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偷聽
看見這個說明沒買夠70%或者沒清理緩存 李楠恍恍惚惚離開榮氏，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楊秘書竟然有那番話。
這是……下個項目元夏也可以爭取？！
頓時喜形於色, 喜滋滋回了公司。
……
在李楠打聽榮氏的時候，喬暖也在打聽鵬程科技, 沒做點準備直接上門，很容易誤事。
這鵬程算是新晉的科技公司, 不同於余創這樣有資歷的公司。
但同樣因為年輕，充滿幹勁和創意，對口的客戶多是年輕人。
當然，這都不是喬暖注意的重點，她更想知道的是李楠究竟給她下了什麼套？
「鵬程科技的項目究竟怎麼回事？」向敏問她。
喬暖盯著電腦屏幕的聊天界面，「還在等。」
「嗯？」
這時候一條消息發了過來，喬暖看完一愣。
「廣貿？」
在向敏疑惑的眼神中, 喬暖呼出一口氣，「怪不得是個套, 這是廣貿要搶。」
「那就搶啊。」向敏有些疑惑，和別的公司競爭單子不是罕見的事, 怎麼就成了套？
搖搖頭，「你錯了, 廣貿現在拿鵬程科技的單子和我們目的不一樣。他們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穩定軍心。榮氏不合作對他們而言是傷根本的事, 所以需要這單子來穩住內部人心和外界的猜測。」
「那這樣這單子他們就不可能放了！」
「對, 而且是哪怕虧損一些, 廣貿都要拿到這單子。」
向敏吸了一口氣, 廣貿可以接受虧損，元夏不行，喬暖如果用沒賺頭的價格和對方談好了，公司一定會批評她。
再者鵬程科技也更可能選擇「實惠」的廣貿。
「那你怎麼辦，這項目拿不到顧總可不會聽你解釋！」向敏有些擔心，這事只怪李楠套下得太好。
喬暖拿上包站起來，「別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哎，你去哪兒？」
「和鄧經理約了SPA，你要去？」喬暖挑眉。
向敏果然縮縮脖子，滿臉都寫著「不去不去」，讓她和鄧經理去約，不是要了她命嗎？！
說起這個她就又要表達對喬暖深切的崇拜了，這個公司大概也就她一個敢約著鄧容去幹嘛幹嘛。
……
兩人往那兒一躺，技師按摩，兩人閑聊著。
「真不擔心？」
「擔心沒用。」喬暖淡淡地說。
鄧容不自覺點點頭，聰明的人看事情都通透，廣貿不會因為元夏要就讓出這個單子，鵬程科技也不會因為喬暖要就不顧其他和她簽下。
所以擔心沒有一點作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倒不如養精蓄銳，等待即將到來的戰爭。
人不能被自己嚇到，這叫不戰而敗，任何時候都應該全力以赴，夾縫裡抓機遇。
「你這丫頭就是招人喜歡。」
「那待會同我去買兩套衣服。」
「.……」
鄧容很不喜歡逛街，喬暖也不愛去，但自從和鄧容熟悉以後，她便致力於把鄧容帶去逛街。
「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我去？」
「培養感情。」喬暖語帶笑意。
「免了，我和你沒感情。」
「所以才要培養啊！」
「.……」
鄧容無奈，被她帶去了商場，兩人就如同普普通通的行人，而非別人口中的鐵血女人。
「你有目標嗎？」
「有，看上了兩件。」
「那你讓她們給你送家裡去啊！」鄧容難得抓狂。
「我想去店裡試。」眨眨眼睛，帶著鄧容直奔目的地。
……
肖月個普普通通的女研究生，一般來說她那點兒微薄的收入是絕對逛不起這種大牌的店。
但她老公曹金陽剛升了職，妻子又要進同一個公司了，非得帶她來，兩人新婚燕爾，正是濃情蜜意。丈夫工作的公司也越來越好，作為公司最初的一批程序員，曹金陽的工資還是相當可以。
到底兩人都沒買過這麼貴的衣服，一時間看這也好看，那也貴了。
「要不就不買這家？太貴了。」肖月扯扯曹金陽的衣擺。
她老公只寵溺的微笑，「你周一第一天上班，穿件好的怎麼了？又不是買不起！」
對了，他們是同一大學的師兄妹，肖月畢業順理成章跟著去了丈夫的公司。
她只嗔笑，「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外地人北漂不管多麼辛苦，手頭難免拮据，單單房子一項，就可能讓人一輩子負債纍纍。
「沒事兒，要不你試試這件？」她老公指了一套黑色正裝。
肖月有些猶豫，導購瞥了眼，有些不悅。
她終於鼓起勇氣看嚮導購，正要說什麼，就見對方眼睛一亮，整個店裡的員工一時蜂擁而上。
「喬小姐，您來了！」
肖月回頭，一愣。
那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但與她的漂亮相襯的是她的氣質。
下巴微抬，一張臉極為精緻，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都變得迷人。
