼生現在只是我要毀滅的對象。」


  鬼棋主道：「可問蘭陵王，已有計劃？」


  蘭陵王道：「暫時沒有。」


  鬼棋主淡然一笑，道：「沒有計劃的目標，只是空想。」


  凱聽到此話，道：「也非全無計劃，只是計劃難以實施。所以特來請先生指點。」


  鬼棋主嘆道：「談何指點，想當初地獄本歸鬼族掌握，沒想到冥尊孤煞冥，沒有採納本棋主的建議，才導致冥界鬼族落的如此下場。」


  凱道：「是啊？冥尊和魔尊一樣太相信自己的實力，而低估了神佛仙聯合作戰的能力了。先生何必灰心，眼下就有個機會。」


  鬼棋主說道：「什麼機會不妨說來聽聽。天魔戰鎧久隨魔尊殺無赦，定是無所不知。」


  凱說道：「無所不知倒是不敢當，只是隱約記得地獄十八層關押著當年戰爭失敗的八百萬惡靈。不知是否當真？」


  鬼棋主道：「確實不假。」


  凱道：「先生，為何不設法將其放出。」


  鬼棋主道：「一者弈者能力不足，沒有冥尊一半的威能。二者時機也未到，如此重要之事定要五族聯合才行。現在魔族四方割據，各自為證。鬼族雖很團結卻比其他四族，現在實力最為弱小。妖族雖群龍無首，名義上歸女媧掌管。但不聽令者眾多，安史之亂十有八九便是不聽令者暗中所為。血族和不死族這兩族都屬異數，只可與之以利交換進行短期合作，而不可與之長謀。龍族自九爪金龍歸於混沌后，五爪金龍奉命入人皇之體而予以保護外，其他都未修得大成果。而龍族和人族一樣善惡美醜賢愚皆有。所以可拉攏龍族可用之才共謀。至於神佛仙都是敵人。而王者峽谷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聽說女媧耗費真元復活很多人物，但弈者卻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何？」


  凱說道：「女媧做事一向讓人琢磨不透，先是補天，後來又參與封神榜派三妖下凡禍亂成湯江山，現在又創建王者峽谷，聽說還要搞一個王者榮耀風雲錄。復活的王者也讓人捉摸不透，有類似諸葛亮的神算，也有類似天魔神呂布，更有妖族的妲己，鬼族的幽冥靈母武則天，還有血族和龍族集合於一身的曹操。暫時唯一沒有參與的就是不死族了。」


  鬼棋主說道：「好大的一盤棋啊，也下的一手好棋。卻不知女媧是針對誰？」


  女媧的計劃還是非常保密的，不想關的人一概不知。


  凱說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鬼棋主道：「如果從復活對象來推斷，卻是雜亂無章。但是從安史之亂，則不難推斷。女媧可能是準備面對東皇太一的到來，才提前做好準備。」


  蘭陵王聽完之後，感覺疑惑問道：「你如此推斷，有何依據？」


  鬼棋主淡定自若地說道：「夫圍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鬥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九品之外不可勝計，未能入格，今不復雲。」


  一品曰入神（神遊局內，妙而不可知，故曰入神），是指：「變化莫測，且能先知，棋藝已入化境，而能不戰而屈人之棋。」無人能敵者，這算上上。


  二品曰坐照（不勞神思而不意灼然在目，故曰坐照），是指：「入神者讓半先，棋藝空靈，善於應變，可隨手應之，不思而得」。這算上中。


  三品曰具體（人名有長，未免一偏，能兼眾人之長，故曰具體。如遇戰則戰勝，取勢則勢高，攻則攻；守則守是也。），是指：「入神者讓一先，臨局之際，看形狀即悟，具入神之體而稍遜」。這算上下。


  四品曰通幽（通，有研窮精究之功；幽，有玄遠深奧之妙。蓋其心虛靈洞沏，能深知其意而造於炒也，故曰通幽。），是指：「受以上三品者兩先，臨局之際，看形狀阻能善應變，戰或不戰，能掌握主動權。」這算中上。


  五品曰用智（智，知也。未至於神，未能灼見棋意，而其效著不能深知，故必用智深算而入於妙），這算中中。


  六品曰小巧（雖不能大有布置，而縱橫各有巧妙勝人，故曰小巧），是指：「受讓三子，未能通幽，對戰時可用智慧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算中下。


  七品曰鬥力（此野戰棋也），是指：「受讓五子，喜歡纏鬥，與敵相抗，不用其智而專靠蠻力」。這算下上。


  八品曰若愚（布子如愚），觀其布置雖如愚，然而實，其勢不可犯。所謂「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后如脫兔，敵不敢拒」是也。這算下中。


  九品曰守拙（人家太強了，那就先守著吧），凡棋有善於巧者，勿與之鬥巧，但守我之拙，彼巧無所施，此之謂守拙。這算下下。


  鬼棋主，又道：「想來你還不了解鬼棋主的棋藝。弈者不才，才在亂世三國中一統三國。而號稱天機神算的諸葛孔明卻只能三分天下。弈者還曾送你百鬼面具助你一統天下，無奈你徒有一身絕世武藝，卻如韓信一樣，有婦人之仁。弈者早知你註定會失敗，便另謀明君。」


