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萌賤
楊嚴這一溜話下來是真心累。
不過也確實爽!
滕華濤導演喊了“卡”之後帶頭鼓起掌來,這一段戲肯定會成為這部電影裏的經典片段。
楊嚴表現得可以是很完美了。
劉亦茜有某個時刻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電影裏的那個黃仙,瞬間就被王賤的一頓神操作給治愈了。
她眼神晶亮地看著楊嚴,也跟著大家使勁鼓掌
咳,在楊嚴都快受不住大家一句接一句的誇讚的時候,滕導拯救了他,讓他們準備下一幕戲。
想到下一幕戲,劉亦茜忽然就覺得好笑,並且有一點期待。
因為下一幕戲特別好玩,楊嚴要“撒嬌賣萌”了,而且是對她。
楊嚴就有點難受了,真的,一些女性化特征,他能夠自我欺騙,是在為演戲而犧牲,可是接下來這幕戲也太女性化了吧。
他這麽和劉亦茜的時候,劉亦茜反駁道:“撒嬌怎麽就是女性專有的了?男生也可以撒嬌呀。”
是是嗎?
楊嚴表示不行也得行啊。
換了個場子,這邊是王賤和黃仙的工作場地。
導演喊開始後,楊嚴坐在轉椅上,一扭腰,手一撐,他就從自己的工位上挪了出去。
他坐在轉椅上,上半身前傾,手趴著牆,臉貼著牆,就直勾勾地盯著劉亦茜看。
劉亦茜視線離開電腦,從工位上偏頭去看,都愣了下,才台詞:“幹嘛?”
楊嚴不話,臉上帶點委屈,用腹腔發著音,“嗯嗯嗯”,就特別像對主人晚歸不滿的狼狗一邊不滿地“咕、咕”嗚咽,一邊用澄亮的大眼睛盯著主人看。
有點、有點萌啊,也有一點點不習慣,劉亦茜心裏一抖,很自然地出來了下句台詞,“嘶,幹嘛呀?”
楊嚴也不回話,繼續“嗯嗯”地用腹腔發聲。
劉亦茜見他不答話,扭頭看回了電腦,不理他了。
楊嚴加大了音量,“昂啊!”還用一隻手撓著牆。
他見對方再次往他這邊看過來,才語氣虛弱地道:“房東的兒子要結婚,他把長租給我那房子,要收回去當婚房使。”
黃仙聽到王賤這麽,下意識得把身子往工位外挪了挪。
楊嚴歎口氣,搖頭喪喪地哼哼道:“晴霹靂啊!”看著黃仙,他開始套路,先把責任扔對方身上,道:“唉,你我幫你幹完混蛋事,為什麽這報應落我腦袋上啊?”
王賤有心和黃仙合租一屋子,所以想法設法套路她。
“別那麽悲觀嘛,換換環境,換換風水啊。”
他繼續套路,“我能不悲觀嗎?我要不在那住兒,我就得在大興租一兩居,每早上四點半就得起。要不然就得在國貿附近跟四個大老爺們合租一陽台,多慘呐!而且他們的合租信息還特氣人,你過來看看。”
楊嚴這段台詞也得特別快,可以,在整部電影裏還有好多段這樣語速超快的台詞。
劉亦茜湊過去,看他的電腦。
楊嚴指著電腦,一字一頓地讀要求,“希望你能有幽默感。怎麽著?我每下了班還得在客廳一段單口相聲才能睡覺啊?”
黃仙完全沒查覺到王賤的居心,還幸災樂禍地給他出主意:“我覺得吧,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去抱著大老王的腿,哭上它一個時,讓他把咱們的茶水間分給你住了~”
大老王就是他們公司的大老板,“看你那過河拆橋的薄情樣。”
“好,卡。”
楊嚴鬆了口氣,憋死他了,感覺他剛剛演得那部分特別符合一個詞“奶狗”
果然,下戲之後,大中午的,忽然好多姑娘過來問他要簽名,還一個個的都用母性的目光盯著他猛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現在的姑娘都怎麽了?就不能喜歡大狼狗嗎?!
呸,就不能喜歡大男人嗎?
中午吃過飯,楊嚴就回學校上課去了,今下午沒楊言的戲,拍攝的是主角黃仙的單獨支線。
在燕京拍戲就是這點方便,他還能時不時地回去上個課,考個試,一轉眼的,這日子過得真快,馬上就要放寒假了。
今有一場考試安排在下午,考完試,楊嚴和舍友幾個一起出去聚餐,被敲了一頓,吃完飯,他也沒讓公司派車接,自己打車回酒店。
明一大早還有場戲要演,今晚上不好在學校宿舍住。
下了車,趁著月色,楊嚴繞著酒店外的花園夜跑。
他總覺得自己最近缺乏鍛煉,雖然平時也累,但是這種累和鍛煉還是不一樣。
工作是損耗體力,運動是強健體魄。
胡軼韜都要幫他辦一張健身卡,最好是讓他練出點肌肉來,因為下一場戲,他要出演一名軍人。
跑到噴泉那,楊嚴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劉亦茜。
想了下,他慢跑著往噴泉池那邊去。
“劉亦茜。”
“楊嚴?”劉亦茜轉身看到楊嚴,很驚訝,“你不是回學校了嗎?”
“這不是明早上還要上戲,幹脆回這邊住。”
劉亦茜點點頭,看一眼噴泉,忽然問楊嚴:“你知道今微博上的事了嗎?”
微博?楊嚴看劉亦茜一眼,很隨意道:“我知道啊,你的黑粉轉移陣地了,去微博上黑你了。”
劉亦茜沒想到楊嚴得這麽直接,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你覺得他們的那些是真的嗎?”
楊嚴挑眉,反問她:“那他們的是真的嗎?”
“我真真假假,不清的。但是,我沒有做過任何違反道德的事情。”到這,劉亦茜忽然抬頭,晶亮的眼睛直視楊嚴,問他:“你信嗎?”
楊嚴搖搖頭。
劉亦茜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心裏有點失望,轉身就想離開,然後就聽到楊嚴清朗的聲音在後方響起:“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東西。”
她腳步一頓,停下來想聽聽楊嚴還會些什麽,內心有些期許他些什麽,但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楊嚴什麽。
楊嚴卻不再話了。
劉亦茜有些黯然地離開,背影稍顯單薄。
楊嚴看著她遠走的身影,若有所思。
見她走得有些遠了,才慢慢地踱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