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多想保護你(3)
此為防盜章,48小時后替換~ 桌上茉莉花茶的清香也在小包廂里滌盪。現在大客戶有了, 以後陸續還會有很多客戶, 她現在跟眼前這個帥男人住一塊, 會在他身上學到很多商業知識用來經營木工坊……
嗯,木工坊應該會前景無限的。
宋萊深吸口氣, 徹底放鬆下來, 對盛浦周開懷笑了笑。
盛浦周擺了個長輩樣嘴角上翹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總是把她當孩子。宋萊低頭翹下嘴巴,等烤魚上桌, 飢腸轆轆的摸起了筷子。中午飯沒吃非常餓, 很想大快朵頤, 但礙於在盛浦周面前, 礙於她在偷偷喜歡他還是想給他留好印象,她開始小心翼翼細嚼慢咽。
小心翼翼細嚼慢咽的有點做作。
什麼細小動作都逃不出盛浦周眼睛, 沒一會兒,他笑她:「真的跟我生疏好多, 看你吃飯都不敢放開吃一樣。」想會兒什麼,「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很喜歡你的吃相, 大口大口的, 總會被你帶動的很有食慾。」
宋萊心裡涼一下:很想告訴他不要再提以前了。
很多浪漫偶像劇里幾乎都愛用一個橋段, 霸道總裁跟女主一起吃飯,女主單純不做作的豪爽吃飯勁兒吸引了他。她那時候二十一二歲,愛做夢的年紀里, 覺得這個橋段好好, 跟盛浦周吃過幾次飯也就如法炮製過幾次。用她一臉天真爛漫的演技。
想想那時候傻傻的自己臉好燙。不過轉念想想自己的青春也算很好玩, 她在最愛做夢的年紀里,拉著盛浦周陪她做了場夢。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男主角。
鼻子莫名酸溜溜的。宋萊微停下筷子,看眼盛浦周很「寵」她的樣子,微耍了下小孩子脾氣:「我想怎麼吃飯就怎麼吃飯。別看我。」
盛浦周好脾氣說了聲好,專心致志吃飯。白色的毛衣把他整個人襯的美好的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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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中途,宋萊接到了秦耐打來的電話。她給盛浦周打聲招呼,出去接。走廊里扶著欄杆,感受著秋末的習習微風看著古色古香小院里的大紅燈籠,她聽秦耐問她這周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他忙碌一陣終於能喘口氣了,想兌現之前說請她吃飯的承諾。
一頓飯還記著,宋萊點頭應了約,笑問:「這次是不會再放我鴿子了吧。」
秦耐微微扯了下嘴角:「這次絕對不敢了。」
兩個人再互相寒暄幾句,宋萊先掛了電話。轉過身去,進小包廂,無意間瞥一眼大紅燈籠高掛的幽深木質長廊。暗淡的燈籠光中,她看不遠處相鄰小包廂有個坐著輪椅的男子被人推著離開。男子出門,正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的剎那,宋萊瞳孔放大,心不由浮到嗓子眼上。
目送男子走很遠,她安慰自己:看錯人了吧,看錯人了。白方落三年前可是去了悉尼工作定居了,就算現在回家省親,他也不該坐輪椅上吧,他健健康康的。而且輪椅上的男子看著三十多歲了,霜打的茄子一樣,一臉滄桑與世無爭,白方落還不到三十歲,他從來都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看人鼻孔都是朝天的。
氣質千差萬別,絕對不是一個人。宋萊抬頭再瞥眼暗暗的大紅燈籠,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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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直在走神?出什麼事了?」
看到類似白方落的人讓宋萊一時有點心慌,雖然心裡否定了是他的可能性,還是沒由來的心慌不安。飯都沒法好好吃了。
有句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別有用心不動聲色靠近盛浦周這件事兒也不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還有白方落這個知情者,盛聲集團一個合作客戶的二兒子。
