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回去之路漫漫
好吧,這萬里迢迢關山重重拋開不說,鈴鐺空間封閉了啊,心疼啊抓狂啊!失去了鈴鐺空間的神助,就像小鳥失去了翅膀一樣。
現在怎麼辦?還是去找向國強商議商議吧!
於是,她將這個失效了的狗鈴鐺揣進兜里,匆匆出門去找向國強去了。
她跑到向國強的辦公室去找,文書告訴她說,「向旅長去訓練場了,嫂子,您放心,旅長他五點鐘就回來。」
「哦,沒事,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去一件事來要問問他……」賈二妹一笑說,然後告辭離開。
她想要去訓練場找向國強,想想又算了,就算現在找到他又能怎樣,他又不能讓狗鈴鐺的功能恢復。
哎,算了,回去睡一覺算了,也許這只是一場夢,一場誤會,睡一覺醒來一切就正常了。
別說這是阿Q精神,這世上什麼稀奇古怪事不能發生?萬一這只是一場誤會呢,鈴鐺君說它只是喝羊血喝醉了,就像喝醉酒一樣,睡一覺就清醒了,清醒了就顯靈了。
好吧,回去睡覺,睡覺。
重返宿舍后,她倒進床里,拉過被子來將臉蒙住就睡。
真不知道是被被子憋了氣還是咋的,她還就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睡著了。
恍恍惚惚中她又被人搖醒了——
「老婆,起來了,該去吃晚飯了!吃烤羊肉呢!」
搖醒她的人是向國強。
在仔細辨別出眼前的臉是向國強的臉時,賈二妹腦袋裡「硌蹦」一聲,猛然清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說到:「國強,我們來試一試狗鈴鐺!」
「……?」向國強一愣——這啥意思?做夢還沒醒?
「來,試試!」賈二妹伸手就去掏自己衣兜里的狗鈴鐺。
向國強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吧?
「我沒發燒,快來,我們來試試。」賈二妹說著,又拿眼睛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問道:「門關了嗎?沒人跟著你回來吧?」
「二妹,你咋個了?」向國強皺眉看她。
賈二妹就要掙脫他的圈抱,準備起身去瞅瞅門關好沒有。
「門關上的,我一個人回來的,你究竟咋吶?」向國強瞅著她的臉色問。
「那就好。」賈二妹將狗鈴鐺放到了他的手心裡,然後又將自己的雙手覆蓋了上去,念到:「到外面去!」
一切沒有變化,她和向國強好好地坐在床邊。
「你沒用心。」她埋怨向國強道,隨後又把狗鈴鐺忘向國強的手心裡摁了一下,自己再將右手覆上去,與向國強的左手十指相扣。
「現在,不要動,聽我指令。」賈二妹吩咐道,頓了幾秒后,念道:「到客廳去。」
可是,這次狗鈴鐺依然無動於衷,他倆依然坐在床邊。
「……」賈二妹臉色頓變,三魂就像失了兩魂一樣。
狗鈴鐺,果然失效了!
不是夢,不是誤會,不是喝醉了,是真真實實不起作用了!
這時候向國強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先是詫異地看看她,由低頭仔細瞅著掌心的狗鈴鐺。
怎麼回事啊?鈴鐺不起作用了!
難怪老婆的行為這麼怪異!難怪文書說「向嫂子來辦公室找過你,神色有些慌張的樣子」!
「怎麼會失效了呢?」向國強問。
他的心裡也「哐當」往下一沉——鈴鐺失靈了可咋辦?讓老婆一個人回去?不行啊!不放心不放心不放心!
