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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章節變成蝴蝶飛走了, 補足比例可看。^3^  東四所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後院的宮人又變得喜氣洋洋。


  連後院的梔子花都抖擻著枝葉, 潔白如玉的花朵迎風招展,散發著馥郁迷人的清香。


  只要主子兩個和睦, 比什麼都強。


  原本綰綰跪的地方,現在跪著青藤, 小臉煞白, 看著可憐見的。


  綰綰傳進來的訊息, 衛有期早就知道了,康熙給了她幾個得用人, 真正的得用,宮中事不用她操一點心,就能縱觀全局。


  那完顏氏她在好奇之下也查過了, 是個人才,她打算招募麾下, 先在鐘鼓樓呆著, 等開新店之後,就升做掌柜。


  能以一己之力, 白手起家做出如今的家業, 是個人才,再加上年歲也不大, 真真的人才。


  可惜青藤看不上。


  一大早的, 衛有期就爬起來, 這會有些困, 再加上馬車晃晃悠悠的,讓人更加犯困。


  窩進胤禛懷裡,衛有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鐘鼓樓中間的園子已經建好了,今天是視察去的,再一個倉庫里那些花醬、櫻桃醬也好了,該去加靈液了。


  她用一個小罐子裝了燒開的水,晾涼以後,加入一滴靈液,等會兒要分裝進那些花果醬中。


  裝花果醬瓷瓶的外觀是胤禛設計的,清秀淡雅、品種繁多,花醬用完了這些罐子放著觀賞也是極好的。


  過了一會兒衛有期醒了,揉著眼、打著哈欠問:「到哪了?」


  胤禛撩帘子看了看,替她整理著有些歪的小兩把頭,左右看了看,才回:「過了鐘樓,馬上就到了。」


  點點頭表示明了,本來打算騎馬出來,衛有期懶懶的,有些不大愛動,兩人就坐著馬車出來。


  可惜不能欣賞皇城風光,透過帘子看不全,讓人遺憾。


  晃著晃著,她又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伸著懶腰打哈欠,鬱悶道:「春困秋乏夏打盹,這天越來越熱,熱的人眼都不想睜。」


  胤禛點頭,表示贊同,夏天讀書最煎熬,上書房裡有冰箱、風輪伺候著,還是熱的人只想睡。


  溫柔的摸了摸她光潔的臉頰,胤禛眼眸清炯,安撫道:「其實你不必如此辛苦。」


  她就是閑不下來,總想找事情做。


  這些子小事就不錯,再一個老祖沒有靠著別人養的習慣,一般都是她養著一大群。


  說話間院子就到了,牌匾她已經想好了,就叫馥園,馥郁芳香的馥,也從了福園、富園的諧音。


  題字的話,衛有期毫不客氣的徵用了康熙,只要清朝不倒,這牌匾就有用。


  就算跟狗爬一樣,也比名家有用。


  園子採用南北結合的設計,大氣舒朗,細節中又透著婉約,看得出來,胤禛很是用心。


  說起來這產業全在她的名下,胤禛分不到一絲一毫,肯為了她費心,她是感激的。


  抄手游廊鏈接著各個院落,這些院落會分為不同等級,接待不同的客人,進來的路和出去的也不一樣,在一定程度上保護隱私。


  只要進了馥園,就要使用統一的車轎,無法從外觀辨別身份,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隱私。


  當然,要是喜歡出風頭,還有紗轎和騎馬選擇。


  衛有期巡視一圈,表示很滿意,園子設計的很好,她更是給康熙單獨設置一個園子,對方來不來她管不著,心意是要獻上去。


  畢竟康熙出人出力的,也得給點好處才是,再一個,若他用這院子賞人,也是極好的。


  園子里的綠化有些不大好,都是剛從別處移來的,這會兒被太陽一曬,就有些蔫蔫的,路過小河的時候,衛有期彈進去一顆靈珠。


  自打跟陳庶妃的玉墜接觸以後,她的凝珠就升級了,變成了靈珠。


  靈珠比凝珠小了一倍,裡面的靈液濃度卻翻了十倍,她最近拿來當糖豆吃,咬的嘎嘣嘎嘣,也挺有意思。


  而靈珠在水中融化緩慢,他們澆水都是引用這條小河,想來過一段時日,這些奇花異草能蒼翠起來。


  之前是每天一顆凝珠,現在也翻倍了,每天三顆,一顆當糖豆吃,一顆泡茶喝,一顆就隨心意處置。


  胤禛敏感的捕捉到她的動作,問:「投進去的是什麼?」


  衛有期用帕子擦了擦手,柔聲道:「大約是我的福氣吧。」


  胤禛:……


  撒謊打個草稿可以嗎?


