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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蕭禹召見

  不過因為是競爭的關係,尤其是最近互相鬥的比較凶,所以他們互相之間也只是象徵性的打個招呼,不會進一步交談,更不會坐在一起。


  就像是王神齡,來了之後,看向禮部尚書的眼神就不對勁,據說最近外面有關於王神齡的一些傳聞,不太好,雖然無傷大雅,但總歸是一種影響,現在看來,這幕後的始作俑者,就極有可能是這位禮部尚書。


  同樣,禮部尚書這邊看向戶部尚書的表情帶著不善。


  願意很簡單,就在前兩日,戶部尚書通報御史,抓了禮部下屬一個司郎中,原因是對方數年來所過手的銀兩賬目楚弦問題,要嚴查根源。


  這種事,雖然只是針對一個司郎中,但所謂打狗也的看主人,對禮部下面的高級官員如此的嚴苛和針對,這就是在給禮部尚書上眼藥,就是在告訴所有人,禮部尚書做事不全面,至少在用人上,有所欠缺。


  這種事情,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絕對會影響到是否能上位尚書令,所以對於戶部尚書這種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的舉動,禮部尚書能高興了才怪。


  除了這三位,還有幾個競爭者,此刻也都是表面和氣,背地裡敵對,當然也有那種有資格參加競爭,但沒有競爭的人。


  楚弦算是一個,除此之外,還有兵部尚書趙恆,工部尚書等人都是說過,不會參加對尚書令的競爭。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反倒是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去觀察。


  這個時候,蕭禹太師來了。


  不過這一次,蕭禹太師也只是來了喝了一杯酒,然後就匆匆離去,畢竟蕭禹事務很多,能來喝一杯酒已經是其他人羨慕不來的事情了。


  之後楊真卿也是喝了酒,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也是告辭而去,之後陸陸續續,按照官位高低,該走的都走了,如此剩下的,才算是楚弦真正的摯友,當然是多喝了幾杯。只是此番身份和地位不同,所以午夜不到,眾人已經相繼離開。


  今夜之後,紀紋和洛妃正式成了楚弦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算是有了名分,而紀紋的洞燭司副都統,也是就此辭去,不過紀紋早有打算,已經是在楚弦府中,秘密訓練了一批類似於洞燭內衛的高手,專門負責打探消息,做一些難以上到檯面的事情。


  李淵明離開的很低調,甚至沒有與任何同僚打招呼,顯然,這位上一任尚書令在和蕭禹太師『鬥法』的過程,是一敗塗地,自然,原本屬於李淵明的勢力和下屬官員,有的是被調職,有的是被更換,也有的是另投門戶,尋找新的庇護和靠山。


  這裡面,劉季溫的日子過的最不好。


  他算是李淵明派系當中,級別最高的,也是權勢最大的,畢竟是戶部右侍郎,首輔閣成員,按理說,他要投靠誰,應該都會願意接收他。


  只是就是因為他和李淵明之前走的太近,所以到現在,也沒有誰願意『接收』他,所以劉季溫如今在首輔閣的位置很尷尬,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存在感。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之前和楚弦的關係鬧的太僵,這一點也是起到不小的影響。


  尚書令的爭奪,比之前任何人所想像的都要『慘烈』,或者說,是有些拖的過長了,首輔閣在尚書令人選的這個問題上,已經討論過兩次,沒有結果,朝會上提過,也同樣無果而終,就是因為無論提選誰,另外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打壓和破壞。


  如此,居然是形成了一個十分不好的惡性循環。


  那就是誰上,其他人都不會認同,都會反對,都會找出各種不同意的理由,好在,對於這一點,首輔閣的高層早有認識,所以無論是大司徒大司馬,兩位上將軍,楊真卿甚至蕭禹太師,都沒有表態。


  顯然,他們都是在觀察,或者說,就算是他們之間,也沒有最終做出決斷,究竟是由誰來上任尚書令這個極為重要的官職。


  可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一直拖著,一直懸而未決,尚書令這個位置十分的重要,有太多事情得經過這個官職來處置,所以誰都知道,必須要儘快做出決斷了。