肖月從來沒見過把正紅色口紅襯這麼美的女人，不艷不俗。
「是要試試剛來的那兩件嗎？」
喬暖點頭，剛才站那兒最高冷的導購屁顛屁顛就跑去取了過來，酒紅色正裝。
她接過，對旁邊的女人點點頭，進了試衣間。
肖月這才注意到她旁邊的女人，同樣氣勢驚人，隻眼角細細的紋路，昭示對方不再年輕。
她態度自然，往一旁的沙發上一靠，伸手接過導購遞給她的茶水，手指按壓太陽穴，那些個導購安安靜靜不說話。
肖月有些羨慕。
試衣間很快打開，剛才的「喬小姐」走了出來，一時間越發沒了聲音。
正裝還能穿得這樣漂亮的，肖月也就見過這一個！
她整了整衣領，對著鏡子看了看，自顧自點點頭。
「怎麼樣？」不同於一般的女性聲音，她的聲音帶點磁性，肖月有些腿軟。
鄧容點點頭，「適合你。」
「嗯，可以。」她淡淡地說，隨即進去換了原來那套。
導購們都很開心，其中一個說：「喬小姐，您看的另一套要試試嗎？」
「不適合你。」鄧容指著導購拿出的黑色那套說。
喬暖微笑，上前把鄧容拽起來，「適合你。」
對方顯然愣住了，原來不是她想買，是想給她買，上次隨便一句「想買套款式新穎的正裝又懶得挑」就被她記下了。
喬暖連人帶衣服推進去，一手撐在門上，頗為曖昧地說：「鄧經理，需要我幫忙嗎？」
「砰！」回應她的是大力關上的門。
喬暖笑著搖搖頭，在沙發坐下，這回輪到她等人了。
曹金陽剛剛確實在看喬暖，這樣的女人能吸引所有注意力，但其他心思倒是不會有。
他看向一旁的妻子，沒想到對方比他還誇張，恨不得眼睛貼上去，放著光。
曹金陽往前一站，擋了一下，隨即說：「她試試這個。」
店裡的導購這才注意到兩人還沒走，有些不情不願，「你們買嗎？我們衣服不能亂試。」
這話說得不禮貌，也是自作主張，怕喬暖覺得她們的衣服無數人穿過。
「她們不是在試嗎？」見妻子有些尷尬，曹金陽站了出來。
導購嗤笑，「喬小姐是老顧客，誠心買.……」
「誰說我要買了？」後面聲音打斷她，導購明顯傻眼了。
肖月」撲哧」一笑，喬暖站了起來，從一旁拿了套藍色的。
「你適合這個。」
肖月臉紅了，咬緊下嘴唇，微微低頭。
隨即小心翼翼接過進去試衣服，曹金陽如果剛才還是欣賞，這會兒就帶了敵意了。
這特么女情敵吧！
鄧容先出來，肖月緊跟著，永遠不要懷疑喬暖的眼光，兩人穿著都極為好看。
就連一貫心疼錢的肖月都覺得，身上這件值了！
她抿抿嘴，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今天剛印的，慶祝自己簽了工作。
「那個.……認識一下，肖月。」她臉頰泛紅。
喬暖接過，微微笑，「喬暖。」
隨即她拿出卡，交給導購，「三件。」
肖月一愣，「不行不行，我們自己給。」
曹金陽趕緊拿出卡，眼神相當不悅，這女人當著他面勾搭自己妻子！
喬暖對肖月眨眨眼睛，「我高級VIP，七折，你轉我就行，給你省省錢，給我積分。」
積分這麼大眾的兩個字從喬暖嘴裡出來，一下子就接了地氣，沒了距離感，肖月更加喜歡她了。
「啊，謝謝。」她臉更加紅。
喬暖留下號碼和鄧容離開，走了老遠鄧容問：「你什麼時候對陌生人這麼熱心腸？」
解圍她想得通，畢竟喬暖提過，她剛剛工作那幾年，也是吃夠了苦。
這種看不起的行為讓她不高興很正常，後續的什麼積分，就讓鄧容吃驚了。
喬暖笑了，看起來很高興，她手舉起來，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名片。
顯然是剛才那姑娘太緊張，拿成了丈夫的名片。
鵬程科技有限公司，技術部副經理，曹金陽。
這鵬程算是新晉的科技公司，不同於余創這樣有資歷的公司。
但同樣因為年輕，充滿幹勁和創意，對口的客戶多是年輕人。
當然，這都不是喬暖注意的重點，她更想知道的是李楠究竟給她下了什麼套？
「鵬程科技的項目究竟怎麼回事？」向敏問她。
喬暖盯著電腦屏幕的聊天界面，「還在等。」
「嗯？」
這時候一條消息發了過來，喬暖看完一愣。
「廣貿？」
在向敏疑惑的眼神中，喬暖呼出一口氣，「怪不得是個套，這是廣貿要搶。」
「那就搶啊。」向敏有些疑惑，和別的公司競爭單子不是罕見的事，怎麼就成了套？
搖搖頭，「你錯了，廣貿現在拿鵬程科技的單子和我們目的不一樣。他們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穩定軍心。榮氏不合作對他們而言是傷根本的事，所以需要這單子來穩住內部人心和外界的猜測。」
「那這樣這單子他們就不可能放了！」
「對，而且是哪怕虧損一些，廣貿都要拿到這單子。」
向敏吸了一口氣，廣貿可以接受虧損，元夏不行，喬暖如果用沒賺頭的價格和對方談好了，公司一定會批評她。
再者鵬程科技也更可能選擇「實惠」的廣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