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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楊嚴你怎麽回事! 二合一

  楊嚴下午和玲花坐飛機去了鞍山《鋼的琴》拍攝場地。】八】八】讀】書,√¢


  男主陳桂林在麵臨沒有鋼琴就得讓做假藥的給孩子當後爹、女兒被要闖世界的屁孩搞大了肚子而他卻無能為力的境遇奮力掙紮。


  當所有的辦法都失敗後,陳桂林偶然翻到一本關於鋼琴的俄國文獻,於是叫上夥伴們在早已破敗的廠房中開始了手工製造鋼琴的征途……最後在退役偷,全職混混,江湖大哥,豬肉王子一群落魄兄弟的幫助下,他們造出一部“鋼”的琴,一群男人為尊嚴而戰。


  這個破舊廠房的選址就是鞍山紅旗拖拉機廠。


  嗯,是一家已然倒閉的廠子


  劇組對比了十幾家工廠才選的這兒,這一家工廠最能看出年代感,那個時代的氣息尚存。


  楊嚴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


  他之前在池工作室跟著那位前鋼鐵廠工人、現出租車司機學了十多個課時。


  每次看到他一講起工廠生活就謎之興奮,楊嚴就有些不大能夠理解。


  就他自己而言,他也跑了幾年龍套,現在想想也算是懷念吧,可真要他對那段日子有多麽舍不得,有多麽喜歡,那肯定不至於。


  但對方卻是真的想要回到那個年代,想要重溫工廠生活。


  盡管楊嚴不能夠感同身受,但是當他踏進這裏的時候卻還是被這家工廠撲麵而來的蒼莽給震撼了。


  沒有真正去過這種工業化的工廠的人很難想象一家工廠能有多大。


  有些老牌的大型工廠有自己專門的園區,裏邊可以是樣樣俱全、應有盡有,福利住房,工廠幼兒園都是兒科,很多老一輩的人一生都在工廠生活,是真正把這裏當家的。


  這家廠子最鼎盛的那幾年,國家還沒現在這樣式的百花齊放,一個廠子完全可以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很多工人出門自報家門都直接我是什麽什麽廠的,對方就會“噢”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家都有一種“我以廠子為榮”的集體自豪感。


  所以有那麽一段時間,“下崗潮”讓所有的工人都感到無所適從。


  據劇組的工作人員,這麽大一片場地,不久之後就要拆建了,之後會變成什麽樣,誰也不準。


  這讓楊嚴很有些感慨,就更別提那些以工廠為家的工人們了,他們當初可以算是被時代拋棄的那一群人,忽然之間就覺得四海之大無以為家,那種迷茫感慨不安的情緒多了去了。


  《鋼的琴》這個故事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發生的。


  這部電影的故事就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在東北的某重工業城市。


  故事背景反映著那個年代的衣食住行,把那個時代所賦予的文化特征體現得淋漓盡致。


  的再深入點,這整部電影可以就是奔著“通過對那個時代離婚、下崗,以及歌舞廳、電影院、kv等的文化解讀,展現從0世紀90年代初期到現在的文化變遷”去的。


  這個命題可以是很大了。


  但是劇本卻編排的很巧妙。〖∈八〖∈八〖∈讀〖∈書,∞↓

  通過一個人物的故事去講述一個時代變遷史。


  隻單純講故事並不講曆史。


  所有曆史變遷的細節,都是透過一點一滴的細節呈現給觀眾的。


  這就少了很多教的意味,反而多了不少的趣味性。


  像是一個朋友跨過時光給你展示自己生活的那個年代,把那個年代發生了一個故事給你娓娓道來的,僅此而已。


  楊嚴反正是一直特別喜歡這個故事。


  別的不,他有的時候就隻是膚淺的覺得這個故事的年代是他所沒有經曆過的、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單憑這份獨一無二就吸引到了他。


  他這麽想著,看著這家廠子仿佛看到了曆史,就沒忍住歎了口氣,“唉,人生真是變化無常啊,我從這家廠子的經曆看到了曆史的厚重感。”


  “!”


