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小公主
請補足訂購比例喲~ 王浩然無意間一回頭, 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她戴著墨鏡和帽子, 只露出小半張臉,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每天都在追逐她的身影, 她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已經刻入他的靈魂。
念念伸手摘了墨鏡,紅唇翹起,「乖侄兒,來找小嬸嬸有事兒嗎?」
王浩然眼神帶著控訴, 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姿姿……」有些話,想問又不敢問。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昨天小叔叔打他可一點都沒留情。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樓道口,明明穿著很平常的衣服, 整個人卻在發著光, 叫人挪不開眼。
她笑得那麼燦爛,全然不知自己從昨晚到現在究竟如何煎熬。
念念把手裡的一個袋子塞進他手裡,「乖, 送你的見面禮。」
不等他說話,她就笑著進了樓道。
王浩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 袋子里是某個奢侈品牌的包裝盒,打開盒子一看, 是情侶項鏈!
只有一條!
念念回到家, 給邵斯年發簡訊:
【你忙完了嗎?我現在去找你好不好?】
很快, 那邊就回過來。
【我叫司機去接你。】
【不用啦, 我讓小侄兒送我過去。】
對面停頓了一下,念念才看到開始輸入:
【浩然去找你了?】
她回了一個「嗯」。
【行,路上小心,不要和小輩一般見識。】
念念懶得搭理他的小心眼,給王浩然打電話。
王浩然還沒走,念念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幾乎不帶妝,睫毛濃密,睫尾卷翹,像化了一道飛起來的眼線,又清純又妖媚。
王浩然心臟亂跳,捏著她送的禮物心裡有無數話想問,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他把她送到邵氏公司大樓下,看著她進去,他掉頭原路折回。
他等她回來再問,那條項鏈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斯年快速結束會議,一行人剛從會議室出來,正好迎面撞上念念。
人群安靜了一瞬。
邵斯年看見她,瞳孔微縮,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助理,快步上前,伸手攔住她肩膀,將她帶進辦公室。
兩人離開許久,跟在後面的其他高層才反應過來,紛紛唏噓:也就這樣亮眼的女孩才能拿下邵斯年了。
邵斯年進屋就鎖上門,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念念今天穿的一字肩的衣服,雪白的肩膀,精緻的鎖骨,全都露在外面,漂亮得扎眼。
她轉身坐到他的辦公桌上,晃著兩條腿,笑嘻嘻的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喏,送你的禮物。」
她今天逛街的時候特地給他買的。
邵斯年看她一眼,這麼有良心?
接過,拿出來一看,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瞬間龜裂,還隱隱透著綠。
手裡的紙盒被捏到變形。
「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他壓著嗓子,陰測測的問。
念念歪著頭笑,一點也不怕他,「對啊,我聽說你不太行,怕到時候傷了你的自尊心,所以提前給你準備。」
他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盒萬艾可。
俗稱:偉哥。
又名:男人的福音,女人的天堂。
邵斯年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有些懵的想,難道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皮嗎?
再一看她狡黠的雙眼,呵,不是,是只有這隻欠.乾的小妖精這麼皮。
邵斯年伸手把她從桌子上拉下來,用力吻住那張專門氣人的小嘴,狠狠親完,咬牙:「乖孩子,這就讓你看看,叔叔用不用得上這玩意兒。」
念念眼睜睜看著藥盒進入垃圾桶,不滿的嘟嘴,「叔叔,這個好貴的。」
她買的是十粒裝,要一千塊呢!
邵斯年再也不想聽這張小嘴裡發出除了叫.床之外的任何聲音。
他抱起她,直接踹開休息室的門,把她扔到床上,粗暴的扯開領帶,壓了上去。
他本來的計劃是等念念來了,兩人一起下班,先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吃個晚飯,喝點紅酒,給她一個驚喜,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他連餐廳和酒店都訂好了。
不過現在都用不上了,什麼都沒他現在教訓她來得重要。
十分鐘后,房間內一片寂靜。
突然,響起女孩幸災樂禍的笑聲。
念念推了推身上的人,一派好心的樣子,「要不,我去幫叔叔把小藍片拿過來?」
叔叔這個稱呼在這時候響起,十足十的嘲諷。
處男的第一次嘛,快點情有可原,若是普通的女孩子一定會安慰對方,可念念只有嘲笑。
她湊到他耳邊:「叔叔剛才差點就叫我嬸嬸了呢。」
邵斯年摘了眼鏡,臉頰緋紅,冰冷犀利的瞳孔一片水光,落在念念眼中很是活色生香,比他平日里那副假惺惺的樣子順眼多了,也年輕多了。
邵斯年什麼也沒說,按住她手,繼續。
火燒了兩個小時。
休息室內,念念去洗澡,邵斯年點了支煙慢慢的抽。
身體極致的興奮之後,瀰漫上一種異樣的脫力感,他半靠在床上,回味方才的無上享受。
浴室的門被推開,念念裹著浴巾出來,他朝她招手,念念坐到他腿上,笑嘻嘻的問:「叔叔,事後煙抽著爽不爽?」
邵斯年不答,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有些疑惑。
雖然過程中他出力比較多,但她一直纏著自己,怎麼能一點都不累呢,完全沒有嬌弱無力,不堪承受的跡象。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念念勾著他的脖子笑:「因為我是妖精啊,采陽補陰的,叔叔你年紀大了,悠著點,小心被我榨乾。」
邵斯年笑了一下,雖然第一局失了手,不過三局兩勝,還是他贏了。不對,對他而言是三局,對念念來說,是四局。
他不和她一般見識,攬住她,輕輕的吻,手摸著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一點點下移,最後落到手腕上,碰到那一串硬滑的珠子。
雲雨的時候她戴著,洗澡的時候她還戴著,從他第一次見她,她一直戴著。
他的手輕輕捻起一顆珠子,她身體立刻僵硬了一下。
這手串……有什麼秘密嗎?
