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向旅長你這是在吃醋嗎
「五……五……」賈二妹一時間不知該對他報個什麼數出來,如果自己說個「五千」的話會不會怕他嚇著?
「五塊?五十?」
「你也太沒眼力了吧,這麼好的手鐲才五塊五十,至少也得……五百吧。」賈二妹說,吐了下舌頭。
要是手腕上這隻手鐲會說話的話肯定要氣得大叫:「賈二芳,你就把我的身價貶得這麼低嗎?你到翡翠市場去訪一訪,相我這樣的成色看人家五萬塊錢賣不賣?」
「不會吧?我看這手鐲不止五百吧?」向國強嗤之以鼻,「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吧?聽說有個男人天天出入你的房間呢!」
老謝跟他說的,有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小夥子把她送到部隊招待所里住下的,小夥子還從她房間里進進出出。
老謝說這話時還暗暗帶著提醒的意味。
向國強可難以把「氣宇軒昂」這詞同李明勝聯繫在一起,因為他遇到李明勝的時候李明勝與乞丐相差無幾,只是臉長得比較俊而已。
當老謝告訴他「有個氣宇軒昂的小夥子從她房間出來時」,他當時腦袋就「轟」了一聲。
不過他還是本能地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說了句「呵,那是我認識的一位朋友」。
其實內心哦……千萬隻草泥馬飛過。
卧槽,小李子被老謝誤會了,還來向向國強告狀了,這才是黃泥巴落在褲襠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看來為了避免誤會加劇只能對向國強坦白了。
「好吧,我老實交代吧,這鐲子是我買的石頭開出來的,石頭是小李給我選的,」她說:「小李說他一直很感謝我們當初對他的幫助,看到這個石頭料很好就幫我拿下來了,他還說輸了算他的,贏了算我的。」
「然後你就贏了?」向國強皺眉。
賈二妹點頭:「是啊,我贏了,石頭裡全是冰種,開出六隻冰種飄花翡翠,還有兩個冰種吊牌,我把吊牌雕刻成山水牌了,給你戴。」
賈二妹說著就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那塊山水牌來,「你看,好美,雕刻出來好賞心悅目,看著就令人心曠神怡。」
可是向國強只是瞟了一眼頭手心裡的那塊山水牌,只問:「進出你房間的那個小伙是誰?」
「是小李啊!」賈二妹說,「怎麼啦?」
「是小李嗎?」向國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李明勝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個窮困潦倒的衰小子,跟「氣宇軒昂」半點也沾不上邊啊!
他是不明白李明勝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本性就自帶一股鶴立雞群的氣質,再加上不肯平庸的意志,稍微把自己一拾掇,他邊顯得與眾不同了。
這也就是老闆的女兒能看上他的原因,這小夥子真的不是個平庸之人。
「真的是李明勝啊,他害怕我孤身一人招來心懷不軌的匪徒,所以就一直護送我到旅館,」賈二妹解釋說,「因為之前我住在小鎮上那家我們上次住的破旅店裡,相當的不安全,他就讓我該住進部隊招待所里,所以老謝才看到他從我房間里進出。」
賈二妹沒有說出她在旅店裡遇險之事,要是說出來肯定又要遭向國強罵一頓。
「哦,你也知道那個地方不安全?不安全你還跑那裡去?」向國強生氣地說:「還跑去賭石!我是不是說過不能堵石?」
「我也沒有想賭的,是小李認為認為欠了我們的情一定要回報的,所以他才相中了那塊石頭。那塊石頭也不大,只要價五千,是他給料主江下來的價格,大的料他也不敢讓我買……」賈二妹說。
話還沒說完,向國強就冷哼了一聲,「才五千塊錢!這錢又不是他出,他報什麼恩!」
「他跟我說過的輸了算他的,贏了算我的,而且贏了后他什麼都沒要,我要給他一個手鐲他也堅決不要的!你曉得不,在那邊請一個幫忙鑒定的石頭的師傅是要給石料價格的百分之十的鑒定費的,而且不管輸贏。」賈二妹分辨說。
「呵呵!你這樣說起他還很仗義了是吧?「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也不過是一句空頭承諾而已,誰信呢?輸了是你輸錢,他又一分沒出,甩手走人,只留給你一句一分錢不值的話,你還信了!」向國強不屑地說,語氣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卧槽,你堂堂向旅長該怕還跟一個窮小子爭風吃醋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賈二妹說。
這句話一出,向國強的臉就快黑出水來了,「那種賭博場合有誰值得相信?他不也被李三娃騙得差點討口嗎?還有李二娃和兵娃他們,被人騙都連家都回不了,只能住豬圈!你覺得賭博能有好結果嗎?不管他人品可不可信,他讓你去賭石就沒安好心。」
「不是,他說只此一次!」賈二妹當即反駁,「他還一再對我說不要賭石,不要賭石,這一次只是運氣好,但並不能保證下一次就有這運氣。」
「他說他說,你就只記得他說,沒記得我跟你說的不準賭石,我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你說「不要賭石」這話到底是誰的?」向國強有些氣惱又有些酸溜溜地說。
「……」賈二妹回味了一下,看著他那張氣惱的臉,突然明白過來,咧嘴一笑說:「咦,向旅長你這是在吃醋?」
啊!我在吃醋嗎?
向國強當然不會承認,「醋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說他吃一個小男人的醋,面子呢?
「好,你不吃醋,這個山水牌我給你戴上吧。」賈二妹看到他的臉色緩和多了,馬上過來將山水牌往他頸子上套。
「不要不要,我堂堂一個軍人戴著這玩意幹啥!」向國強將頭扭向一邊。
「真不要啊?不要我就送人了?」賈二妹將牌子一收,說到。
「送誰啊?」向國強馬著臉問。
「當然是送給我的小男人了。」賈二妹說。
「小男人?誰啊?」向國強雖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但語氣卻不淡然。
「不告訴你,反正你也不要這牌子。」賈二妹說,「好了,既然你不高興我在這,我就回去了,再見……」
「再見你個頭!」向國強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扯進了自己的懷裡,惡夏嚇地問道:「老實交待,你的那個小男人是哪個?」
「小喬子啊!」賈二妹眼睛一眨說,嘴角扯出一絲捉黠的笑來。
「小喬子啊……」向國強暗暗吐了口氣,「他那麼小帶這麼貴重的東西合適嗎?你真把他當地主的兒子養啊,嗯?」
「你不是不稀罕嗎?這牌子本來就是戴在身上的,你不戴難道我把它丟箱子角嗎?」賈二妹白了他一眼。
「好吧,我就給你一個面子,給我戴上吧。」向國強將脖子往賈二妹面前一低說。
「你不是說你一個軍人戴這玩意幹啥嗎?」賈二妹哼了一聲。
「我貼身戴在裡面,又沒人看得到。」向國強又一秒變得不以為然了。
「那你不生氣啦?」賈二妹問。
「你先給我戴上再說。」向國強似笑非笑地說。
賈二妹給他戴上了山水牌,向國強伸手撫摸著這個牌子若有意無意地說:「這個牌子還不錯哈,冰涼冰涼的……」
「是啊,長期戴玉整個人會神清氣爽……」
「我抱著你就神清氣爽……」向國強突然將手臂一圈,就將賈二妹整個人圈了起來,然後就宣布睡覺了。
「向國強,你搞突然襲擊……犯規……」賈二妹嗚嗚叫,嘴巴被他的嘴巴堵上了,話都說不順暢了。
「我犯規總比你犯錯好,背著我偷跑去賭石,我必須要懲罰你。」向國強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