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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不會影響兄弟之間的情誼

  齊妙挽著獨孤寒的胳膊出來,二人直接去了後院。


  後院的馬廄旁,那個梳妝台正在燃燒。


  劉鐵倉就在跟前,還不是的往裡面放些藥粉。


  想來是這燃燒的煙對孕婦不好,所以他往裡面加點東西。


  齊妙拽了拽獨孤寒的衣袖,歪頭看著他,問:

  「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獨孤寒抽出胳膊,反手把人摟在懷裡,輕聲地說:

  「趙睿達在那邊看著呢,放心。」


  趙睿達?!


  齊妙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兒。


  看護藍金,責任重大,睿達哥在那兒……


  不是說不保准,而是危險係數太大了。


  獨孤寒看她不吱聲,心裡明白她的意思,輕拍她的肩頭肩頭說:

  「放心吧,趙睿達有這個能力。不然,我也不能讓他去看。」


  「可是……」


  「乖,以後他要打理廠房,這點事情做不好,日後怎麼辦?」


  面對獨孤寒這話,齊妙咬唇不吱聲了。


  看著現在發展的趨勢,廠房那邊的管事鐵定是趙睿達了。孔家派個人去掌管賬務,大抵就這樣。


  但她還是不放心,仰頭瞅著他,說:

  「你確定沒事兒嗎?」


  「安啦,黑元我送過去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齊妙聽到這話,嬌笑的伸手拍他胳膊,隨後不再出聲。


  七虹「黑」字輩的人過去一個,那還挺好。至少不用擔心……有人截貨。


  原本計劃在孫家吃飯,可沒想到宮裡的德喜過來找,說是寧王發病,讓去看看。


  獨孤寒夫妻倆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走了。


  何殊也要走,被孫玉軒給強行留下了。


  吃飯的屋子很大,不過就他們兄弟倆。孫玉軒不著急,拿著酒壺倒了兩杯,看著他,說:


  「你最愛喝的,桃花釀。」


  「喲,孫兄真客氣。」何殊說完,端杯喝了口。還是那個微苦的味道,很醇。「好酒啊!」


  聽著他的誇讚,孫玉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夾了塊魚肉放在他的碟子里,再次給他滿上。


  何殊這次沒客氣,把魚肉吃下,順帶又喝了一杯。


  砸吧了兩下嘴,挑眉看著他,說:


  「孫兄,想什麼就問吧。咱哥們之間,沒什麼不好問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孫玉軒仰頭把酒喝盡,重重嘆口氣瞅他,道,「齊妙是殿下的女人,兩個人在一起很多年。」


  「喲,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何殊蹙眉,不明白該的看著孫玉軒,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他自認隱藏的很好,怎麼連他都知道了?


  「嘩……嘩……嘩……」


  孫玉軒把酒杯滿上,瞅著喝酒的人,良久都沒有吱聲。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好像……挺早吧!


  沒誰跟他說,純粹就是自己看到的。


  何殊伸手,主動拿過來酒壺,再次斟滿、喝下,道:

  「孫兄你多慮了。我對那個丫頭……都埋起來了。」


  「那熾烈怎麼解釋?」


  「……」酒撒了,何殊放下酒杯,掏出帕子擦了擦,又說,「你不說沒人會知道。」


  「可是殿下知道了,以他對齊妙的在乎,你覺得……」


  「你認為太子殿下會公私不分嗎?」何殊反問。


  聰明人對話,要麼惺惺相惜,要麼電光火石。


  「何殊,你不能再陷下去了。」


  「你以為我想嗎?」何殊低吼,「砰——」的一聲放下筷子,紅著眼睛說,「我提過要走,更說要去幫卓毅桓。可他呢?他答應嗎?」


  孫玉軒腦仁兒生疼,聽著他有些怨懟的語氣,忙不迭的道:

  「這事兒太子殿下做不了主。皇上那裡要你,誰能攔著?」


  「那就別怪我陷下去。」何殊賭氣的話語說完,繼續倒酒喝。


  孫玉軒都無奈了,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壺,不解的問:


  「你能告訴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嗎?年紀比你小,性子還執拗,唯一一點也就長得不錯。你是那麼膚淺的人?」


  何殊挑眉,一臉不屑的看著他,道:

  「孫兄,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我……」


  孫玉軒語塞,仔細琢磨過之後,說:

  「因為我把她當妹妹。」


  「你少來——」何殊一個字都不信,酒壺不給,直接就把他的酒盅拿過來喝盡。


  得意的沖他揚了揚酒盅,繼續又說:

  「你還缺妹妹嗎?你們孫家要論妹妹,一抓一大把,怎麼就把她當妹妹了?」


  「因為她真實。」孫玉軒輕笑,想起曾經在她家跟她獨處時她的話語,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揚起。