她入盛聲集團時,東城最大的書城剛建好沒多久,書城裡全是嶄新嶄新的書,種類特多,氛圍也棒,進去一片靜默無聲的書香氣。她有時候去那邊買點歷史書討好盛浦周奶奶,有時候帶著電腦過去辦公,也有時候純看書。
看書看累了,或者工作累了,她喜歡隨手抽張攜帶的白紙用鉛筆胡亂塗鴉。
沙沙作響的聲音會讓她放鬆下來。
書城晚上營業到十一點半。一般十一點就沒人了。有天看本歷史書看的太起勁兒,她一口氣從下午三點翻到了晚上的十點半。翻完揉揉脖子,酸了。
十點半書城也已沒多少人,書架處座椅處都已有幾排燈已熄滅。
伸個懶腰望望窗外漆黑的夜再看看距閉館時間還一個小時,她把歷史書放一旁,按照慣例抽了張白紙胡亂塗鴉,這次隨手塗塗畫畫寫寫的是盛浦周的喜好。
喜歡的口味,最愛光顧的餐廳,喜歡穿的衣服牌子,喜歡的招牌小動作,喜歡的書,喜歡的電影……
她那時候跟他大半年了,對他喜好琢磨的差不多了。邊畫邊小聲嘟囔:「盛先生你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我啊,讓我從此有花不完的錢。」
「還有做不完的白日夢。」大概書城實在太靜,她的嘟囔聲被人聽去,有人在她身後嘲笑她。
她吃驚的扭下身子,看到的是白方落。
陰柔的有點琢磨不透的一張臉。那時候是夏季,穿著極簡的白色T恤,戴著眼鏡,單肩背著雙肩包,手裡拿了一堆書大概是正準備去結賬。她回頭時,他向前邁一步抓起了她塗抹過的白紙。
她大驚失色,站起來搶,沒搶回來。白方落人高馬大。
人高馬大的白方落迅速瀏覽完她塗抹的東西,輕嗤了聲。
她白紙上寫了:
想要很多很多的錢之搞定老闆大作戰。
1)不動聲色靠近了他,了解到的關於他的喜好如下:……
2)關於他奶奶的喜好。奶奶的喜歡她還沒開始寫。
「還給我!」秘密被人看完了,她氣急敗壞,不顧是在圖書館,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跳站起來再去搶,還是沒搶到。卻看白方落迅速的拿出手機拍了照片存了起來,拍完把白紙丟給她,在她拿起白紙時,又咔嚓拍了張她面如土色的照片。
拍完,他輕蔑的笑:「曾跟盛先生吃過幾次飯了,聽人問起他身邊近期好像多了只小尾巴出入他家。他解釋說是他朋友的小表妹,是個很單純又在工作上上進的小傢伙。呵。」
他打量她,白色T恤+背帶牛仔短褲:「剛畢業沒多久吧,學生氣息倒是濃厚,跟你的野心還真不成正比。借著朋友小表妹的頭銜竟不動聲色想做老闆娘呢。」他微低頭靠近她一些,噴出薄荷味的氣息,「你說我把照片發給盛先生看,他該是什麼反應。是覺得自己看走了眼你這小傢伙的單純,還是會大吃一驚你的上進心真的很強烈。」
「你多管閑事!」宋萊罵他。同時後退一步距他的氣息遠了點。
太沒禮貌又變態的男人了。
白方落看她氣鼓鼓的,很樂,表情邪邪的:「脾氣還不小。不過你們盛總不在乎感情不知道嗎?他的感情都是用來利益交換的。你個小孩能給他帶來什麼,完全不夠格。」他再打量打量她,「想要錢不如跟著我,陪我一晚5萬怎麼樣,一個月就有150萬了。這錢好賺啊。」
她太不喜歡這麼沒分寸又多管閑事的男人了。朝他翻個白眼,她沒再說話,抓起白紙撕爛從桌上摸起背包離開。
書城裡,在白方落面前她表現的倒是挺硬氣,但回家后一直惴惴不安,甚至被嚇的都發起了高燒,發了三天高燒,請假三天盛浦周有打電話過來問候,她接起都在惴惴不安,心裡揣測他有沒有知道,知道後會怎麼看她,她該多丟人。
惴惴不安了大概一個多月,風平浪靜,沒任何事兒發生。後來無意間在茶水間聽人抱怨說她的客戶,白氏置業的二公子白方落前不久接了調令去悉尼分公司開展業務了,大概以後就在那邊定居了,現在換了個人跟她對接工作,她各種不適。
她捂著咖啡杯心裡竊喜,原來白方落不在東城了。但還是又惴惴不安的,怕他打電話或者發消息在盛浦周面前拆穿自己。旁敲側擊盛浦周,問他跟白方落熟不熟,盛浦周說倒是一起吃過幾頓飯,但說不上太熟,平日里並不聯繫。
白方落大概不會無聊到跟一個不太聯繫的人說她這麼一個小蝦米的破事兒,這麼想著,她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現在都三年過去了,就算見了白方落,他大概也不記得她是誰了吧。
她的心慌不安真無聊。回個神,宋萊對盛浦周笑笑:「沒事兒。」
下午剛出差回來秘書就給他安排了晚上跟幾個廣告商吃飯,都沒什麼喘息時間的,現在閑下來只覺得骨頭都要累散架了。
他需要早早洗澡睡覺。
等他洗個澡,換了睡衣出來,時間不過九點半。
他平日里都是十一點多才會睡,九點半實在有點早了。泡了杯牛奶慵懶坐到床上,他從床頭櫃抽了本《光榮與夢想》,看之前腦袋先開了會兒小差:想了會兒晚上宋萊下車時問他的問題,他是不是對所有朋友的妹妹都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