  玲花看神經病似的,看了楊嚴一眼,但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這樣是不對的,然後就開始反思:難道這就是自己隻能成為助理,而楊嚴卻能成為一名演員的原因嗎?

  因為他能夠從一家破破爛爛的廠子的廠房遺址看到一件莫名其妙的東西?


  嘶,恐怖如斯,還好她沒有想要當演員的意思!

  她可是要成為偉大的金牌經紀人的女人!


  楊嚴瞥了全程懵的玲花一眼,給了她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插著兜邁步找會議室去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提前一步到這個廠子裏布置好了他要用的場地,還清理出了原本廠子裏自用的幾個會議室。


  他現在就要去其中一個會議室參與接下來的劇本研討會。


  玲花道:“我先把東西帶去預訂好的酒店,等一下你們應該還要聚餐,會議後我來找你,還是聚餐的時候我直接過去?”


  “不用,你放好東西就自由活動吧,我給你放半的假。”


  楊嚴知道玲花挺討厭劇組聚餐的,因為她在聚餐的時候總是會強打起精神來,想要做很多的事情和所有的劇組工作人員打好關係,挺累的。


  昨晚上她剛剛飛回燕京,上午就被叫去公司開會,下午又陪他坐飛機到了鞍山來,一刻沒有停歇的,那還是讓她歇會好了。


  然而玲花並不領情,她感激地看了楊嚴一眼才道:“不行的,我曾經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頓飯特別重要,但是這頓飯沒和他們上話,那明我可就是個新人了,新人沒人權的。”


  “這麽……”


  楊嚴被玲花一番話的,不知道要回複什麽好。


  “工作嘛。”玲花倒是對此不以為然,“嚴哥不是也無法推掉今晚上的飯局嗎,不過我看了一下劇組的構成人員,你今晚上應該不會被灌多少酒,等等,嚴哥你是不是投資了這部戲,那你今晚上可能還是得喝不少酒啊!我待會回去先把醒酒湯熬好……嗯……還有……”


  楊嚴聽著玲花絮絮叨叨的又了一大堆她的工作,然後又問自己還有沒有什麽別的安排,他沒有,對方才拎著三個大行李箱走了。


  這地方能打車,他這應該不算是剝削吧?

  唉,話這年頭做什麽都不容易。

  他看完之後很不容易的去開了一場很不容易的會。


  好吧,其實都還好,在這個劇組的基本上都奔著一個想法來,大家都想把這個電影給拍好。


  有這個基本共識,大家交流的還算是愉快,妥協的也很利索。


  之前早有工作人員來打了前站,所以他們開了一個時的會,之後最後就打算先試試戲,也就是不開攝像機,拿著劇本把一些重點部分的台詞,以及走位過一遍。


  可能因為不是正式拍攝吧,楊嚴覺得秦海露的態度極其不認真,因為對方總笑場。


  “楊嚴,我發現我完全投入不進去情緒,你這也太年輕了吧?哪裏像是陳桂林?姐完全沒法拿你當男朋友,而且也無法想象,你居然還有個女兒?哦,還有個前妻。”秦海露再一次笑場之後,看著楊嚴如是道。


  楊嚴很無奈,“姐,咱們可是演員,能專業一點嗎?”


  “我也想的,但是你今穿的這一身也太嫩了吧?”秦海露一邊笑一邊指著楊嚴上身穿著的青草綠色的衛衣,“這衣服的顏色,把你襯得跟個十六七歲的中學生似的,這讓我怎麽對著你這個形象把你當男朋友?”


  “噢!”楊嚴餘光瞥了眼自己身上穿的這件衛衣,這是茜茜特意給他買的情侶服,對方那件是紫粉色的。


  離開了造型師的前期篩選,劉亦茜有些時候在私服上的審美真的是一言難盡。


  “唉,真是不服老不行。我本來沒覺得自己年紀有多大,結果看你這樣,我忽然發現我真的挺……不了,演吧,我就當作是無實物表演了,不看你的臉,當做一切都是虛幻。”


  至於嗎!

  楊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畢竟對方這也算是誇自己年輕了?