  何殊瞅著他這樣,冷「哼」一聲,道:

  「彼此彼此,你無非就是奉旨娶了九公主,若你有選擇,你也會……」


  「我不會!」


  孫玉軒篤定的說著。再次倒酒,看著酒水落入酒盅泛出的花,說:

  「我視她為孩子,從來沒把她當成跟小九一樣的人。何殊,作為兄弟我提醒你,兄弟的女人不能肖想。更何況……本就不屬於你。」


  「我沒肖想,我再說一次!」何殊咬牙切齒的強調。


  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了,為什麼一個一個還跟防狼一樣的防著他。


  狠狠嚼著嘴裡的青菜,也不知道泄憤的是什麼。


  「孫兄,你把我當兄弟,就不該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承認那我喜歡,但我沒想過擁有。」


  「可你的存在,已經影響了他們。」


  「那你可以勸說殿下,讓他放我離開。」


  「……」孫玉軒再次語塞,說來說去又繞了回來。


  緩緩點頭,夾菜送進嘴裡,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行。既然你心裡有數,兄弟我也就不操心了。」


  「那你可信我?」


  「信啊,為什麼不信!」孫玉軒不假思索的回答。


  認識這麼多年了,滿月山莊雖然隸屬於皇家,可他也有江湖氣節。跟那些門派當家相處最好的,也就何氏兄弟。


  何殊見他這般,滿意的再次飲酒,隨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


  開門之前,何殊想了一下,說:

  「孫兄,如果到了萬不得已,我會離開,不會影響兄弟之間的情誼,你放心。」


  「好。」


  得到回應,何殊開門走了。


  其實,若想離開,只是一個命令就走不了?

  天方夜譚!


  對於他們來說,不走的原因除了感情,就是兄弟之間的情誼。


  孫玉軒看著一桌子沒怎麼動的菜,酒壺卻空了仨。


  重重嘆口氣,拿著筷子努力地吃。不能浪費,那丫頭說過,浪費可恥……


  ……


  永寧宮內

  寧王獨孤靖墨咳嗽的厲害,齊妙一邊扎針、一邊推拿,好不容易穩定之後,把潤喉丸喂進去。


  「八叔,含著、別咽。」


  獨孤靖墨忍著不適點頭,很快嗓子冒涼風,舒服許多。


  太後站在一旁,看著也是她兒子的男人,關心的問:

  「妙兒,你八叔怎麼樣?」


  「老毛病了唄。」齊妙回答。把銀針都取下之後起身,輕嘆口氣,說,「應該是要變天了。不然八叔……不會這麼難受。」


  「啊?變天他能感應到?」太后驚呼。


  獨孤靖墨聞言輕輕上揚嘴角,「嗯」了一聲,說:

  「母后……這麼多年我在南方,一直都很舒服。可今年……在京城呆的日子久,所以每到要下雪的時候,我……我都難受。」


  太后見不是開玩笑,認真的瞅著齊妙,問:


  「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八叔這樣……能治不?」


  齊妙搖頭,挽著太后的胳膊,把人送到椅子前坐下,說:

  「皇祖母,若是八叔剛生下來的時候治療,那肯定能去根兒。這麼多年了,除了緩解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眼瞅就過年了,他好多年都沒在京城啊。」太后微微蹙眉,面上有些不忍。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人到了一定年紀就認親了。


  獨孤靖墨看著太后的樣子,長舒口氣,道:


  「母后,兒臣答應……答應母后,在京中過年。沒幾天了,讓……讓丫頭費心就是了。」


  太后聞言,抓著齊妙的手,緊緊握著說:

  「妙兒,皇祖母就信你,你一定要讓你八叔……沒事兒,知道嗎?」


  齊妙瞅著太后的樣子,伸手輕拍她的肩頭,道:


  「皇祖母,八叔只是不適應罷了,等下了雪,他又能好。變天有氣壓問題,咱們感覺不到,身子弱的就不行了。」


  「不是大事兒,您別會害怕。再說了,不信別人也得信您的孫媳婦兒不是嗎?」


  太后聞言,重重拍下齊妙的手背,道:


  「那是,那是。哀家就信你,只信你。」


  床上躺著的獨孤靖墨,聽著他們倆這對話,好笑的搖搖頭。


  嘴裡的潤喉丸已經化了,胸口那裡有些涼意,十分舒服。


  獨孤寒從外面回來,手裡端著葯。獨孤靖墨見了,忙掙扎著起身,嘴裡還不停地說:


  「哎喲喲,哪能讓文彧給本王端葯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可能起急了,也可能激動了,竟然止住的咳嗽,再次發作起來。


  齊妙忙走過去,蹲下身子捏著他手上的穴位,說:

  「八叔別激動,剛剛穩定,把葯喝下就能好。穩住自己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聲比一聲厲害的咳嗽,最後直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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