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先行
路上並未花去多長時間,周妙妙在前頭帶路,一行人來到一處血河旁。
這地方血浪翻滾,風高浪急,血河看起來宛若喜怒無常的血色巨人。
很顯然,比起血河的其它地方來,這裏湍流更急。
“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就是這裏。”
周妙妙眸光平淡,身上猛地一陣血氣翻湧。
“好強大的血肉之軀,怕是可以跟異獸相比。”
趙銘眸光閃了閃,很顯然,周妙妙必定也修煉有某種可怕的煉體道法。
當然,趙銘倒是沒有半點畏懼。
本身趙銘修煉的九死蛻仙經,作為仙法,就是最好的煉體道法之一,再無任何道法可以比九死蛻仙經更加強大。
最多也就是跟九死蛻仙經相媲美罷了,趙銘在將九死蛻仙經第一重修行成功之後,任何人在血肉之軀上,同境界之下,都不可能讓趙銘感到絲毫敬畏了。
周妙妙渾身血氣洶湧,盡管相對那無邊血河,宛若螢火之光,微不足道。
但此時,那血氣宛若撼動整條血河。
如天崩地裂,那血河之中,血浪翻騰,如無邊水牆,一排排巨浪,排山倒海一樣。
此時看起來,氣勢恢宏,好似整個血河化作一條猩紅色的巨龍,向九天飛去。
趙銘等人站在那裏,在那血河麵前,顯得無比渺小。
隨後,那無邊血河中,突兀中出現一條小路。
這小路很是狹小,一次性隻能容許一個人穿行。
周妙妙眸光閃了閃,“你們誰打算先過去?”
周妙妙的話,讓在場之人情緒一下子複雜起來。
就這樣率先過去,自然會有不小麻煩,說不準前方還有危險。
但難道讓周妙妙先過去嗎?這顯然行不通,此地唯有周妙妙對人皇傳承有了解,等周妙妙過去,那在場之人哪還有半點希望?
那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誌澤五人將目光放在趙銘身上,趙銘神情淡漠,仔細想了想。
“那還是我先過去吧。”
這倒不是因為受到那五人的威脅,故而做出某種妥協。
實際上,這先過去,有優勢也有風險,趙銘通過人皇寶血洗煉己身,自身麵對那人皇傳承,應該會有足夠的競爭優勢。
在場之人中,也唯有周妙妙會給趙銘帶來麻煩。
而此時,周妙妙若是選擇最先過去,其他人都不會答應,這倒是給了趙銘可趁之機。
若因為風險,就此生出退縮之意,那麽情況怕是有些不妙。
趙銘所謂的優勢,將會被一力抹平,這不是趙銘所樂見的。
趙銘選擇第一個過去,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誌澤五人臉上露出一種你很識趣的笑意,倒是周妙妙,心中不安。
說實話,在場之人,周妙妙唯一忌憚的就是趙銘。
雖然心中認定了那人皇傳承,必定可以被自己得到,但趙銘一而再再而三的所謂巧合,冥冥中似乎受到氣運垂青,不得不讓人感歎。
“趙道友,第一個過去危險不小,是不是好好考慮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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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看似帶著善意,趙銘卻敏銳的從中感覺到一絲惡意。
趙銘輕笑一聲,隨後淡淡說道:“總要有人第一個過去的,怎麽?周道友屬意誰最先過去?”
趙銘話音一落,讓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誌澤五人的目光都放到周妙妙身上。
周妙妙感覺到那五人眸子中露出的懷疑之色,心中冷哼一聲:“蠢貨!”
周妙妙無奈,隻好說道:“罷了,既然趙道友執意如此,那也隨便你,隻是遇到危險不要後悔就是。”
趙銘走在那一條小路上,感受著兩側血浪翻滾。
那兩側血浪,好似要拍打過來,趙銘宛若風中浮萍,但是那一條路似乎受到某種偉力的護持,趙銘走在小路之上,雖說看起來很危險,實則有驚無險。
隨著趙銘漸漸深入,後麵的路再也不可見,周妙妙等人眼睜睜看著趙銘消失不見。
“到底出了何事?難道是有什麽危險?”
“可能是等到趙道友獲取人皇傳承失敗,我等才有機會。”
周妙妙臉色難看,眼下這種變故,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如果是這樣,那我怕是做錯了。要早知道如此,哪怕得罪所有人,都必須要第一個過去,就算為此翻臉,也在所不惜。”
周妙妙惱怒不已,此時心中怒火高熾,不單單是對趙銘含有怒意,對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誌澤五人,也帶著遷怒之意。
實際上,若非這五人過來,單單隻是趙銘一人,那周妙妙完全是不用考慮太多了。
“該死,九彩龍蠶說不準被趙道友得去了,難道這人皇傳承,一樣也要被趙道友得去?”
無論是誰,心中都生出嫉恨之意。
“不用太過擔心,趙道友未必會成功。人皇傳承若是這般輕易就可以得去,哪裏還有可能留到現在?”
“不錯,趙道友必定會失敗。”
周妙妙眸子中生出冷意,此時望著血河之上,血浪滔滔,那一條小路消失不可見。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隻是苦等著,寄希望於趙道友自行失敗,這如何能成?”
“轟!”
周妙妙身上氣血翻滾,血氣滔滔。
“周道友,你這是做什麽?”
話音剛落,卻見周妙妙猛地跳進血河之中。
徐振國,費偉茂,邴誼,熊山,丁誌澤五人都是目瞪口呆。
“怎麽可能?”
徐振國怒喝一聲,“這兩人跑去爭奪機緣,把我們丟下了?”
“莫不是這兩人心中早有成算,看我們人多勢眾,先將我們排除在外了?”
“如果可以直接從血河過去尋找人皇傳承,那在這之前尋找這條小路又是為了什麽?”
費偉茂冷笑,“如果直接從血河中跳過去就可以了,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卻是一下子冷場起來。
那血河中,血浪滔滔,看著就有些可怕。
居然還要跳進去,那怕是要屍骨無存了。
“膽怯而惜身,怕是毫無所成。”
費偉茂沒有多說什麽,跟其他人本來就是臨時聯合。
費偉茂靠近血河邊,拿出一柄長劍,揮動劍光,劍光入河,直接黯淡消失不見。
“看起來是有些可怖。”
費偉茂心中慫了一下,但隨即吐出一口濁氣,心生不甘之念,直接跳入河中。
“費道友是瘋了?周道友這樣做,必定是有所依仗,但他這樣做,豈不是自尋死路?”
“你對費道友很了解嗎?說不準費道友心有成算,有著足以自保的底牌呢。”
“可是沒聽過費家有多了得,費道友莫不是自己得了什麽機緣,有著某種依仗?”
這五人可都是有些氣運的,身上有著依仗,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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