  兩人攜手去了倉庫,面對那層層疊疊的罈子,胤禛猶豫的問:「要不你也彈點福氣進去?」


  這一壇一壇的拌,兩人胳膊都得斷了。


  一百多個罈子,分成兩列,整齊劃一的碼在貨架上。


  衛有期打開一罈子看了看,滿意的點頭,「還是少了些」。


  倉庫畫地很大,若是擺滿,估摸著要上千壇才成。


  東邊是分裝區,分過之後就運到成品倉庫。


  命人跟在她身後,替她揭蓋子和合蓋子,一百多壇下來也是一會兒的功夫。


  再靜置一天,就可以分裝。


  定了七夕的時候開業,乞巧節是女兒家的節日,也算圖個好兆頭。


  滿人並不禁止女子出門,外面有很多女子穿著騎裝,騎馬走在大陸上,並沒有人多置一詞。


  看到這一點衛有期倒是很滿意,以前在修真界的時候,她在外面行走慣了,被圈到宮中那麼久,也是難為她。


  索性棄了馬車,一路溜達著走回去,看著皇城的風土人情,她很感興趣。


  修真界偏遠地區的村民,都要比皇城根下的民眾要健康些,這還是內城旗人,一個個又干又瘦,形容枯槁,雖然精神抖擻,到底糧食跟不上,吃的差,這人也就養不胖。


  不能想象京城以外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形容。


  衛有期一聲嘆息,難得被勾起一點憐惜,暗自想著,什麼時候有空去全國各地轉一圈,把手中多餘的靈珠投出去。


  見她走神,胤禛牽著她的手,牢牢的隔開周圍人,再加上他們穿著富貴,一般人也不敢湊上來,直接就繞路貼牆走了。


  遠遠的能看到神武門,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裕親王福全騎著馬,跟一個青年笑哈哈的聊著天。


  見兩人過來,詫異的問:「出來做什麼?」


  宮中無事,一般不允女子出門,看兩人手拉手閒遊,不由得奇怪。


  康熙是個很有意思的帝王,他深諳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的道理。


  每天賞賜都是不斷的,新興的物件、時常要用的、顯示恩寵的,應有盡有,都給你布置的周到明白,不會讓你覺得東西心意都白瞎了。


  海棠手下輕柔的揉著肩膀,一邊道:「舅爺還說,要不要插手毛家的事?」


  衛有期在腦海中搜索了一輪,沒想起來跟毛家的牽扯。


  海棠就解釋:「毛家是包衣,前些日子的綰綰,就是毛家的姑娘。」


  毛綰綰?衛有期點頭,這也就明白了,不在意的回:「不必理會,盡她去吧。」


  綰綰不過跟她爭搶個東西罷了,能壓下去第一次,就有把握壓下去第二次。


  衛有期想了想道:「包上兩罈子花醬,兩瓶子花露,再就兩罐子花油賞到烏拉那拉家,注意著他們如何分配的,回來也跟我說說。」


  海棠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親自去督辦。


  衛有期也跟著一道去了庫房,盤點手中還有多少花醬,這春日裡花醬都留著自己吃用,再送人就要新制了。


  一個人漫步在庫房中,心神引動間,一罐子花醬直接消失不見,挑眉看了看自己如常的指尖,看來陳氏送了她一個大禮。


  將空間中那罐子花醬又放出來,老祖特別淡然的查看。


  她前世也是這樣的芥子空間,裡面有一條靈脈,無事的時候,挺喜歡進去放鬆的。


  等她晉級元嬰的時候,直接將空間練為洞府,裡面百靈棲息,奇花異草數不勝數。


  裡面更是有她多年珍藏,可惜全都沒有了。


  因著陳庶妃提供的玉石質量太差,她心中也沒有期待。隨意的探查一下,發現只有十立方米大,裡面就像一個巨大的球形,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聊勝於無。


  有了新收穫,還是值得喜悅的,衛有期愉悅的出了庫房,吩咐海棠:「以後陳庶妃來了,儘管請進來,再就將我製得胭脂水粉送過去一份,孕期也可以美美的。」


  海棠有些疑惑,主子對陳庶妃一向另眼相待,如今更上一層樓了,瞧著比對爺還寬泛呢。


  想到這裡有些囧,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陳庶妃收到這些禮物的時候,心情也很複雜,四福晉是個好的,只她無以回報,客氣的送走海棠以後,就輕撫著自己的肚子道:「額娘沒本事,你以後要好好報答四阿哥一家啊。」


