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曖昧
看見這個說明沒買夠70%或者沒清理緩存
喬暖轉回來, 看向鄧容, 對方眼神調侃，她頗為無奈, 只道：「他那是看顧客的眼神……」
鄧容有些不信, 「你別誆我, 他那明明就是看上你了。」
「他是看上我……的錢包。」難得俏皮，鄧容有些愣神。
又聽喬暖說：「你逛商場嗎？」
「嗯？」
「想一想導購看我們的眼神？」
鄧容摸摸下巴, 同樣是對男女之情沒什麼見解的女人突然覺得她說的還挺有道理。
「好像也是。」
（榮謹：……）
說著又看了眼榮謹，只覺得越看越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鄧容肯定是見過榮謹的, 對方雖然神秘, 到底不是山頂洞人, 總能在一些場合偶爾見一面。
可之前見他的那一次是在酒會, 榮氏集團大老闆本來就不是她可以隨便打量的。
那會兒對方氣場強大, 即使笑著，也讓人脊背發麻。
而現在這「咖啡店老闆」, 雖然帶了點貴氣, 可鄧容還是很難把他和高高在上的榮謹聯繫在起來。
畢竟……堂堂榮氏集團大老闆, 會過來開一家咖啡店嗎？
搖搖頭, 回過神來, 鄧容好奇問道：「你這麼年輕, 應該還不會考慮感情問題吧？」
「不考慮。」抿一口咖啡, 鄧容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 從業這麼多年, 不乏很多關係不錯的年長女性。
可她們大部分說法都是年紀到了，可以考慮，鄧容卻覺得喬暖還年輕，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真是事業心強，女孩子不太看重感情是好事。」難得她對喬暖說了這番剖心的話。
喬暖卻突然走神，她想起記憶深處那個對她大喊的男孩，他一貫是嬉皮笑臉的臉上都是扭曲。
「你怎麼了？」鄧容見她出神，便問她。
「沒事兒。鄧經理是怕男人拖你後腿，所以一直不願意戀愛嗎？」揉揉太陽穴，調笑道。
鄧容嗔一眼，「你這丫頭真是沒禮貌，我這年紀……」
「所以鄧經理是覺得自己老啰？」她笑得開懷，鄧容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見慣了對她恭恭敬敬，要不就是疏離的人後，這「沒大沒小」的喬暖，倒是讓她有了「朋友」的感受。
兩人聊得愉快，最後相約第二天下班一起去SPA后，才各自開車回去。
……
榮氏。
「老闆，廣貿王董事過來了。」楊達周看向對面的榮謹。
對方皺眉，「所以？」
「老闆，見嗎？」
「我不是說過廣貿的人不見嗎？你是不記得我說的話了？還是覺得我很閑？」
楊達周一愣，隨即微微低下頭，額頭冷汗直冒。
這種問題確實需要他直接決定見不見，最近老闆在咖啡店的好說話，讓他差點忘了榮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我……」
「還留著幹什麼？喝茶嗎？」
楊達周落荒而逃，榮謹手指轉著筆，從落地窗看向窗外。
他好像就昨天見過那丫頭的笑臉，喬暖……喬暖……笑起來才暖。
什麼時候對他笑笑？
想著那場景，自己倒是先傻笑出聲。
……
「王董……」秘書小心翼翼看向自家董事，自從上次得罪榮謹以後，廣貿一直企圖挽回，卻沒有任何作用。
今天親自拜訪，依舊被拒之門外，廣貿……
「榮氏不能指望了，通知業務部，鵬程科技的項目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到！」他最近明顯老了好幾歲，廣貿不同於其他公司，內部本來就飄搖，沒有外部助力，就徹底完了。
他斷不會讓辛辛苦苦建立的廣貿徹底毀了，所以鵬程的項目，志在必得！
元夏早會。
「余創的項目既然圓滿收尾，業務部有沒有新打算？」顧國華一臉笑意，向業務部詢問。
李楠笑道：「咱們準備接洽鵬程科技。」
顧國華點點頭，「嗯，有信心嗎？」
「有，鵬程科技的項目不難拿，對方早年和我們有過合作，對我們挺滿意的。」李楠笑眯了眼，彷彿這項目已是囊中之物。
「那你和他們談吧，早點確定下來。」
李楠笑的更高興了，「沒問題，不過我最近想去試試榮氏，這項目推薦咱們部門最厲害的業務員，喬暖。」
一旁安安靜靜的喬暖一頓，隨即禮貌微笑，李楠會推薦她一定有算計！
「榮氏？哈哈，好樣的！李楠你要是拿到榮氏，我給你加薪！」
榮氏一個項目的地位，比余創加鵬程科技還重，不過聽說對方銜接了外企，估計拿到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李楠有這個想法，顧國華沒道理不鼓勵。
「喬組長可以嗎？」顧國華問喬暖。
「老闆您可不要小瞧我們喬組長，這可是巾幗不讓鬚眉！」李楠又替她接話，接得很自然，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也對，那喬組長就接下吧，好好乾。」顧國華不在意的說。
「是。」喬暖點點頭，一邊淡淡微笑，一邊把耳發別在耳後，眼神幽深。
這項目一定有問題！
李楠這是把她往火上架，能拿到自然好說，這項目要是拿不到……
