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姐姐進讒言

  她原本是個好動的女孩子,並不喜歡做會計那種需要時刻坐在室內的那種工作,再加上這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精力旺盛充滿幻想和衝動的年紀,外面的世界對她有多大的吸引力啊,被圈在山村小鎮上那種日子真是不是她的理想。


  兩個女孩子(大女孩和小女孩)就這麼嘰哩咕嚕地躺在被窩裡說話到半夜,直到彼此的眼睛都撐不開了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起床來,暖暖就跑去跟賈二妹說:「媽媽,媽媽,二舅媽答應嫁給二舅舅了。」


  「她跟你說的嗎?」賈二妹問。


  「是的,我昨晚問清楚了,她也准許我叫她二舅媽了。」暖暖興奮地說。


  「好啊!」賈二妹伸手摸了摸暖暖的頭,「難怪昨晚上我聽到你房間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哦!」


  「哎,媽媽,你偷聽啊?!」


  「我才沒那閑工夫去偷聽你說話哦,我是去看你小弟弟蓋被子沒有,就聽到你們在說話了,沒聽清。」賈二妹才不承認自己偷聽呢。


  實際上是,昨晚她和向國強倆個說了半夜的話,一直在研究二弟的事該怎麼做,然後興奮了睡不著,就起床去探視了一番。


  ……


  向國強家又請客了,這次請客是因為家裡來了客人。


  家裡來了客人就要大張旗鼓地請上幾桌客?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目的似乎是為了給夏姑娘一個身份上的確認——你瞧我家多重視你,已經把你當賈二弟的對象上門了,你說你嫁不嫁?


  對啊,你說你嫁不嫁?大家都來喝了你的酒了!


  孩子們更是以實際行動來肯定你的地位了,口口聲聲叫你「二舅媽」,你說你嫁不嫁?


  但夏瓊英在部隊上只耍了三天就要忙著回去了,為什麼呢?


  因為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家人她去了哪裡,她只是對父母撒謊說她要上C都市學習一周時間,因為她在學函授會計,所以父母也沒懷疑。


  她不能在部隊耽擱太久,只給酒廠請了一周的假。


  「瓊英,你回家去跟你爸媽好好說咱倆的事吧,說通了告訴我一聲,逃避總不是個辦法的,是不?」你二弟對夏瓊英說。


  「好,我知道。」夏瓊英點頭說。


  賈二弟還去供銷商場里為夏家父母買了很多營養品讓她帶回去。


  他倆個這裡依依不捨甜甜蜜蜜,殊不知夏瓊英家裡已經鬧翻了天,夏父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發生了啥事呢?


  一家人正為夏小妹「失蹤」而抓狂呢!


  夏父母原本以為夏小妹是真的去省城C都學習去了,但她那在酒廠跑銷售的大哥出差跑了一趟C都市回來說他在夏小妹函授的那所學校里根本就沒找到夏小妹。


  人家學校近段時間根本就沒辦過什麼面授培訓班!


  夏大哥回來把這消息告訴了父母,夏父母就傻掉了——這死女子究竟跑哪去了呢?

  這時夏瓊花來向父母告密了——


  「爸媽,我聽人說小妹跟賈家那娃好上了,她是不是跟那娃私奔了哦!」


  「啥?!」夏父一聽大驚失色,「你聽哪個說的?」


  「天啦,咋會發生這樣的事喲,天殺的!」夏母驚叫。


  「叫啥叫!」夏父有些氣急敗壞了,「瓊花,你快說,你聽哪個說的!」


  夏母馬上跑去把門關上了,從院門到堂屋門統統關上。


  家醜不可外揚啊!丟死人了啊!

  「我看到了那娃寫給小妹的信。」夏瓊華說。


  「她跟那娃在通信?」夏父又驚又疑。


  「是的,我看了那娃寫給她的信,貌似倆人保持這樣的通信關係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懷疑小妹這次肯定是上部隊找那娃去了。」夏瓊華說。


  「天啦!」夏母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你就只知道天啦天啦的,能不能不吵!都是你生下的好女兒!」夏父背著手在堂屋裡踱來踱去,怒聲埋怨著夏母。


  「要不這事……你說咋辦……那死女子都跑到人家部隊上去了,這事該怕會搞個生米煮成熟飯吧……」夏母沮喪地喃喃。


  「休想!」夏父越發生氣,「她休想跟那娃在一起!回來看老子不打斷她的腿!」


  這事要成了那簡直就是傷風敗俗啊!

