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黃色地帶
「二妹,生金,你們乾脆去找找那個尹局長……」
「……」蔡生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尹局長就是跟羅秀紅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那個公安局局長。
羅秀紅見狀也囂張不起來了,趕緊對她大姐說:「姐,算了,我覺得洞仙春那名字也不好,就像舊社會的窯子的名字一樣,咱們還是把酒名改一下好了,改個好聽又吉祥的名字。」
「洞仙春……名字像窯子……」趙立春老婆念叨了一句,又瞅了瞅蔡生金的臉色,雖然知道這名字並不是她妹說的你們不堪,但不想他們兩口子吵嘴,也就應承了下來,「嗯嗯,其實重新換個名字也好。」
「紅妹,生金,你們給想想,換個什麼名比較好。」趙立春在一旁開腔說。
「洞仙……洞仙樂好了。」羅秀紅說。
「這個名字好,好,」趙立春老婆道:「喝了咱的酒就樂呵呵的,多喜慶啊,不像那洞仙春,春酒,喝春酒,真像紅妹說的那樣,窯子名一樣。」
「好……好個屁,還不如直接叫洞仙橋呢!」蔡生金冒了一句出來。
「洞仙橋是橋,又不是酒!」羅秀紅頂了他一句,但沒敢大聲。
但就是這句不大聲的話還是把蔡生金惹惱了,蔡生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著臉,一言不發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羅秀紅問。
蔡生金懶得跟她倆個多說,只悶聲悶氣地說了句:「所里有事,我回去了。」
「都要吃中午飯了,所里有啥事?」羅秀山追著問。
「你以為我是你嗎,成天沒事做!」蔡生金沒好氣地說。
「生金,吃了午飯再走啊,我們喝兩杯。」趙立春馬上說。
「不了,所里還有事。」蔡生金已經走到院門口了。
「還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寫喝酒打牌!」羅秀紅在後面咕噥了一句。
見到蔡生金執意要走,趙立春也沒有強留,作為派出所所長的妹夫,總有這樣那樣的應酬,不好強留。
蔡生金走後,趙立春問羅秀紅:「我們真的要給我們的酒取名叫洞仙樂么?」
「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兒戲啊……」趙立春老婆看了看羅秀紅的臉色說,「我是說要不我們找人取一個很有文化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文化了?」羅秀紅白眼一翻,問道。
即便是在自己的親姐姐面前,她還是擺脫不掉一副以自我為尊的樣子。
「我哪敢說你沒文化喲,」趙立春老婆笑著說,「我只是說起一個再雅氣一點的名字。」
「那你取一個名字出來了!」羅秀紅說。
這明顯是在懟她的姐了。
但是她的姐也不生氣,因為已經習慣了羅秀紅的說話語氣。
羅家自從把羅秀紅這朵鮮花插在了蔡生金這個牛糞上后,就集體把羅秀紅抬到了老大的地步,要不是當初把羅秀紅作了祭祀品,他們羅家的人會有今天的高人一等的地位?
這「高人一等」是指在洞仙橋地盤上。
「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張道長給取一個大吉大利的名字吧……」趙立春老婆一副討好的表情向羅秀紅商量說。
「嗯,隨便你。」羅秀紅一甩手說,「吃飯,肚子餓了。」
「好,先吃飯了,吃了飯再說這事。」趙立春老婆忙說。
卻說蔡生金從趙立春家出去后,憋了滿肚子的氣,一路一瘸一拐地往街上去了。
趙立春家就住在街邊上,離街上並不遠,所以來的時候他並沒有騎上派出所的警用摩托車。
走到橋頭下的路口,路口有個女人在喊他:「蔡所長,吃飯沒有?」
「沒。」他懶懶地回答了一個字。
「我剛煮好了飯,來一起吃。」女人嬌笑著說。
蔡生金把眼睛往四下一望,看到附近沒什麼人,便一頭鑽進了女人的橋頭洞館子里。
該女人叫胡金花,是洞仙橋貓貓館子的老闆娘。
胡金花,三十歲左右,頗有些姿色,二十多點歲就死了男人,她自己拖著一個兒子,為了養兒子她做了暗娼。
說起是暗娼,實際上全洞仙橋的人都知道她是幹啥子勾當的,後來她憑著自己的「能力」在洞仙橋橋頭通往街上方向的坡下處修了座帶小院的磚瓦房,她在這自家小院里擺了幾桌茶賣點茶和河鮮過日子。
不過,這賣茶賣河鮮都是幌子,賣「肉」才是真的,所以她這小院又被人稱之為「橋頭洞貓貓館」。
「逮貓貓」的明面意思就是找幾(妓)女。
這貓貓館里的女老闆不但自己賣,還收容別的失足婦女做那種生意,且在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
問題來了,這洞仙橋公社就這麼大,街道也就這麼一兩條,橋頭下處著這麼一家貓貓館就沒人查封嗎?
哈哈,有點明知故問吧?
你瞧這派出所所長都鑽進貓貓洞里去了,還不明白嗎?
地方保護傘啊!
你敢說這洞仙橋的那些「土皇帝」些沒來光顧過這小院?他們沒有經常來光顧這小院?
要是把這小院查封了,這幫子「土皇帝」上哪座逍遙後宮找樂子去?
還有,想要招待兩個關係戶啥的,找誰來做「三陪」啊?
所以……當然……不能……
大家都懂得起的。
這個年代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乾淨,不信你去問問街上個體戶開的餐館,每天進裡面去消費的都是些啥人啊?全是幹部。
而且這些幹部酒足飯飽后都統統是簽單的,每年地方財政都會滋生出一大筆「招待款」,還不上招待款的就給人家打白條唄,好些個體戶忙活了一年到頭一看收入全是白條。
關鍵是這些白條還要不回賬,後來很多個體戶餐飲就是死在白條上的。
卻說蔡生金一溜進「洞」后便徹底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摟著老闆娘又是捏又是啃的,還沒走進正屋裡,老闆娘身上的褲子就整得不見了。
蔡生金基本是將老闆娘胡金花整個人端著進屋子裡的,然後往屋裡的椅子上合二為一地坐下,聳聳聳……絲毫不顧一點廉恥。
「蔡所長,你好生猛……」胡金花一邊浪說著,一邊招呼屋裡的兩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失足婦女,「快,倒茶……酒端上來……」
那兩個失足婦女便吃吃吃笑著,去張羅準備酒菜端上來招待這位所長大人了。
「蔡所長,你這才三天沒來……哎喲……怎麼就這麼生猛啊……」胡金花一邊配合著,一邊停停頓頓地說:「我這裡才來個鮮貨……給你留著呢……你沒嘗鮮……我就不敢讓別人先洞……」
「是嗎……好……叫上來一起……一起讓大爺我整……」
然後,一名十多歲的女子被那兩個女子帶了進來,臉上還略帶著一絲生澀和恐懼,怯怯地往桌子邊坐下。
然後,蔡生金將老闆娘一把推開了,伸手一把將那女子撈了過來,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女子口中發出了一聲克制的驚叫,然後就身不由己了。
「蔡所長,你慢慢玩,我給你倒上酒……你喝一杯更家助興……」老闆娘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懶得整理,就為菜生金倒了一杯酒,並遞到了他的嘴巴。
蔡生金此刻正在急頭上,伸嘴一口喝下了她遞喂上的酒,然後就興上了。
緊接著就聽到那女子發出了「啊」地一聲慘叫……
……
晚飯時候,今天與公社幹部交鋒勝利令夏父非常開心,他說要請賈二妹喝酒。
「伯父,我其實喝不來酒的,」賈二妹笑著婉拒道:「我連一點酒知識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