  但是,他本來年紀也不大啊。


  秦海露要認真演戲就真的沉下心來認真演了,笑場一兩次還行,多了那豈不是耽誤工作人員的事嗎,別讓人家有意見了。


  楊嚴也再次認認真真地演戲,眉宇間是失意中年人獨有的化不開的愁鬱……


  等把這幾場重要的戲份排了,導演就喊了停。


  演戲這種東西,平常的一些戲份可以多磨幾遍,但是那些重點戲份還是得把前幾次的情感爆發留在鏡頭下。


  不然別演員演多了,可能會有點乏味、疲軟,就是導演也會看的審美疲勞啊,哪還來到什麽靈光一現的藝術感?

  之後,整個劇組就順理成章的去聚了個餐。


  楊嚴居然才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不算是太晚的時間,想想他們是從下午五點多鍾開始聚餐的,也耗了挺久。


  如果不是因為明早上八點鍾就要開拍的話,今晚上估計還得走一波kv、夜宵擼串活動。


  他喝過了玲花給他存在保溫壺裏的醒酒湯,洗漱之後就躺下了,一夜無夢,第二起了個大早,先跑去晨跑了兩圈,然後帶了早飯敲響了玲花的房門。


  玲花很驚訝,楊嚴今居然不需要她喊,自己就先起來了。


  “早點,我隨便買了點東西,你隨意吃點。”

  “噢……”


  還給她帶了早餐!

  震驚!


  玲花直到跟著楊嚴來到了劇組,等楊嚴畫好特效妝,成為了一名中年人上了戲之後,才醒了神。


  這楊嚴有點不一樣了啊,受什麽刺激了?

  平時他看著挺親和的,雖然有的時候愛懟人,但也很會和人打交道,但是事實上和他相處的久了之後玲花隱隱約約有點感覺,楊嚴這個人骨子裏是比較疏離的,他可以表麵上和你很好,但事實上他心裏怎麽想的可不好。


  最起碼他很少主動為身邊的人做些什麽事情,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是口頭上的。


  玲花盯著楊嚴在片場認真拍戲的身影有些不解,楊嚴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自從遇到那件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之後,多少其實有一點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有點和這世界融入不進去了,具體表現為他對周邊的人是有點漠不關心的。


  這些他一開始也有察覺到,但卻沒有一次像昨那樣清楚明白地認知。


  他從劉亦茜那上了一課。


  他覺得自己對待劉亦茜之所以會有那種心態存在,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這個。


  沒有推諉責任的意思。


  反正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今的戲份都不難,楊嚴演戲之餘還有心思想著他往後不能夠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演戲上麵了,明明周邊有這麽多事情是需要他去關心的。


  演戲確實很重要,但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重要到要占去他生活中的99的時間?

  不至於的。


  真心不至於。


  抱著這種全新心態的楊嚴在《鋼的琴》以及《龍門飛甲》兩個劇組來回奔波演戲之餘,開始頻繁地回家,不做飯,但是也經常會給家人帶一些禮物,還時不時的會對他們表達出一定的關心。


  而楊嚴的家人們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轉成了欣慰。


  他們接受的很快,就一個想法:楊嚴這孩子終於長大了。


  楊妹也是這麽想的!


  她大名叫楊曉莓,是比楊嚴早幾分鍾出生的姐姐,從到大,卻因為各種原因一直被家人看做是楊嚴的妹妹,這讓她很不甘心。


  尤其楊嚴並不算一個特別好的哥哥。


  別人家溫柔又妹控的哥哥不存在的!

  楊嚴隻會像一個“真弟弟”那樣事事和她作對。


  當然她也沒把他當哥哥,心心念念的想要爭回主權。


  但一直沒成功。


  “這什麽?演唱會門票?給我的?”


  楊妹一臉震驚,她望著楊嚴,“你病了啊!”


  楊嚴嘴角一抽,“你才病了呢!”


  他看到楊妹這個反應,不禁反思:他做人得是多失敗,對家人得是多不關心,才會隻是幫著楊妹要了幾張某著名樂隊的演唱會門票就把她給驚呆了?


  明明他之前如果想起來也會幫著楊妹買一些衣服首飾之類,雖然不一定好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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