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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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一個人影在樓道門前徘徊, 勾著腦袋往裡看, 要進不敢進的模樣。
念念站著沒動, 準備看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
王浩然無意間一回頭, 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她戴著墨鏡和帽子,只露出小半張臉, 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 他每天都在追逐她的身影, 她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已經刻入他的靈魂。
念念伸手摘了墨鏡,紅唇翹起, 「乖侄兒,來找小嬸嬸有事兒嗎?」
王浩然眼神帶著控訴,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姿姿……」有些話,想問又不敢問。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昨天小叔叔打他可一點都沒留情。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樓道口,明明穿著很平常的衣服, 整個人卻在發著光,叫人挪不開眼。
她笑得那麼燦爛, 全然不知自己從昨晚到現在究竟如何煎熬。
念念把手裡的一個袋子塞進他手裡, 「乖,送你的見面禮。」
不等他說話, 她就笑著進了樓道。
王浩然愣愣的站在原地, 半晌才反應過來, 袋子里是某個奢侈品牌的包裝盒, 打開盒子一看,是情侶項鏈!
只有一條!
念念回到家,給邵斯年發簡訊:
【你忙完了嗎?我現在去找你好不好?】
很快,那邊就回過來。
【我叫司機去接你。】
【不用啦,我讓小侄兒送我過去。】
對面停頓了一下,念念才看到開始輸入:
【浩然去找你了?】
她回了一個「嗯」。
【行,路上小心,不要和小輩一般見識。】
念念懶得搭理他的小心眼,給王浩然打電話。
王浩然還沒走,念念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幾乎不帶妝,睫毛濃密,睫尾卷翹,像化了一道飛起來的眼線,又清純又妖媚。
王浩然心臟亂跳,捏著她送的禮物心裡有無數話想問,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他把她送到邵氏公司大樓下,看著她進去,他掉頭原路折回。
他等她回來再問,那條項鏈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斯年快速結束會議,一行人剛從會議室出來,正好迎面撞上念念。
人群安靜了一瞬。
邵斯年看見她,瞳孔微縮,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助理,快步上前,伸手攔住她肩膀,將她帶進辦公室。
兩人離開許久,跟在後面的其他高層才反應過來,紛紛唏噓:也就這樣亮眼的女孩才能拿下邵斯年了。
邵斯年進屋就鎖上門,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念念今天穿的一字肩的衣服,雪白的肩膀,精緻的鎖骨,全都露在外面,漂亮得扎眼。
她轉身坐到他的辦公桌上,晃著兩條腿,笑嘻嘻的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喏,送你的禮物。」
她今天逛街的時候特地給他買的。
邵斯年看她一眼,這麼有良心?
接過,拿出來一看,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瞬間龜裂,還隱隱透著綠。
手裡的紙盒被捏到變形。
「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他壓著嗓子,陰測測的問。
念念歪著頭笑,一點也不怕他,「對啊,我聽說你不太行,怕到時候傷了你的自尊心,所以提前給你準備。」
他手裡拿著的,赫然是一盒萬艾可。
俗稱:偉哥。
又名:男人的福音,女人的天堂。
邵斯年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有些懵的想,難道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皮嗎?
再一看她狡黠的雙眼,呵,不是,是只有這隻欠.乾的小妖精這麼皮。
邵斯年伸手把她從桌子上拉下來,用力吻住那張專門氣人的小嘴,狠狠親完,咬牙:「乖孩子,這就讓你看看,叔叔用不用得上這玩意兒。」
念念眼睜睜看著藥盒進入垃圾桶,不滿的嘟嘴,「叔叔,這個好貴的。」
她買的是十粒裝,要一千塊呢!
邵斯年再也不想聽這張小嘴裡發出除了叫.床之外的任何聲音。
他抱起她,直接踹開休息室的門,把她扔到床上,粗暴的扯開領帶,壓了上去。
他本來的計劃是等念念來了,兩人一起下班,先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吃個晚飯,喝點紅酒,給她一個驚喜,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他連餐廳和酒店都訂好了。
不過現在都用不上了,什麼都沒他現在教訓她來得重要。
十分鐘后,房間內一片寂靜。
突然,響起女孩幸災樂禍的笑聲。
念念推了推身上的人,一派好心的樣子,「要不,我去幫叔叔把小藍片拿過來?」
叔叔這個稱呼在這時候響起,十足十的嘲諷。
處男的第一次嘛,快點情有可原,若是普通的女孩子一定會安慰對方,可念念只有嘲笑。
她湊到他耳邊:「叔叔剛才差點就叫我嬸嬸了呢。」
邵斯年摘了眼鏡,臉頰緋紅,冰冷犀利的瞳孔一片水光,落在念念眼中很是活色生香,比他平日里那副假惺惺的樣子順眼多了,也年輕多了。
邵斯年什麼也沒說,按住她手,繼續。
火燒了兩個小時。
休息室內,念念去洗澡,邵斯年點了支煙慢慢的抽。
身體極致的興奮之後,瀰漫上一種異樣的脫力感,他半靠在床上,回味方才的無上享受。
浴室的門被推開,念念裹著浴巾出來,他朝她招手,念念坐到他腿上,笑嘻嘻的問:「叔叔,事後煙抽著爽不爽?」
邵斯年不答,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樣子有些疑惑。
雖然過程中他出力比較多,但她一直纏著自己,怎麼能一點都不累呢,完全沒有嬌弱無力,不堪承受的跡象。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念念勾著他的脖子笑:「因為我是妖精啊,采陽補陰的,叔叔你年紀大了,悠著點,小心被我榨乾。」
邵斯年笑了一下,雖然第一局失了手,不過三局兩勝,還是他贏了。不對,對他而言是三局,對念念來說,是四局。
他不和她一般見識,攬住她,輕輕的吻,手摸著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一點點下移,最後落到手腕上,碰到那一串硬滑的珠子。
雲雨的時候她戴著,洗澡的時候她還戴著,從他第一次見她,她一直戴著。
他的手輕輕捻起一顆珠子,她身體立刻僵硬了一下。
這手串……有什麼秘密嗎?