邵斯年抬起她手,被她抽了出去。
他不肯放棄,有那隻兔子的前車之鑒,他知道有些話一定得問清楚。
「很重要?不能給我看?」
念念不語,湊上去吻他的喉結。這是他上身最敏感的部位。
邵斯年輕輕避開,他的動作並不激烈,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睡衣上的扣子勾住了手串,手串的線應該是用得久了,磨損得太厲害,竟然斷了。
珠子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在地板上跳躍。
那道猙獰的傷痕終於暴露出來。
邵斯年腦子裡嗡得一聲,
她……自殺過。
念念依舊笑著,抽回手,「小時候不懂事,小叔叔,你是不是心疼了?」
邵斯年喉頭梗了一下,低頭親住她的唇。
是,他心疼了,心疼死了。
王浩然用力點頭。
念念:「會喜歡多久?」
王浩然愣了一下,會喜歡多久?
他想了一會兒,堅定道:「永遠!」
念念笑了起來,烏黑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她道:「好,等邵斯年死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靈魂是很脆弱的東西,而自己的碎片則是雜質,會對靈魂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每一個帶有她碎片的人,都註定了不會長壽。
邵斯年是,王浩然也一樣。
這番話,邵斯年聽了個一字不落。
聽完之後他默默的轉身離開,之前的猜測有了依據。
他很早就發現,他認識的陸姿予和助理調查出來的陸姿予不像一個人,甚至他偷偷研究過她的筆跡,和以前完全不同。
她之前說過她是妖精,難道是真的嗎?
等他死了就和王浩然在一起?呵,真是無情的丫頭。
他回到公司,默默把床單換了,落了滿地的南紅珠子也一顆顆撿起來,甚至包括那盒萬艾可一起收起來,拎著下樓。
到家之後,和那隻小兔子一起鎖進柜子里。
眼不見心不煩。
這天之後,邵斯年再也沒聯繫過念念,而念念也詭異的沒有聯繫他,一次都沒有。
邵斯年越發覺得,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聽見她和王浩然的對話。
她像是最優秀的獵手,冷靜的布置好陷阱,等著獵物自己往裡跳。
邵斯年不想老老實實的跳進去。
邵斯年和念念突然沒了動靜,王老太太不明白怎麼回事,整天催問他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再拖下去,怕見不到他成家的那一天。
這天,老太太又念叨他了,說念念年紀小,長得又漂亮,讓他多哄著點。
邵斯年心想,他還不夠哄著她嗎,明明是那個小妖精,心不在自己這裡,卻想拿走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離開王家,司機問他要不要回家,他竟然脫口而出:「去陸小姐那裡。」
說完,他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幸好司機什麼都沒問。
到了她家樓下,他下車,站了許久,還是上樓,幾番猶豫,按響了門鈴。
沒人開門。
他繼續。
不知道按了多久,隔壁的有人出來說她前幾天搬走了。
邵斯年懵了一下,問:「她搬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鄰居怎麼會知道,他站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出了那串銘記於心的數字。
聯繫人一欄,早已從「……」變成了「親愛的」。
他還記得,當初改這三個字時的心情。
電話接通,聽到熟悉的嗓音,他直接問:「你現在在哪兒?」
邵斯年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X江大橋上,王浩然拿著相機在給她照相,路人在她周圍圍成了個圈。
車停下,邵斯年下車擠進人群,推開王浩然,走到她面前,直接親了下去。
他不管了,就算心不在自己身上也無所謂。
至少,她的心也不在別人身上。
兩人坐到車裡,他降下隔板,摘了眼鏡,用力的親她。
明明只有過那麼一夜,身體卻彷彿已經形成了習慣,不見面還好,見了面就再也忍不了。
他在車裡就要了她。
結束之後,他閉著眼沉溺在她懷裡。
念念笑:「邵董,你技巧越來越好了,下次有需要還聯繫我。」
邵斯年沒理會她的挑釁,從扔到車底的衣服里摸出一枚戒指,直接套到她手上。
念念晃著手笑:「邵董這是什麼意思?」
邵斯年:「嫁給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