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孽力
“飛蝗王,你可以離開金庭洞嗎?”趙銘詢問飛蝗王道。
“主人,可以的,這金庭洞對內部的異獸有所限製,不能輕易離開,但我本就是從外麵進來的。”
“這樣就好。”
趙銘點點頭,若是到時候飛蝗王不能離開,那不得隻能將飛蝗王留下來,那未免就太遺憾了。
要知道,飛蝗王有著開光期修為,在這邊陲之地,算是站在巔峰之上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員。
趙銘若是有著開光期強者相助,那麽對其他人,就是一種威懾,對趙銘一統邊陲之地,很有幫助。
到底,這是仙道世界,唯有偉力在身,才能鎮壓一切牛鬼蛇神。
不然的話,就算彼此妥協,利益交換,最終勉強統一了邊陲之地,趙銘話也是沒有人聽的。
趙銘要真正威福自用,口含憲,自然不允許自己隻是做一個傀儡。
趙銘丹田之中,八重玉階梯上,放出氤氳光芒。
“等到了煉氣九重大圓滿,就離開金庭洞。”
趙銘心中下定決心,想要突破到築基期,那是沒有希望的。
這樣來,趙銘自然隻能提前離開。
“不準到時候可以借助道花之力,將本體遇到的麻煩,一並解決掉。”
趙銘心中一動,有道花相助,相當於一位接近真仙的強者,直接出手,那要解決白蓮教的麻煩,自然輕而易舉。
這雖有些勝之不武,但趙銘也顧不得許多了。
這是鄴龍出州第一戰,無論過程如何,結果一定要漂亮才行。
雖然猜想著,到時候可以借助人道分身之力,來解決白蓮教的麻煩。
但趙銘也沒有把希望都放在這上麵,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不確定的。
萬一到時候有什麽意外,那豈非是傻逼了?
趙銘本體在宣義郡,此時一個人靜靜待在一座大院之中。
這大院還是宣義郡中大族貢獻出來的,但所謂大院,其實也就那樣,並不入趙銘的眼中。
到底,這宣義郡經濟並不繁華,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趙銘望氣之下,望見空中血光湧現,隨後那無窮血光,伴隨火光,其中夾雜著滾滾怨氣哀嚎。
這讓趙銘皺眉不已,“怎麽回事?難道,白蓮教屠城了不成?”
趙銘隻是心中猜測,但想來白蓮教不會這般愚蠢才對。
若真的屠城,可以,白蓮教人心喪盡,此後再無希望可言。
但血光火光夾雜無窮怨氣,又是什麽情況呢?
趙銘有些不解,正常情況下,雖是動了刀兵,但戰場之事,勝負無常,兩兵交戰,生死都置之度外,卻絕無多少怨氣可留的。
“罷了,現在想這些隻是自尋煩惱。”
趙銘冷靜下來,不再多想這些問題。
開陽宗,池前。
秦秒真眸子中露出隱憂,此時就見滾滾黑氣湧來。
這黑氣,秦秒真身上沾染了一些。
與此同時,整個開陽宗,一樣承擔此劫數。
“直接參與爭龍,的確是因果孽力深厚。”
秦秒真心中歎了口氣,卻並不後悔。
“倘若不這樣做,那麽白蓮教怕是很快就要失敗了。”
“鄴王,鄴王!”
秦秒真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擔心起來。
“真是變數,莫非真是我開陽宗獲罪於,才會這般不順?”
歸根結底,還是趙銘意外崛起,才是給開陽宗帶來不少麻煩。
“來去,還是我開陽宗當年一劫,到現在還不曾徹底恢複過來的緣故,若是人手足夠,直接強行出手鎮壓了事。”
“偉力歸於自身,一切孽力都不能反噬,奈何我開陽宗並不能占據絕對優勢,才需要諸般籌謀,隻是這種種謀算,也最是容易被戳破。”
想到當初開陽宗繁盛之時,再對比當下,秦秒真心情就有些抑鬱。
到底,以眼下的根基實力來看,開陽宗要開辟大教,其實還是有些倉促的。
奈何開陽宗其實沒有其它選擇,這一次意自救,是要開辟出運朝來。
倘若邊陲之地出現運朝,那必定要威壓四方,絕無可能在此基礎上,再誕生出大教的。
若是有足夠時間,秦秒真自是希望等到開陽宗繼續壯大之後,再選擇這樣一條路。
隻是世間之事,到底不能完全順心如意。
“隻希望白蓮教可以堅持久一點。”
“白蓮教連整個利州都不曾徹底禍亂,難道,真是因為其氣運被我抽取的緣故?”
秦秒真行竊運之法,的確有些違逆意了,這一門道法,受到妒,施展起來,本就有著諸多劫數。
更何況秦秒真是要以這一門竊運道法,竊取無量氣運,最終用來開辟大教用。
若是用在個人,那所謂劫數,也就隻是對應個人。
這樣的劫數,雖然可怖,但影響並不算大,就算九死一生,還是有著諸多餘地。
但秦秒真是要收集氣運用來開辟大教,這影響的人何止千萬,更是徹底逆亂地運數,是不被地所容的。
如此表現在外的,就是諸事不順。
“大軍開撥,去平陽郡了。”
一路上,斥候先行,在趙銘還不曾離開宣義郡之前,就有大批斥候去打探消息了。
實際上,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麽好打探的了。
一切都簡單明了,平陽郡告破,血腥氣彌漫不休。
等趙銘帶著安民軍一起來到平陽郡城下,先是試探性的攻擊一番,卻是難以破城。
很顯然,想要破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鄴王殿下,這城中大族應該不會依附白蓮教那一邊,若是有暗間,那要破城或許容易許多。”
“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
趙銘嗤笑一聲,“除非我等表現出足夠實力,城池告破在即,那時候城內才會有人反水,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有人敢冒此奇險?”
“若能襄助我等破城,那豈非是大功一件,難道就沒有人有這般念想?真的樂意攀附逆賊?”
“大晉八百年江山社稷,無數忠臣誌士,總不可能人人都無動於衷吧?”
趙銘搖頭不語,的確有人心向朝廷,這並不奇怪。
大晉八百年命,自然不是虛妄。
但要用身家性命來賭這奇功,卻不容易。
那些大族,自然不可能這樣做。
而一些平民百姓之中,或許有人忠心朝廷,但這種人,是不會有機會打開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