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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實情

  晚飯後,獨孤寒去御書房把剩下的那點奏摺看了。齊妙則是給獨孤靖涵把脈。


  最近天熱,再加上事兒也多,所以他們夫妻都擔心獨孤靖涵的身體。


  獨孤寒更是能多做、絕對不少做,就想讓父親能輕生一點。


  獨孤靖涵看著給自己把脈的兒媳婦,心裡特別的暢快。


  兒子孝順,兒媳孝順,母後身體又康健。要是沒有那些煩心事兒,這日子得多好!


  想到這兒,不由得重重嘆口氣。齊妙收手看著公爹,抿唇一下,說:

  「父皇有煩心事兒?」


  「呵呵……」獨孤靖涵輕笑,擺擺手沒有多說。


  即便他不說,齊妙也知道,給他倒了杯,道:

  「父皇的肝火兒太旺了。不如意的事兒十之八九,父皇不該那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獨孤靖涵知道瞞不過去,索性看著她,問:


  「妙兒,你跟父皇說實話,你大姐夫真打人嗎?朕怎麼就不相信呢!」


  朝夕相處半年多了,除了君臣關係,偶爾他也會跟盧長東閑聊幾句。


  看著一點都不像,平時溫文儒雅的。這些日子因為這事兒,他本人也瘦了不少,看著也心疼。


  齊妙倒也沒瞞著,沖獨孤靖涵點點頭,說:


  「這事兒別說您不信,最開始我們一家也不怎麼相信。都說讀書人文弱,後來得知之後,我娘著實替我大姐擔心呢。」


  「真打啊!」獨孤靖涵詫異的問著。


  齊妙苦笑,無奈的聳聳肩,說:

  「這事兒吧,旁觀者覺得情有可原,可當事人就……」


  獨孤靖涵看著兒媳,特別感興趣的問著:

  「怎麼個情有可原法,你跟父皇說說,那點兒政事,你夫君能處理。」


  齊妙見狀,不再隱瞞的告訴:


  「這事兒是那天我跟我爹去他們家,給第一年出門的姑奶奶送東西時,遇到的。那會兒我大姐被打的鼻青臉腫,我爹生氣,就說要帶回去。」


  「大姐夫心虛,忙跟我爹承認錯誤,也說了為什麼動手。說到底也可憐,因為他原配妻子,跟人家跑了。還把他所有的銀子都捲走,他娘因為這個事兒氣死了,後來……」


  齊妙說著曾經盧長東跟他們哭訴的那些事情,獨孤靖涵聽著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感慨。


  放下茶杯瞅著齊妙,不敢相信的說:

  「這女子還能這樣不知檢點?那他們鎮長就不管嗎?」


  「管啥啊,一個一個都怕事兒,盡量的避開。」齊妙冷笑著搖頭,重重嘆口氣,又說,「那人跑了,真要是去追,派人啥的都花錢,不可能的。」


  獨孤靖涵聽到這話,冷「哼」下拍桌子,道:

  「豈有此理。朝廷每年撥下去的錢不少,怎麼還能……」


  「父皇別動怒,這種事情還不是家常便飯啊。除非您真的能看見,不然……根本弄不到把柄。」


  獨孤靖涵喝了口茶,重新把話題繞道盧長東的事情,說:


  「丫頭,你覺得你大姐夫這事兒,朕該怎麼辦?」


  齊妙聞言愣住了,隨後忙不迭的搖頭,道:


  「父皇別問兒臣,兒臣女流之輩,可不管這個。」


  女子不得干政。這道理她懂。


  她能跟獨孤寒肆無忌憚的聊天,說政事。但是跟公爹……還沒那個膽子。


  獨孤靖涵輕笑出聲,不在意的沖她搖搖頭,道:


  「丫頭別怕,這屋裡沒外人,就咱們爺兒倆。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父皇不怪罪,啊!」


  面對公爹的再三保證,齊妙想了一下,攤攤手,說:

  「若是父皇真的想問兒臣,那兒臣就說了。」


  「說,沒事兒。」


  「父皇,這事兒就聽之任之,不去管。」


  「不去管?」獨孤靖涵有些不解。都傳成這樣了,再不管是不是……


  「父皇,這些說到底都是道聽途說,誰有證據呢?大姐夫跟我姐成親都四年多了,以前那些誰能來京城呢?即便是來,怎麼說呢?」


  說?

  獨孤靖涵思索片刻,沖她豎起大拇指,道:


  「不錯,的確是沒法說。」


  「所以啊,現在就看他們夫妻倆能不能扛過去了。好在縈姐兒出生,大姐夫應該……不會在意吧。」


  獨孤靖涵手指輕敲著桌面,好一會兒才看著齊妙,說:

  「丫頭,明兒太醫院休沐,要不你去你大姐那邊看看。囑咐一下,別出事兒。你大姐夫我瞅著……狀態不好。」


  齊妙聞言心裡暖和,起身恭敬的側身行禮一下,說:

  「多謝父皇關心。」


  「呵呵……一家人,不在意,不在意。」


  獨孤靖涵說是這麼說,不過齊妙卻不敢真的那麼認為。


  那個皇帝能管兒媳婦娘家的事情?而且還是旁支……


  ……


  齊妙把獨孤靖涵送回寢宮,便去了御膳房。肝火旺盛,不清理下,容易引發病症。


  把消火的葯洗凈、放進砂鍋內,親自再旁守著。黑冰拿著扇子給她扇風,她拿扇子給爐子扇火。


  好一會兒,齊妙扭頭看著黑冰,說:

  「晚點兒你去我大姐家一趟。跟她說我明兒巳時過去,在她家吃午飯。別驚動二伯母,讓我娘過去就行。」


  「吃完午飯我在那邊休息,晚上一起去興豐樓吃飯,嗯?」


  黑冰聽著齊妙的安排,點點頭,沒有意見的道:


  「放心吧家主,明兒把東西都給您收拾好了。」


  「嗯。帶點宮裡的水果就行,其他的我大姐家都有。」齊妙不忘黑冰曾經說的。


  不能總拿東西回娘家,那樣會讓人說些不好聽的話。


  葯熬好了,倒到小碗內,親自端去獨孤靖涵的寢宮。


  一路走到寢殿,正好葯的溫度可以入口。可還沒等進去呢,就聽到他們父子倆爭吵。


  說的是何殊的問題,獨孤寒不依的問著父親,為什麼讓何殤離開京城,要何殊回來頂他。


  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語氣也十分不好。


  講道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覬覦自己女人的男人,在身邊。獨孤寒佔有慾那麼強的人,就更是了。


  齊妙聽了個大概,站在門口深吸口氣,說:

  「父皇,葯好了,趁熱喝。」


  殿內原本還在爭吵的父子倆,在聽到齊妙的話后,都不吱聲了。


  獨孤寒快速出來,看著端葯的齊妙,黑著一張臉,道:


  「來了。」


  齊妙瞅著他的樣子,把手裡的托盤交給黑冰,踮起腳尖親了他下巴一下,說:

  「醋桶。」


  話落,帶著黑冰就去到內殿。


  獨孤靖涵看著桌上的湯盅,重重嘆口氣,說:

  「丫頭,你光說父皇肝火旺,就這樣能不旺嗎?」


  都是聰明人,齊妙的出現,自然是聽到他們父子之間的爭吵。想想也是無奈,這種安排若是可以避免,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就讓何殊回來。


  齊妙把藥丸放在桌上,十分同情的看著獨孤靖涵,說:

  「父皇,跟一個喝醋的男人說事兒,不理智。因為本身那個喝醋的,就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言了。」


  話里話外揶揄著獨孤寒吃醋,獨孤靖涵聞言,笑著搖搖頭,不再生氣了。


  的確,兒子那個樣子就是吃醋了,他跟孩子較勁兒,真的犯不上。


  拿著葯碗吹了吹,「咕咚……咕咚……」喝盡,放下藥碗。齊妙趕緊把清水遞給他,伺候公爹漱口。


  獨孤寒這會兒也冷靜了,看著喝葯的父親,有些不好意思。


  齊妙瞅著他的樣子,抻哆著道:

  「多大的人了,再有幾個月都當爹了,還真小氣吧啦的。」


  「嗯,妙兒說的是。這人也是你的了,心也在你身上,你說說你,還拎不清。」獨孤靖涵無語的搖頭。


  獨孤寒吃癟,看著沒良心的小媳婦,恨不得把她拽過來,好好打一頓。


  當然,也得有那個膽子。


  齊妙掏出銀針,看著獨孤靖涵聳聳肩,說:

  「父皇,再給您扎一個療程。」


  「還扎啊?」


  齊妙聳肩,看著他長嘆口氣,說:


  「父皇,其實兒臣也不想給你扎,可你不聽話啊。這看病、扎針,不是紮好就不犯的。就像咱們縫補衣服吧,補丁那裡若是繼續磨,還是會壞的。」


  道理大家都明白,可一旦扎針、吃藥,就覺得沒用,因為還會再犯。


  可就不好好想想,身體就這一個,有病吃藥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犯。感冒發燒還吃藥呢,好了以後不也犯嗎!


  獨孤靖涵拗不過兒媳,起身去到床上把外衣褪去,中衣脫到腋下,趴在床上。


  齊妙過去摸著幾個地方,說:

  「父皇,這地方是不是疼?」


  「嗯,疼。」


  「這兒也疼吧。」


  「疼!」


  齊妙扭頭,瞪了一眼獨孤寒,這才開始下針。一連八針扎完,獨孤靖涵長舒口氣。


  「父皇別沐浴了,明兒晚上再洗,直接這麼睡。」


  獨孤靖涵起身,把中衣穿好,看著兒媳婦點點頭,說:

  「好。你們回去吧,朕一會兒也該歇著了。」


  「兒臣告退。」夫妻倆紛紛行禮,退出了內殿。


  獨孤靖涵坐在床上,看著孩子們離開的方向,無語的搖搖頭。兒子雖然不是他的種,可這脾氣卻出奇的隨了他。


  「何殊啊,朕不管你的感情,但你自己……要收斂。」


  一陣窸窣之後,獨孤靖涵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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