  她現在月份小,小腹平坦,哪裡能聽懂她的話語。


  衛有期不喜歡欠人的,還了一份人情以後,想著以後多關注陳庶妃以後,就將這事拋在腦後。


  出門給自己的菜園子澆水,看著那些黃綠色,尚顯青嫩的小苗苗,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從老祖到凡人的轉變,她的心情也有很大轉變,以前是不會關注小花小草的,現在看到這些弱小,卻又帶著蓬勃生機的東西,心中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接過小德張遞過來的鋤頭,衛有期頂著太陽,專心致志的開墾。


  當嘗盡人間繁華,才發現這平凡的日子是多麼珍貴。


  汗水順著精緻的臉頰滴落,匯聚在光潔的鼻尖,啪嗒一聲滴下來。


  胤禛瞧了有些心疼,上前用錦帕替她擦著汗,一邊道:「何苦自己來,你自己付出許多,不用這樣逼著自己。」


  薄薄的夏衫是用鮫紗織成,輕薄吸汗,能清晰的看到她後背都濕透了。


  再說一個女子,只要安安穩穩的待在後院,誰又能說什麼,偏她自立自強,比他這個男人都強些。


  如今吃這麼多苦,還不是為著他。


  衛有期不在意的輕笑,手中依舊揮舞著鋤頭,一邊道:「你去邊上歇著吧,不過半分地,一會兒就好。」


  胤禛哪裡肯信,霸道的掰開她握著鋤柄的手,一看更加心疼了。


  她的手很美,肌膚又細又白,真真的膚如凝脂,宛若柔荑,這會子被粗礪的鋤柄磨得通紅,看著可憐極了。


  胤禛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攥住一般,許多人都在他耳邊不輕不重的吹風,說福晉不是個好的,為了自己的名聲,棄他於不顧,又說她悍妒、弄權,讓他夫綱不振。


  恨不得他立馬休棄她才好。


  可誰能想到,她為了他,這麼熱的天,在日頭下暴晒,弄這些與他有益的東西。


  若是這些他都看不到,一味的指責她,那他成什麼人了。


  愛憐的親了親那通紅的小手,胤禛拿起鋤頭,一下又一下大力的揮舞。


  衛有期笑吟吟的看著,沒有推辭。心中也覺得暖暖的,含著笑意坐在一旁,令海棠取爐子來,她要親自為他烹茶。


  烹茶是極講究的,春日宜飲綠茶、花茶等,根據胤禛的口味,衛有期選了毛尖。


  清明前的毛尖,沖泡起來鮮濃回甘,香遠悠長。


  最平凡的井水,注入一滴靈液以後,也變得不平凡起來。


  煮沸以後,晾涼一些,手摸著壺覺得有些燙就成,她對溫度很敏感,很快就感知到適宜的溫度。


  連續兩次洗茶以後,再次沖泡的茶湯才是最美妙的味道。


  毛尖白毫密布,根根青嫩,在三才杯盤旋落下。


  胤禛接過以後,對著杯口輕嗅,清高的香氣中帶著微微的熟栗子香,不由得眼前一亮,贊道:「好茶!」


  強忍著還要一飲而盡的慾望,啟唇輕輕的吹下水晶杯中的茶湯,飲下一小口,仔細的品味那綿長回甘的口感,一時間竟不忍心喝第二口了。


  衛有期抿唇輕笑,這毛尖確實不錯,作為特級茶,一芽一葉,白毫細而密。


  胤禛回神,眼神亮晶晶的望著她,懇求道:「再沖一杯。」


  衛有期眼波流轉:「如你所願。」


  飲過茶,兩人就回了內室洗漱,衣衫黏糊糊的貼在身上,讓人非常不舒服。


  今日是五月端午,離規定的五月初九,只有四天了。


  大家扳著手指頭數日子,說不好心中是期待多,還是忐忑多。


  李氏知道,自己註定要進東四所的。


  她從小到大聽到的誇獎數不勝數,從嬌媚的面容,玲瓏的身段,到甜美的聲音,都是被讚揚的對象。


  她一直斂著自己的性情,就怕上面覺得自己不夠端莊,反而將自己刷下來。


  阿瑪說了,以她的姿色才情,必是要出人頭地的。


  當聽到說分到東四所的時候,心中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愉悅感。


  可能四阿哥不記得,可她是見過他的,彼時她跟在福晉的身後,默默的注視。


  她心疼他,想要給他火熱的懷抱,和甜蜜的救贖。


  可這一刻,一切都完了。


  傳訊公公的一番話,徹底絞散她所有的希望。


  茫然無措的和宋氏對視一眼,兩人都臉色蒼白,無力的癱坐著。


  她們兩人,在這一刻被拋棄,會淪為笑柄,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會怎樣刻薄的嘲笑她。


