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破鞋破鞋
老阿姨在櫃檯那邊大聲問：「打包的不算份，算斤兩，你們切幾斤啊？」
「來個十斤吧！」暖暖大聲說。
「……」韓雪梅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十斤！不差錢的高幹子弟都被她嚇著了！
鬼丫頭，你真捨得喊啊！
「暖暖，你怎麼亂喊呢？」賈二妹不得不制止她了，「不許這樣！」
「你們真要切十斤嗎？」老阿姨這時也表示懷疑了，「小孩子不識數就不要亂喊喲，我問你們大人你們究竟要不要打包？」
「不要了，不要了！」賈二妹說。
「沒事，切就切吧……」韓雪梅客套一下說。
「要的，我韓阿姨說切五斤！」暖暖大聲說。
「……」韓雪梅。
「……」賈二妹。
「切嗎？」老阿姨又問一句，語氣沒那麼耐煩了。
這年月，餐飲服務人員脾氣都沒那麼好的。
「切！」
「切！」
「切！」
暖暖陽陽小尾巴異口同聲說。
「好，切五斤臘牛肉，打包走！」老阿姨對著廚房裡喊了一聲。
「……」賈二妹心裡狂笑，表面上卻表現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對韓雪梅說到：「你看這些孩子，就是這樣不懂禮……」
「沒事，沒事。」韓雪梅只得硬著頭皮說，「小孩子嘛，都這樣……」
隨即她心裡就在開始撥算盤珠珠了：燒牛肉多少錢呢，大概$$一份吧，兩份就是多少多少錢……兩份臘牛肉，還有五斤打包的臘牛肉，還有牛肉丸子牛雜湯粉蒸牛肉鹵牛尾巴……
尼瑪，這得花多少錢啊？我這包里的錢夠付嗎？
於是她又趕緊想想自己包包裡帶了多少錢……包里有一兩百塊錢，沒關係的，完全沒問題。
不過，賈二芳的這幾個娃她算是領教過了，以後再也不敢來她家裡來招惹這幫小土匪了！
三個娃一口氣吃飽喝足后，暖暖就對陽陽和小尾巴說：「你們倆個把打包的牛肉給大伯和大伯媽他們送回去吧，我在這裡陪陪韓阿姨和媽媽。」
「我也要陪陪韓阿姨和媽媽。」陽陽說。
暖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我們女人家的聚會你個男生守在早呢幹嘛？」
說著她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尾巴，讓他把陽陽拉走。
小尾巴跟她是最有默契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眼神的含義——她要守在這等著韓阿姨結賬。
暖暖擔心她這個一向大方的媽媽待會會搶著付賬，所以她一定要守在這裡，一定要看著韓阿姨把帳結了才走，不然她今天這行為就不是吃霸王餐而是吃自己了。
偏偏陽陽這個愣頭青娃娃懂不起，真是的！
「走吧，走吧！」小尾巴淋著那一大包臘牛肉，拉著陽陽就走。
陽陽和小尾巴走後，暖暖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看著賈二妹和韓雪梅吃，她兩個吃得慢，不像孩子們那樣吃飯像搶一樣，很快就吃飽下席了。
「暖暖，你們下午幾點鐘上學啊？」韓雪梅問。
「兩點半，還早。」暖暖說，心想：想把我支走好讓我那傻媽媽結賬嗎？不得行！
「那你中午都不睡會午覺嗎？」韓雪梅又問。
「不睡，我要想睡覺的話就眯兩分鐘就行了，完全不用睡午覺。」暖暖答道。
「那你精力真好。」韓雪梅說，「我現在每天中午吃了飯後都要睡一會了。」
「嗯嗯，年紀大的人都要睡午覺，我大伯就每天中午要小睡一會。」暖暖說到。
「……」韓雪梅。
賈二妹想笑，忍了忍沒笑出來。
待到賈二妹和韓雪梅吃完飯後，暖暖又開口了：「韓阿姨，我那兩個弟弟剛才忘了給你道謝了，我代替我那兩個弟弟還有我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請我們吃的這頓飯，簡直好吃極了。」