她餘光看向李楠，正對上對方的眼睛，對她點點頭，一臉鼓勵。
散會以後顧國華先走，各經理跟上，李楠和策劃部經理談笑著離開。
鄧容留了一下，有些擔心，「你小心些。」
喬暖拍拍對方的手背，點點頭，「你放心，他是在給我送業績。」
她的眼睛很有神，鵬程那邊兩眼一抹黑，李楠的算計她也還沒個底，但就有這份應戰的信心。
鄧容點點頭，她是真的沒看錯人。
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還有另一個在等著她，王嘉禹。
「喬暖，他這是要害你！」王嘉禹說的義憤填膺。
喬暖本來不想理，腳已經走了一步，又頓住，回過頭看向王嘉禹。
表情還是一貫的冷臉，但眼睛里的氣憤卻是清晰可見。
「這個王八蛋！」
王嘉禹聽著她的罵聲放下心，想拍拍對方的肩膀，卻被人躲開。
他手僵在半空，又不在意的收了回來，「那行，有需要我幫忙的說一聲。」
「好，謝謝王組長。」
等王嘉禹走了，喬暖眼睛里的憤怒收了起來，業務部的這幾個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隨即有些皺眉，手指在會議桌上敲了敲，鵬程科技這裡面有什麼道道？
……
李楠說去榮氏試試其實也是有這個想法，自從喬暖來了，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近來就連王嘉禹都有些冒頭，能拿到榮氏的項目，就是他不可撼動的根本。
不過更多的原因，也是一個把鵬程科技推給喬暖的借口。
他拿不到榮氏的項目，沒人會怪他，可喬暖拿不到鵬程科技，這就……
李楠擦擦汗，走向榮氏前台。
「老闆，元夏想做我們原本對口廣貿的項目……」楊達周小心翼翼地說，這本來是可以毫不留情拒絕的，但他想了想，還是同榮謹通通氣。
「元夏？來的是誰？」他果然有了點兒興趣。
「業務部經理李楠。」
榮謹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一臉深思，「拒絕他，不過透露點年底有新項目，還沒招標……」
「這是？」楊達周下意識就問，隨即一臉僵硬，他又話多了！
沒成想榮謹心情不錯，回復了他，「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楊達周倒吸一口氣，這是釣魚？！
這是釣喬小姐吧！
「暖暖……這個要是落在別人手上了，明達一定不會按合約來，余創的項目你握不住了。」
他看著喬暖眼睛，伸出手，蓋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
「暖暖，讓我照顧你。」
喬暖被握住的手下意識抽回，被他緊緊抓住。
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握緊，指甲掐進掌心。
王嘉禹見她猶豫，繼續道：「你剛來，不懂李經理有多狠，我們都是組長，互相扶持，最是合適。」
喬暖任由他握住，輕輕露出一個微笑，語氣難得溫柔，「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好，我等你。」
他鬆開手，站起來，也不拿帶來的碎紙，笑著出去。
小辦公室里安靜了足足十分鐘，喬暖的手捏住碎紙，力道之大使得手背青白，細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王嘉禹如果在的話一定會被喬暖的眼睛嚇到，裡面全是狠辣。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職場企圖潛規則的男人，王嘉禹雖不是赤.裸.裸的潛規則，卻也是趁火打劫！
憑什麼女人就要靠男人才走得下去？
站起來，快步向洗手間走去，洗了十幾次才抬頭看向鏡子。
一邊擦手一邊和鏡子里的她對視，嘴裡無聲念出：「王嘉禹！」
……
八點了，喬暖今天應該是不來了。
榮謹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坐在那姑娘最喜歡的角落，這種見一面都難的日子可真難挨。
「你說，我直接跟喬暖表白成功的概率是多少？」他問店裡負責人。
那負責人聞言，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
「老闆，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好了，我不想聽了。」
「……」
……
兩天一過，明達那邊加班加點的趕出了元夏要的東西。
喬暖再繼續後續工作，八月一日這天，余創的新項目正式上線。
作為項目的乙方代表，喬暖向白珍珠發去賀電。
對方好久才回復她：
【喬暖，你確實很厲害。】
她輕笑，回復：
【嗯，我知道。】
白珍珠又說：
【你們元夏破事一大堆，來我們余創吧。】
喬暖愣住了，緊接著毫不猶豫回復：【謝謝白總好意，有始有終，我既然來了，不到山窮水盡，就得拿到成績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