  更可惜的是,她的四爺,她再也溫暖不到。


  同一時刻,東四所卻喜氣盈盈的。


  衛有期笑吟吟的朝海棠說:「都收斂些,以後的事還不一定呢。」


  水仙上前湊趣,滿不在乎道:「下一屆選秀要三年後了,到時候福晉生下嫡子,早就站穩腳跟,格格也就不足為懼。」


  福晉的年歲還是太小了些,初潮還未過,天葵不穩,能拖一時是一時。


  衛有期臉上的笑收了些,不置可否。


  過後又吩咐小德張,將她分好的豆芽、豆腐,送到皇上、皇太后、德妃處,並一把自己種的小香蔥,配著豆腐吃。


  她也就種了半分地,小小的一片,自己吃尚且不夠,分的人越多,也就越薄。


  胤禛在前頭忙,最近康熙慢慢交給他一些小差事,他是個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非得時刻盯著。


  剛才派蘇培盛的徒弟,那個叫張起麟的來傳,說是不必等他用膳。


  只剩下自己,她也樂的自在,簡單的用膳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董鄂氏就來訪,如今兩人玩熟了,就沒有那麼多講究。


  想串門子,直接就來敲門。


  剛迎她進來,就被打趣:「如今可好好的把握機會,趁早生下嫡子。」


  衛有期抿嘴輕笑:「知道你是為著我說,只是我年歲小,生不得孩子。」


  這話董鄂氏就不贊同了,遺憾道:「你有機會就好好的把握,你瞧我,盼來盼去一場空,上個月的時候,沒來天葵,高興的什麼似得,將太醫請過來,最後得的評語,要把人羞死。」


  說是她年歲不大,天葵不準,好好養著就成。


  她要看的是有沒有懷上,誰要看自己的天葵準不準。


  白歡喜一場,這個月沒來都顧不上。


  她這麼說,目的性太強,衛有期也不好裝聽不懂,將桌上鋪上帕子,示意她將手遞過來,食指中指合併,搭在脈搏上。


  當時就有些驚訝,這脈如走珠,妥妥的滑脈。


  董鄂氏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見她淡淡的,心下就有些泄氣,說來也是,她也就是有些胸悶罷了,一點孕吐的跡象都沒有,心中白期待這一場。


  衛有期回神就笑了,柔聲細語道:「快去請太醫來瞧瞧,說不得有喜事。」


  這時候的喜事,還能有什麼,董鄂氏眼前一亮,高聲道:「這要是真的,定送上十色大禮還願。」


  平日的沉穩也丟了,喜形於色的囑咐身邊的石榴,又覺得不放心,眼巴巴的看向衛有期,可憐巴巴道:「弟妹送我回去吧。」


  昨天衛有期一把抱起陳庶妃的偉岸身形,給董鄂氏極大的安全感。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一點閃失也不想有。


  衛有期:……


  好好好,幼崽最大。


  給董鄂氏送回三所,路過前院的時候,碰到了胤祉,看到董鄂氏被攙著,當時唬了一跳。


  將手中的書拋給隨身太監,跟衛有期一左一右的攙著她,一邊連聲問:「這是怎麼了?」


  看他神情著急不似作偽,董鄂氏噗嗤一聲笑了,輕飄飄的回:「無礙,只是覺得有些胸悶,想要叫太醫過來看看。」


  胤祉的隨身太監頓時被罵了,就見胤祉急切道:「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去。」


  將人送到,衛有期就覺得已經完成了任務,向兩人告辭。董鄂氏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不送你了,你先回,等有了確切消息,再去會你。」


  衛有期按下她要起來的身子,柔聲道:「快歇著吧,多大點事。」


  說完施施然離開了,胤祉也致歉,他實在擔心福晉,大太監又派出去了,只得讓一邊的宮人將她送出去。


  晚上胤禛回來,看到衛有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溫言道:「你如今出名了,榮妃將你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要不是三嫂月份大了,還想把送子娘娘按到你頭上。」


  衛有期黑線,她只是會點岐黃而已,也是花醬惹得禍,很多人眼瞧著她做,也照著同樣的路子來,可惜除了她,再沒有人能做出那樣的花醬來。


  需求大於供應,這名聲也就傳出去了。


  衛有期在等,等這個消息慢慢發酵,最好在秋天傳開,那她就可以做一批桂花醬,能抵到明年春上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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