不過他神情上倒沒像賈二妹那麼驚慌,還是一派平靜。
「今天,我看他們殺羊,我就想接一點羊血來做羊血膏,結果……沒想到我的鈴鐺掉到羊血里去了,鈴鐺吸了羊血就失靈了……」賈二妹懺悔不已捶胸頓足地說。
「……」向國強——讓我想想,這事該怎麼整……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婆又必須要回去,但不能讓她一個人行在路上,而非常時期自己又不能陪著老婆回去,那麼就只有派一個人護送老婆回去了。
護送老婆回去的這個人必須要身手了得,反應敏捷,還要人品信得過的……那麼這個人……朱拱嘴最合適。
「沒事,鈴鐺壞了就壞了,我讓朱拱嘴送你回去,」向國強說:「正好讓他小子回去看看他的未婚妻。」
「……」賈二妹哭喪著臉,無奈地點了點,看著手裡的狗鈴鐺,心都快碎了,「哎喲喂,心痛……我的狗鈴鐺……回去了就不能來看你了……」
說到這個問題上,向國強也有點情緒低落了,狗鈴鐺失靈了,以後老婆就不能天天晚上來陪他了。
的確很令人沮喪,他突然間就不想讓老婆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四個孩子怎麼辦?小喬子還那麼小!
倆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向國強伸手攬過賈二妹的肩頭,將她擁進自己的胸膛,默默地用下巴蹭著她軟軟的頭髮。
「國強,你說這狗鈴鐺不可能就這麼失靈了吧……」賈二妹還是不甘心,「你說我們能不能想法子讓它恢復元氣呢?」
「……」向國強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親親她毛茸茸的頭頂,說,「好了,我們現在先去食堂吧,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回頭再想辦法吧。明天我送你走,送到H田,到那裡你和朱拱嘴趕火車到K城,再到烏市,路程雖然繞一點,但路上安全得多。」
邊關到H田這一路比較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點什麼狀況,所以他必須親自送,H田到K城這一段上火車了就好了。
「啊啊啊,我的鈴鐺啊!」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別,然後就不能隨時來看自己的老公,賈二妹就心口痛,由哼哼起來。
「好了,老婆,收拾收拾,我們去食堂。」向國強抱著她起身來,倆人立到了地上,「我來給你梳梳頭,看你頭髮都快睡成雞窩了。」
「嗷嗷嗷,我的鈴鐺哇……」賈二妹將一顆腦袋直往他胸膛上擂,哼哼唧唧道。
晚上到宴會很熱鬧,可是賈二妹一點都提不起興趣來,別人也只道她是離別愁緒,她吃得很少,有些鬱鬱寡歡。
「二姐,你是不是因為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啊……」夏瓊英有些內疚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她。
賈二妹搖頭,勉強一笑說:「沒事,你玩吧,春節后再回來。」
夏瓊英點頭說:「我已經給我哥寫信說了承包酒廠那事,那天我也給我哥打了長途電話回去的,他同意了,說要努力去爭取承包權,結果可能也要過年後才能知道。」
「嗯。」賈二妹又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頭。
「二姐,你是不是有點累啊?」看到賈二妹的臉色不太好,賈二弟問。
「沒啥,就是想到明天要走了,捨不得你們。」賈二妹有些傷感地說。
賈二弟沉默了,端起水盅喝了一口,部隊不允許喝酒,只在過年過節允許喝一點點,今天雖然官兵們在一起聚餐,但也不允許喝酒,以茶代酒。
第二天一早,向國強和賈二妹就出發了,因為狗鈴鐺失靈,屋裡那些堆積的禮物就可以撿喜歡的打上兩大包帶回家去了,反正有朱拱嘴幫忙拎。
賈二妹和向國強坐上了軍用吉普,軍用吉普上一個司機,副駕一個朱拱嘴,後面雖行一輛軍車,車上賈二弟、小宋和其他兩名警衛員都是全副武裝,一直要將賈二妹和朱拱嘴送到H田,這一路車不停跑的話,得跑兩天,大概到明天傍晚七點左右才能到達H田。
H田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到K城,K城轉火車再坐兩天一夜到烏市,烏市坐三天四夜才到X安。
算一下這一趟路程有多遠,相當於單邊路程就要跑將近十天!當初賈二妹和夏瓊英是哪裡來的勇氣來到邊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