  「爸,媽,我們可千萬不要同意小妹跟賈家那娃!」夏瓊華說:「我聽醫院裡那個……秀紅姐說,賈那娃一家人可都不是好東西啊,家風不正,還特別邪門,凡是跟他們家打交道的人統統沒有好下場。」


  「啊?!」夏母又是一聲驚叫。


  「啊什麼啊?」夏父更加惱火,「不許叫,聽著!」


  夏母不開腔了。


  夏瓊華繼續說:「秀紅姐說賈家那個二妹,就是她男人是部隊上團長的那個,從小跟她是同學,那女人可不簡單了,品德上有問題。」


  「品德有問題還能嫁給團長?」夏母納悶地問。


  「這是手段啊!大凡品德不好的人都是有些手段的,之前在咱鎮上就掀起了不少的風浪,跟那個女人,張秀芝混在一起,你想想,張秀芝是啥樣的人……」


  都是一個鎮的人,幾百年前有個什麼浪人浪事的,這方圓幾里的人能記八輩子。


  張秀芝雖說現在因為兩個有出息兒子而成功洗白,但往些年的確在公社裡是個轟動人物,只要事公社裡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她這個人,夏家在本公社也是些有頭臉的人,所以提起張秀芝就是不屑的。而夏瓊華在洞仙橋鎮也是比較有頭臉的年輕姑娘,當然就認識洞仙橋鎮上的一些「社會名流」了,比如蔡生金的老婆羅秀紅啊等人。


  夏瓊華此刻嘴裡的秀紅姐就是羅秀紅。


  羅秀紅現在已經脫離了鎮衛生院的收費員身份,被送去了縣醫院學習了兩個月回來就成了洞仙橋鎮衛生院里的一名護士了,而且還憑藉男人的關係轉正了,成了一名正式的衛生系統工作人員了。


  恰好羅秀紅的弟弟也到了提親的年紀了,羅秀紅就看上了夏瓊華,然後就找人到夏家提親,夏家看在羅秀紅家有背景就同意了。


  也就是說夏瓊華現在是羅秀紅弟弟的對象了,你說這羅秀紅與賈二妹之間有仇,她能在夏瓊華面前說賈家的好話嗎?

  夏瓊華既然跟羅秀紅成了一家,又如何容得下賈二芳的弟弟做自己的妹夫,這樣以後的關係就複雜了,很難處啊,所以她必須得拆開妹妹和賈二娃。


  「爸媽,你們知道嗎,賈二芳那家是簡直去不得的!」夏瓊華煞有其事地說:「她家大弟娶了王家灣的女子,那女子一嫁到賈家去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六親不認了,結婚第二天就回娘家去把娘家屋頭的豬啊羊啊都偷著牽到賈家去了,然後她娘家哥哥追了去大鬧了一頓也沒要回來,現在那王家女子跟她娘家屋頭斷絕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啊?有這回事?!」


  「還有呢,賈二芳不想供養她的娘家媽,就把她娘家媽嫁了出去,可憐她媽在賈家守了幾十年的寡,到老了還被自己的女兒給攆出去嫁人了!」夏瓊華又說。


  「啊?!」夏母再次大驚失色,「這女人,大逆不道啊!」


  「可不是嗎?還又更可怕的呢,聽說那個賈二芳還會邪術!」


  「會邪術?」夏母很明顯地打了一個冷顫。


  「秀紅姐說,那一年賈二芳和她男人帶著娃娃回老家來探親,秀紅姐他們想著都是老同學嘛,而且又跟秀紅姐的表哥是一個部隊的,然後就好心好意地準備了酒席請他們到家裡去喝酒,結果賈二芳不知用了什麼邪術將蔡哥他們那一幫大男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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