邵斯年抬起她手,被她抽了出去。
他不肯放棄,有那隻兔子的前車之鑒,他知道有些話一定得問清楚。
「很重要?不能給我看?」
念念不語,湊上去吻他的喉結。這是他上身最敏感的部位。
邵斯年輕輕避開,他的動作並不激烈,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睡衣上的扣子勾住了手串,手串的線應該是用得久了,磨損得太厲害,竟然斷了。
珠子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在地板上跳躍。
那道猙獰的傷痕終於暴露出來。
邵斯年腦子裡嗡得一聲,
她……自殺過。
念念依舊笑著,抽回手,「小時候不懂事,小叔叔,你是不是心疼了?」
邵斯年喉頭梗了一下,低頭親住她的唇。
是,他心疼了,心疼死了。
這張照片是王浩然拍的。
他不清楚轉發量多少才算是火,不過能傳到他的首頁,應該算很轟動的消息了。
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幾秒,他註冊了一個賬號,進入她的主頁,點了關注。
點開評論,有網友把陸姿予和林書源張昕悅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扒了出來,還有好事之徒@了張昕悅和林書源,把林書源給張昕悅拍的照片和念念的照片放到一起對比。
如果說念念這張是世界頂級攝影師的巔峰之作,張昕悅那些簡直就是廉價影樓風的粗製濫造,無論是模特,還是攝影技術,都沒全方位的吊打。
放下手機,邵斯年摘了眼鏡輕按鼻樑,然後突兀的笑了一下。
原來是在忙這個嗎,真是小女生幼稚的報復。
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間粉色裝修的店面,邵斯年:「停車。」
司機趕緊鬆開油門,穩穩的將車停到路邊。
邵斯年拉開車門:「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他下車,徑直朝著那間粉色的店面走去。
精品店的門被推開。
「歡……歡迎光臨。」店主看到進來的客人,磕巴了一下,這個男人也太極品了吧。
邵斯年把那隻玩偶兔子拿出來,「幫我把這個包一下。」
頓了一下又接道:「不用太華麗,簡單包裝就好。」
「好……好的。……咦,先生你是買來送女朋友的嗎?」
邵斯年抿了一下唇,「不是。」
「不是嗎?」店主有些尷尬,解釋道,「這個兔子前幾年很流行的,一般都是男孩子買來送女朋友的禮物,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哈哈。」
店主伸手要接小兔子,客人卻沒鬆手。
他問:「都是情侶之間互相贈送的嗎?」
店主點頭:「對啊,這個兔子的名字就叫『愛情兔』。你看它的耳朵下面還有標記,可以印上情侶的名字。」
*
邵氏集團微信私群,秘書小姐下班之後在群里吐槽董事長莫名其妙的行為。
有人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兔子,說不定是秘書小姐看走眼了,那不是簡單的兔子,而是隱藏著什麼秘密的藏寶兔。
秘書小姐說不可能,一看就不是高檔貨,接著把那隻兔子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大家聽完之後陷入了沉默。
好像……確實……貌似……真的,董事長把一隻廉價的毛絨公仔鄭重其事的包裝起來,折騰這麼幾遍。
這時,突然有人發上來一張圖片,問:「劉姐,那個兔子不會長這樣吧?」
秘書小姐姓劉,看了一眼就肯定道:「沒錯,就是這個兔子,一模一樣。你告訴大家,多少錢買的。」
那人沉默了許久,弱弱道:「這是四年前我男朋友送的,好像是六十八塊錢。」
……
邵斯年避開店主的手,親自把兔子耳朵掀開,下面藏著簡簡單單幾個字元:
【LL】
旁邊還有一顆粉色的小心心。
店主訥訥的收回手,「……先生?」
邵斯年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店裡還有這種兔子嗎?」
店主連連點頭:「好像還有兩隻,沒賣出去。」
邵斯年:「我要一隻,不用包裝,用袋子裝一下就行。」
店主應了,在貨架下面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終於從一個落滿灰塵的塑料袋裡拿出兩個壓扁了的紙盒,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還好,兔子完好無損。
店主問:「需要印字嗎?」
「不用。」
「好。」店主把兔子裝好,說,「紙袋不要錢,兔子本來是賣六十八的,便宜給你,給五十好了。」
邵斯年伸手摸口袋,想起錢夾里只有卡,他從不帶現金出門。
店主連忙拿出二維碼,微笑:「掃碼支付也可以喲。」
邵斯年掃碼的時候,店主笑眯眯的說:「您這隻愛情兔保存得真好,如果不和新的對比,一點都看不出來買了好幾年了,主人一定很愛惜……」
邵斯年沒吭聲,付完帳拎著紙袋離開。
到家,邵斯年進屋,把袋子里的兔子遞給管家:「扔洗衣機里多洗幾遍,上面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