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潘原先就知道,蕭條來幫忙完之後就會走,但也免不了挽留他的意思,而蕭條溫和地笑了笑,什麽也不說,揮一揮衣袖,“咻”地一聲,消失不見了,周潘望著那剛剛消失的地方,久久凝視。歎了一聲,暗自苦笑,“這次居然忘記問他,是怎麽知道我有難了。”
即使是真的問了,蕭條都不一定說,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而周堯最終也沒見到蕭條,在他還沒醒來之前,這些事就處理好了。從不言口的關心,在他兩人闖到江湖的時候,周潘就深刻體會到了,能交得此友,一聲榮幸。蕭條就像自己的兄長一樣,給他了一次又一次溫暖。周潘是個獨生子,自小就是官員家族,是有一段與蕭條美好的流浪記憶,終究是無法逃開繼承家業,於是就回來了。
蕭條而是孤獨一人,從小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跟一群流浪漢在一起,有一天他們偶遇了,膽小的周潘被一個同齡的人劫持了錢財,蕭條主動幫忙自己,拿回錢財之物,那個時候,兩人就已經有結下兄弟的影子了,那影子淡淡的,都可以淡到無視了,可依舊揪見了。
正是因為這件事,周潘就與蕭條交了朋友,然後有一天,蕭條對周潘說了自己的夢,對於蕭條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沒想到周潘聽了就一口答應他:“那就讓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吧。”這可不是什麽小事,蕭條有些不敢確定,而周潘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蕭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驚訝的說不出口。
這之後,周潘悄悄準備好行李,就留下一封信給父母,跟著蕭條走了,離開了這裏。
那封信上寫著:
爹,娘,原諒我的愚昧,我日後一定會回來的。
草草幾字,當周潘的父親——周宸冕,看見了,氣的那是,一把就撕了。怒氣衝天,一拍掌,茶杯都碎裂了。
那之後的事,父親的反應,周潘都是想到了,至於後麵的事情,他也不能再去想,再去管了,專心一起跟蕭條闖蕩江湖就好。不知道為什麽,蕭條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好,自己雖然是有進步,可就是沒有上進心,蕭條卻那麽努力。他看見蕭條如今的成就,正是得益於他當初的努力與奮鬥,和不懈的追求。
當周潘有了喜歡的人,不能陪蕭條一起了,蕭條也是不介意,就去深山修煉了。而自己就是回家去,繼承家業了,帶著妻子回去了。
時隔七年之久,再次回去的時候,父親都已白發蒼蒼,見到自己回家了,潸然淚下,老淚縱橫。自己回家的頭一句就是“孩兒不孝了。”然後沉沉地跪了下來。父親連忙把自己扶起來。什麽話都說不來,就隻有看著彼此的眼睛。
想到這裏,周潘也會想,自己的兒子周堯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呢?以後的自己是不是也這樣呢?也許吧。睹物思人,下一句,永遠是物是人非。又有誰會知曉將來呢?
此後,周潘也漸漸運轉起朝南王府了,比自己的父親當年還要好。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蕭條老兄了,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正是這個時候。時光緩緩如潮水,倒退而又前進。日月升沉,是輕與重的較量。
而在與妻子生活了一年之後,周舜就誕生了。第二年周堯就誕生了,所以周舜隻比周堯年長一歲。自從周舜懂事了以後,總感覺大家對自己總是那麽偏心,特別疼愛周堯,曾有過這樣的想發:是不是自己小一歲了,就會得到同樣多的愛?
知道周堯要努力練好武功之後,周舜才明白,每個父母對自己孩子的愛,都是一樣的,自己的肉,他能不愛嗎?這是周舜十二歲,才懂得的事。祖父的死,對全家都是一個大打擊,促進了周堯肯努力。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從那以後,周堯每天都要纏著父親、周潘,給自己傳授武功,也經過自己的刻苦努力下,一天一天的強壯起來,武功也天賦一天的好了很多。有一次,周舜經過後院,看見父親在教周堯,看的出來,周堯現在應該是第二層心法了。周舜感到非常吃驚,短短時日,周堯就有了這番成就,天賦不可小覷。
要不是自己是一身廢材,也可以跟周堯一樣學武了。如今的他,隻是聰慧過人,能過及周堯。不過他自己本身就不想參與江湖之事,所以學習了,詣決學的護身心法,遇到一般的對手還是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至於,那麽差。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經過了周堯日日苦練,才有如今的成績,都能與自己的父親周潘相匹敵了。數年來,如今的周堯也十八了,六年了,六年了。六年的苦修,才有了今日的,進展過快,不快,說慢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