嘿嘿，我先把感謝的話說了，你看著辦吧！
賈二妹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暖暖這點小心思她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生的女兒還能不了解她嗎？
不過出於客套，她還是假巴意思地說了句：「我喊結賬吧……結賬！」
「馬上！」老阿姨應了一聲，去拿賬單。
「媽媽，我的作業要你簽字。」暖暖馬上就把書包里的數學作業本摸出來了。
這邊韓雪梅就開始掏錢包了。
當老阿姨拿著算好的賬單過來時，賈二妹已經把暖暖的數學作業本上籤了字了，可是暖暖又掏出語文書來了，「媽媽，你給我看著我背課文，下午第一節課老師要抽背。」
好吧，賈二妹又給她看著她翻開指定的課文，暖暖對著她一字一句抑揚頓挫地背了起來。
待到韓雪梅把帳結了后，暖暖的課文也背完了，收拾好書包準備陪著媽媽回去了。
出了牛肉館后，韓雪梅就同賈二妹告辭了：「二妹，我先回去了，回去還要處理那件事。」
「上我家去玩會吧。」賈二妹客套地說。
「媽媽，韓阿姨說她還要回去處理事情呢，你不能耽擱韓阿姨的事情的。」暖暖說。
「是了，是了，我回去處理事情，改天再一起玩哈。」韓雪梅說。
「嗯嗯，韓阿姨再見。」暖暖馬上說。
「再見二妹，再見暖暖。」於是韓雪梅落荒而逃。
趕緊閃吧，離這個鬼精靈丫頭越遠越好。
回去的路上暖暖還一邊走一邊教訓賈二妹道：「媽媽，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同這個韓雪梅一起玩嗎，你怎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呢？你糊塗了啊，跟敵人做朋友？你剛才還想結賬呢！我說你咋就這麼傻呢？！」
吧啦吧啦吧啦……
好吧，你聰明，你聰明得很，我服了你了！
……
韓雪梅一路趕車回到了家裡，剛一進屋就聽到樓上傳來了老媽的哭罵聲——
「韓定邦，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對得起我嗎？我跟你夫妻幾十年了，為你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照顧孩子長大操持家務，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你現在嫌棄我老了胖了，年輕的時候你咋不說嫌棄我呢？那時候你嫌棄我啊，看我還跟不跟你，還跟不跟你生娃娃？！」
「韓定邦，我說你都這一把年紀了，都是當爺爺的人了，你還在外面養姘頭搞破鞋，你還要臉不要臉？六十幾歲的人了，我把孩子們喊回來，看你在他們面前有什麼臉？」
……
一直沒有聽到韓定邦定聲音。
韓雪梅腦袋「轟」地一聲炸了——自己懷疑的事情果然成了現實了！
她的爸爸果然跟宣傳處的那個女人有一腿啊！
原來，韓母在派人去調查秦召濤的時候就暗暗吩咐人去把宣傳處的那個梅春蓮給調查了，因為她有一次發現那女人看她家老韓那眼神有點不對勁。
女人在監視自己男人動向時的眼光真的很毒，特別是女人的第六感，特別厲害，年輕女人是這樣，老女人也是這樣。
這一查，不得了，查出來老韓跟那個梅女人果然有不正常的關係，而且這種關係已經保持了好幾年了！
五年前那女人還在基層部隊里，老韓有一次下基層去她在接待席上陪酒……就這樣陪著陪著就陪上床上。
女人那時還只有三十多歲，頗有一些姿色，又正是風情萬種的少婦時期，而老韓已經五十多快到六十歲了，比那她大了二十多歲，很顯然不是因為愛情，而是攀附他的權力。
很快，女人在搭上老韓后就快速地升級了，並調到了城市裡來了，進了軍分區的宣傳處。
就是這樣子的，在韓母罵罵咧咧的痛訴中韓雪梅聽完了他父親和那個姓梅的女人的尖夫銀婦成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