  楚弦在戶部時,突然緊急被蕭禹太師召見,傳令的仙軍衛絕對是屬於那種一絲不苟的,蕭禹太師下令,他們就必然會遵從的那種。


  楚弦自然不敢耽擱,所以是吩咐手下繼續處置事務,他則是隨著仙軍衛一起前往蕭禹太師所在的『紫霄閣』。


  這裡是聖朝權力中心,平常的時候,便是六部尚書一級,都不可隨意進入。


  楚弦到了的時候,蕭禹太師正在一個巨大的書桌後面批閱文冊,旁邊有仙軍衛守護,也有侍官協助,可見蕭禹太師平日里處置的公文事務,簡直是多到讓人髮指。


  「你們先下去。」蕭禹太師筆不停,頭不抬,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吩咐,當下,那些仙軍衛和侍官悄悄退下,這裡除了蕭禹太師,就只剩下楚弦了。


  「楚弦,戶部的事情,給我說說吧。」蕭禹太師繼續寫東西,而他吩咐的事情,明顯是要聽楚弦對於戶部情況的一個彙報。


  換做旁人,怕是還得想一時半會兒,可楚弦每日做的事務繁多,對戶部整體的情況已經是瞭若指掌,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劉季溫主動交出了不少事務之後,楚弦這個『半個戶部尚書』的稱號,那絕對是坐實了。


  所以說起來,絕對是相當的全面和仔細,甚至就算是戶部尚書親自來說,也未必能有楚弦說的這麼好,這麼透徹。


  蕭禹太師明顯能聽出好壞深淺,此刻是點頭:「雖然你在戶部只是待了三年多,但所行之事,所做之功,遠超那些待了三十年的官員,這一點,我很欣慰,當年將你安排到戶部,這一步是作對了,尤其是土地變革,這對於聖朝的意義太過重大,這件事上,你是功臣。」


  毫無吝嗇的誇獎,這讓楚弦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楚弦更清楚,蕭禹太師專門召見自己,不只是為了誇獎自己那麼簡單。


  接下來必然是有事情的。


  就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接下來蕭禹太師依舊是筆動不停,同時不抬眼睛,開口說道:「最近尚書令的爭奪,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這事兒楚弦肯定不能說不知道,畢竟現在這事情那是人所共知的,說實話,各方爭奪到這種地步,也是一開始楚弦沒有料到的。


  所以楚弦點了點頭,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只是不想發表,這個時候顯然也不行,蕭禹太師那邊直接道:「說說看法。」


  這是逼著人表態,要知道雖然看上去蕭禹太師問的很隨意,可這種事沒有那麼簡單,稍不留神就可能說錯話。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蕭禹他太師是想聽哪一種,這種猜測人心思的事情是最複雜的,很多人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實際上就有這種猜測上官意圖的本領,但毫無疑問的是,這種人活的都挺累。


  楚弦自然也能猜測別人的心思,但他並不樂意這麼做,更何況,既然是猜,就總有猜錯的時候,一旦錯了,萬劫不復。


  所以楚弦也不猜,只是將自己所想的道出,簡單一點更好。


  「無論如何爭奪,尚書令都不可再空缺,畢竟這個位子乃是實權官位,無人坐鎮,總會引來各種麻煩,而且也傷和氣。」


  楚弦說的實際上已經很婉轉了,蕭禹太師一聽,手裡的筆頭一次停了下來,然後丟在一旁,顯然,很生氣。


  「傷和氣?他們還知道傷和氣?簡直就差一點要打起來了,一個個的,為了這個尚書令的位置,已經是毫不顧忌,不要臉皮了。」蕭禹太師聲音很重,語氣也是帶著怒火,看得出來,這件事讓蕭禹太師很不滿意。


  楚弦倒也能理解,畢竟作為首輔閣首座,大部分時候是不能搞一言堂的,很多事情,都得按照聖朝的規矩來辦。


  就像是尚書令的選拔,那就需要首輔閣超過半數以上的仙官都同意,某個人才有可能上位,而且這個人,還必須得是有資格的。


  這件事本來很容易,可沒想到,兩次首輔閣會議,都沒有一個人能達到半數的支持,互相之間拆台,明爭暗鬥,現在整個官場都因為這上層爭鬥,而有些人人自危,甚至可以說,有些烏煙瘴氣了。


  如此,蕭禹太師能高興了才叫奇怪。


  這個時候,蕭禹太師終於是看向楚弦,問了一句:「楚弦,我若是沒記錯,這兩次都將票,投給了王神齡,能說說想法嗎?」


  楚弦知道蕭禹太師可能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倒也沒有猶豫,直接道:「回蕭太師,就事論事,下官認為,王神齡大人的確是有資格上位尚書令,一來他的官品最為接近,而且他資歷足夠,在首輔閣內,也是老牌仙官,做事之風穩健,他來擔任尚書令,相對來說是比較合適的。」


  這便是楚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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