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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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很大, 除了三層的別墅需要整理,還有外面的草坪,泳池, 綠化帶,頂樓的溫室花房……需要耗費不小的人力。


  六個女人,最年輕的只有二十齣頭,最年長的三十八歲。


  管家站在旁邊,不明白先生到底要幹什麼。


  周澤寧更不可能解釋, 也沒法解釋, 他坐在椅子上,「一個一個來,說句話。」


  最年輕的那個女孩小聲問:「先生,您想要我們說什麼?」


  聲音不對。


  周澤寧:「可以了。過來走兩步。」


  女孩看了看管家, 上前轉了個圈, 又繞著他走了幾步。


  周澤寧仔細看著, 身高不對, 行動自如, 沒有絲毫不適, 臉色紅潤, 精神飽滿, 應該可以排除。


  他對自己的性能力有自信, 昨夜折騰了那麼多次, 女方不可能一點不適都沒有。


  他揮手讓女孩下去, 「下一個。」


  另一個接著上來, 先說話,再轉圈,再走幾步……


  傭人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位向來穩重的老闆到底要幹什麼。


  周澤寧把所有的年輕傭人都看了一遍,沒發現一個異常人員。


  他點了支煙,站在窗前往外看,難道他漏掉了什麼關鍵性線索?

  窗外有人正拿著大剪刀在修剪綠化帶,突然,他看到有個人步履蹣跚,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連忙拉住管家,問:「那人是誰?」


  管家看了一眼,回答:「先生,那是何嫂。」


  他想起何嫂,今年五十八歲,快要退休了。


  絕對不是她。


  他記得非常清楚,是個年輕女人的身體,皮膚光滑柔軟,身段緊緻惑人,不可能是五十多歲的人。


  他問:「家裡還有別的女人沒叫來嗎?不拘於傭人,只要是女人。」


  管家:「有倒是還有一個,不過……」


  在周澤寧疑惑的視線中,管家往樓上看了一眼:「除了叫來的傭人,還有言先生的夫人也是年輕女性……」


  「不可能!」


  周澤寧一口否定,打斷了他的話。


  管家默默閉嘴。


  周澤寧又站了一會兒,見劉嫂端著一個托盤經過,目光落到上面,是一杯水,還有十幾片色彩斑斕的小藥片。


  劉嫂停下,見他所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解釋:「這是林夫人的葯。」


  「我來吧。」周澤寧無視管家和劉嫂詫異又擔憂的目光,伸手接過,端著托盤上樓。


  站在弟妹卧室門口,周澤寧盯著托盤裡的藥片蹙眉。


  不是他思想猥瑣,他一開始並沒有往林靜言身上想,但是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答案。


  他想起剛才她和自己說的寥寥幾個字,當時他就覺得不對,此刻再想,那軟糯嗲甜的嗓音,分明和昨晚在自己身下叫.床的聲音一模一樣。


  身高,年齡,聲音,全都對上了,甚至皮膚……


  那在黑暗中白得發光的皮膚,只有林靜言才有。


  他得確定一下,她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而且……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想,昨天夜裡做了太多次,他沒有用安全措施,萬一她懷孕了……


  雖然他和周澤言擁有一套遺傳密碼,就算做親子鑒定也應該鑒定不出來,但還有時間無法掩飾。


  他知道夫妻兩個已經分居很久了,此刻周澤言又遠在國外,如果真的懷孕了,無論如何都掩飾不過去。


  周澤寧腦子從來沒有這麼亂過,他在門外胡思亂想了很久,終於伸手敲了兩下房門。


  「進來吧。」


  甜糯的嗓音和昨晚曖昧的呻|吟重疊,周澤寧閉上眼,頭疼了起來。


  他推門進去,心頭猛地一跳。


  念念依舊穿著剛才那件睡衣,鞋子扔到一旁,翹著腿,裙擺滑到大腿,腳擱在軟榻上,身邊擺了一排指甲油,正在比色。


  她抬頭,看到周澤寧,歪著頭沖他笑:「澤言,我都不知道哪個顏色好看,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深吸口氣:「我是澤寧。」


  「哦。」她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改口,「那大哥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繼續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和精神病人一般見識,走到她面前坐下,把藥片遞過去,「弟妹,先把葯吃了吧。」


  念念拿了一瓶裸色的指甲油在手上塗,聞言抬頭看他一眼,眼神透著一絲冷冰冰的妖氣,反問:「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問完,也不等周澤寧回答就又繼續塗自己的指甲。


  周澤寧面不改色的說謊:「這不是治病的葯,是保健品,和你喝的燕窩一個用處。」


  念念狐疑的看向那些五顏六色的藥丸。


  不知道是不是藥廠的人惡趣味,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片都做得色彩斑斕,看起來不像葯,更像小時候吃的糖豆。


  周澤寧繼續忽悠:「不信你嘗嘗,是甜的。」


  藥片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糖衣,就是為了哄病人吃藥。


  念念拿起一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像是在確定他有沒有騙人。


  周澤寧盯著她粉嫩嫩的舌尖,看著上面染上綠色。


  念念品嘗過後,笑嘻嘻的點頭,「真的是甜的啊。……甜的我也不吃。」


  周澤寧:「……」


  他總算明白劉嫂擔憂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了,哄精神病人吃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