  蘭陵王道：「你難道是司馬懿？」


  鬼棋主道：「司馬懿，不過是弈者在人間遊戲一番，下了一把棋而已。」


  蘭陵王大讚道：「先生有如此能為？為何還不出手？」


  鬼棋主笑了笑，道：「同樣的道理，弈者不想重複第二遍。如同下棋一樣，一局中重複的套路不要使用過多。」


  凱聽到后，說道：「是的，先生說的對，時機未到。但是先生總會有安排嗎？」


  鬼棋主念到詩號：「點風雨，飛烏鷺，江山浮沉鬼棋主。鎮皇錄，征王途，乾坤勝敗弈局賭。」然後又說道：「我自有妙計，你們只需配合。」


  凱問道：「有何妙計？」


  鬼棋主道：「以妖族為尊，聯合鬼族，魔族，血族，不死族，開血月，放惡靈。」


  蘭陵王道：「為何以妖族為尊？這樣魔族的臉面放在哪裡？」


  鬼棋主道：「請問閣下，你魔族現在又有何臉面見魔尊殺無赦？」


  蘭陵王氣的有點動怒。再看凱，倒是全然不動神色，說道：「鬼棋主是博弈高手，我等聽命於你的差遣便是了。」


  鬼棋主道：「還有凱你現在需要改名，因為名不正則言不順。凱乃是女媧所賜之名，雖是鎧的諧音，卻意為著你是他們凱旋而神的戰利品。如此名字如何號召魔族。你雖被重塑為人體，但是還需進入魔域內重新到魔海重新洗過，才可大顯魔威。」


  凱道：「重洗身軀那是自然，只是名字該取什麼，還望先生賜名？」


  鬼棋主說道：「魔尊大名殺無赦，你可取名為殺無恨。寓意為殺生無恨。」


  凱說道：「好，我就叫殺無恨。祝我們合作愉快。」


  鬼棋主道：「既然是合作，弈者有件東西希望送給蘭陵王。」隨著，手裡召喚出百鬼面具，說道：「此面具名為千面修羅，又名百鬼面具，是鬼族的十大聖器之一，與你人間有一段淵源，如今再送與你，希望你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蘭陵王接過手，思緒轉眼想到以前。


  很久以前，蘭陵王趕走了突厥，另一頭邙山之戰，北周數萬大軍圍困洛陽，蘭陵王臨危受命，前去救援。這一戰倒也沒有什麼兵法戰術，而是將個人英雄主義演繹到了極致。當時是蘭陵王率五百鐵騎為先鋒，沖至被敵軍包圍的金墉城下。北周軍著黑衣，密密麻麻，可謂黑雲壓城城欲摧，蘭陵王領五百騎著紅衣，猶如一道赤炎，硬生生在黑色的包圍圈撕裂出了一道口子。這一段歷史記載不多，島主可以自由發揮一下。只見蘭陵王一馬當先，沖入敵陣，北周數十步兵前來阻擋。蘭陵王眼放精光，揮舞長槍，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霎那間立刺數十人。卻又有數北周鐵騎前來圍攻，蘭陵王臨危不懼，走馬燈似的且戰且進，躍馬挺槍，一式橫掃千軍，又挑落數人。北周軍見形勢不妙，集結眾人立於蘭陵王之前，似有銅牆鐵壁，阻其往前。蘭陵王一聲怒喝，座下戰馬長嘯，五百騎兵收到號令，緊跟蘭陵王化作一把血色利刃直插入黑雲之中。蘭陵王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只聽得殺聲震天，似天崩地裂，岳撼山搖。饒是北周防線人多勢眾，也在瞬間土崩瓦解。蘭陵王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直殺得昏天黑地，血染長空。眾軍無不駭然，面對這末日戰神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蘭陵王衝破包圍，殺至城下。當時城上的北齊守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五百人能衝破數萬人的包圍，難不成是誘敵之計，不敢開門。蘭陵王「免胄示之面」，露出他那副盛世美顏，以槍指天，高呼：「吾乃中將軍蘭陵王高長恭是也！」剎那間軍心大振，城中號鼓喧天，萬箭齊發，擊退北周軍隊，掩護蘭陵王進城。而後大部隊趕到，與蘭陵王首尾呼應，大敗敵軍，直殺得北周軍丟盔棄甲而逃，北周軍丟下的裝備整整綿延的三十餘里。史稱「邙山大捷」。也就是經此一役，蘭陵王名震天下。軍士們為了歌頌蘭陵王，集體創作了流傳千古的《蘭陵王入陣曲》，舞者著面具，在悲壯雄厚的樂聲中齊舞，再現蘭陵王入陣殺敵的英姿。蘭陵王戴面具殺敵的傳說也由此而來。


  可惜英雄總被算計，最後蘭陵王的結局，是收到了齊後主賜的一杯毒酒。一身忠肝義膽的蘭陵王高長恭，沒有選擇去問皇帝為什麼，也沒有起兵反叛，而是凄然道：「我忠以事上，何辜於天，而遭鴆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蘭陵王將毒酒一飲而盡，含淚而終，年僅三十三歲。雖受冤屈而死，但歷史總會還你一個清白，蘭陵王獨闖龍潭，威武入陣的身影，將作為一個傳奇，永遠留在後人心中。


  蘭陵王久久回過神來，說道：「多謝，這一次我將重新書寫蘭陵王傳奇。」


  鬼棋主道了聲：「好，英雄不過蘭陵王。」然後又說道：「下來，我會去遊說各族，你等前去聯合魔域各方勢力，必要的時候我會和各位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