  周澤寧:「那你怎麼才肯吃掉它們?」


  念念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聽話。」


  她笑得妖氣橫生,眼裡儘是狡黠的光,帶著惡意的引誘,周澤寧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必須讓她吃藥,有了第一次才能有第二次。


  「什麼要求?」他問。


  念念把腳伸到他面前,理直氣壯的要求:「腳上的指甲油,你幫我塗。」


  周澤寧差點摔門而去。


  不過幾個呼吸之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握住她的腳,拿起那瓶裸色的指甲油,開始塗。


  她不光臉長得美,連腳都比一般人漂亮得多,白白嫩嫩的一小隻,因為近些年來被關在家裡不能外出,腳底的皮膚細膩如嬰兒,一點繭子都沒有。


  指甲蓋也長得漂亮,粉粉嫩嫩,扣在圓嘟嘟的腳趾上,珍珠一般泛著光。


  周澤寧什麼時候干過這樣的事兒,塗得像狗啃一樣,坑坑窪窪,念念不滿,拿起手機給他看美甲視頻,叫他按照人家的步驟塗。


  幸好她用的是可撕拉指甲油,塗壞了撕掉就好。


  不知道到底折騰了多久,周澤寧總算把她一隻腳塗好了,起身的時候襯衣都濕透了。


  他把葯給她,這下總該吃了吧。


  念念聽話得出乎預料,把藥片攏到掌心,一把送到口中。


  周澤寧怕她犯傻,把水給她,叮囑:「直接咽了,別嚼。」


  念念含著葯點頭,灌了一口水下去,做出努力吞咽的姿勢。


  周澤寧不放心,道:「張開嘴我看看。」


  念念「啊」了一聲。


  他這才安心,想問她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又覺難以啟齒。


  算了,反正沒人知道,以後不再發生就好了。


  他站起來,拍了拍她的頭頂,「你在家要聽話,我去上班。」


  念念點頭,笑嘻嘻的看著他。


  周澤寧腳步頓了一下,叮囑:「晚上的糖也要乖乖吃掉,知道嗎?」


  念念點頭,依舊笑嘻嘻的。


  等周澤寧一走,她立刻抽了一張紙出來,把壓在舌根下的藥片吐出來,團吧團吧扔進垃圾桶里,跳上床,嗲嗲的罵了一聲:「傻蛋!」


  周澤寧下樓,劉嫂詫異的問:「夫人把葯吃了?」


  周澤寧點頭,把東西給她,問:「晚上幾點吃藥?」


  劉嫂心裡狐疑卻不敢表露出來,回答:「晚飯後,大概是六點左右。」


  周澤寧:「等我回來,我來。」


  劉嫂一頭霧水的點頭,寧先生怎麼突然對夫人這麼關心了。


  下午去公司,周澤寧在路上買了一盒事後避孕藥,把包裝拆扔了,只留下藥片放進口袋裡。


  心不在焉的處理完公事,剛到五點他就離開了公司,嚇傻了周圍的員工。


  回到家剛好六點,他接過劉嫂準備好的藥片和水,悄悄把避孕藥混進去,推開了她的房門。


  希望她能聽話,千萬別再提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她戴著墨鏡和帽子,只露出小半張臉,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每天都在追逐她的身影,她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已經刻入他的靈魂。


  念念伸手摘了墨鏡,紅唇翹起,「乖侄兒,來找小嬸嬸有事兒嗎?」


  王浩然眼神帶著控訴,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姿姿……」有些話,想問又不敢問。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昨天小叔叔打他可一點都沒留情。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樓道口,明明穿著很平常的衣服,整個人卻在發著光,叫人挪不開眼。


  她笑得那麼燦爛,全然不知自己從昨晚到現在究竟如何煎熬。


  念念把手裡的一個袋子塞進他手裡,「乖,送你的見面禮。」


  不等他說話,她就笑著進了樓道。


  王浩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袋子里是某個奢侈品牌的包裝盒,打開盒子一看,是情侶項鏈!

  只有一條!

  念念回到家,給邵斯年發簡訊:

  【你忙完了嗎?我現在去找你好不好?】


  很快,那邊就回過來。


  【我叫司機去接你。】


  【不用啦,我讓小侄兒送我過去。】


  對面停頓了一下,念念才看到開始輸入:

  【浩然去找你了?】


  她回了一個「嗯」。


  【行,路上小心,不要和小輩一般見識。】


  念念懶得搭理他的小心眼,給王浩然打電話。


  王浩然還沒走,念念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幾乎不帶妝,睫毛濃密,睫尾卷翹,像化了一道飛起來的眼線,又清純又妖媚。


  王浩然心臟亂跳,捏著她送的禮物心裡有無數話想問,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他把她送到邵氏公司大樓下,看著她進去,他掉頭原路折回。


  他等她回來再問,那條項鏈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斯年快速結束會議,一行人剛從會議室出來,正好迎面撞上念念。


  人群安靜了一瞬。


  邵斯年看見她,瞳孔微縮,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助理,快步上前,伸手攔住她肩膀,將她帶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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