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哄好小丫頭,可不容易
東宮內
「嘶——哎喲喲……嘶——」
「啪——」
齊妙憤恨的在他後背拍了一下。
看著趴在床上獨孤寒,不悅的呵斥道:
「你少裝了。父皇打你都沒見你這麼叫喚,我給你就擦個藥酒……你這樣裝給誰看呢?」
……妥了,炸毛了!
獨孤寒趕緊起身,看著嬌妻忙不迭的討好說:
「愛妻別生氣,彆氣了,一切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以後不敢了,行嗎?」
「誰信你的鬼話連篇!」齊妙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願意。
她擔驚受怕一夜,他幾句話就想把她哄好?沒門!
獨孤寒自知理虧,盤腿坐在床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道:
「那愛妻你說,怎麼樣才能不生為夫的氣!」
「……」
齊妙斜眼看他,好一會兒挑眉開口道:
「罰你去睡偏殿,睡三天。」
「美死你——」
話落,齊妙只覺一陣眩暈,等她在看時,自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雙手抵著他,微微蹙眉的說:
「你……你要幹嘛?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獨孤寒邪魅的笑了,看著她小鹿斑比的眼神,優哉游哉的道:
「愛妻,為夫可沒忘了當日對你的承諾。你也別想用這麼點兒事情,就打發為夫去偏殿。這輩子,咱倆要麼一張床,要麼一個棺材。」
「你無賴……唔——」
齊妙話沒等說完,直接被他吻住。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怨懟,所有的惱怒,全都被他的吻,研磨的一絲不剩。
昏昏沉沉中,她忘了給他上藥。他也忘了,他後背有傷。
東宮的寢殿內,呼吸聲、求饒聲,不絕入耳。
伺候的太監都已經離開,暗處的七虹,也全都撤離。
齊妙原本拿的藥酒,就那麼掉在地上、灑一地。
直到——
獨孤寒意猶未盡的看著她,說:
「妙兒,如果可以,為夫就想跟你一直在這床上,那裡都不去。你知不知道,自從有了你,為夫就覺得這個東宮……」
話沒等說完,齊妙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這人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
怎麼什麼都能說,什麼都敢說!
咬著下唇,翻了個白眼,道:
「你怎麼那麼不知羞。」
「在你面前,我要羞X恥做什麼?」
「……」
艾瑪,這人臉皮也太厚了!
齊妙好笑不行,察覺到他還在,忙伸手推了推他,說:
「出去!」
「不要!」
拒絕的乾脆,絲毫沒有遲疑。
齊妙無語,這人屬什麼的,臉皮這麼厚。
察覺到他……還沒等開口說話呢,又是新一輪的折騰……
……
吃飽喝足的獨孤寒,看著懷裡早已累睡了的妮子,疼惜的親了一口。
起身下地,把錦被給她蓋上。紅色的錦被襯托著她的膚色,好一副賞心悅目的景色。
情不自禁間,獨孤寒又親了一口。齊妙睡得正酣,麻癢感讓她難受,揮手幾下翻個身,繼續睡了。
獨孤寒看著這一幕,終於明白那句「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麼意思了。
有她在,真的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跟她好好在一起,一刻都不分開!
二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獨孤寒撿起自己的穿上,隨後看著地上的那瓶藥酒,笑著搖搖頭。
將齊妙的衣服拾起,放在一旁,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內殿。
孫玉軒、高威林都已經等著了,何殤跟何殊也都來了。眾人見獨孤寒如沐春風般的樣子,頓時瞭然。
紛紛起身,抱拳行禮,異口同聲的說:
「殿下。」
獨孤寒擺手,示意他們都坐。自己也撩袍坐下,看著高威林,問:
「明豐凌走了?」
「走了。」高威林點頭。
獨孤寒端著茶杯喝了一口,隨後又問:
「月閣那邊可查到盧雲瑤的問題?」
孫玉軒搖頭,面上略帶自責的說:
「殿下請恕罪,盧雲瑤是藥王谷出來的,鬼醫聖手是她師傅,所以……想跟蹤不容易。」
獨孤寒自然也明白各種緣由。不說月閣的人,就是血網要跟蹤盧雲瑤都很難。
藥王谷,醫術出名,逃生就更出名了。
他們信奉一個宗旨,只有保護好自己的命,才能去救別人。所以在追蹤、反追蹤上,他們是行家。
何殊看了一眼內殿方向,咽了下口水,說道:
「殿下,屬下追查到了百里銀塵。他日前跟那人見面了,只不過匆匆一面就走了。」
「跟那人?」獨孤寒微眯著眼睛,冷「哼」一聲,說,「看緊了,本宮不希望再有任何差錯。」
「是,殿下。」
獨孤寒這邊吩咐接下來的行動,內殿內小憩后的齊妙,醒了過來。
看著殿內空空如也,又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禁臉紅心跳。
講道理她昨天一夜沒睡,今兒應該好好睡一番才是。
可偏偏……
慢慢坐直身子,被子滑落,頓感涼意。
快速把被子蓋在身上,有些不悅。
這人一點道德品質都沒有啊!
自己舒服完走了,就不說整理一下戰場?
扭頭看向一旁,見自己的衣服全都在床頭,趕緊伸手抓起往身上套。
外面談話的聲音不小,她側耳傾聽,不禁微微蹙眉。
「……所以這件事本宮也是順水推舟。納悶的一個問題便是……他為什麼要幫我們,而且還主動把曹廣林的事情故意透露。」
面對獨孤寒的問題,孫玉軒重重嘆口氣,說著自己心裡的猜測:
「殿下,不管怎麼樣他是東陵子民,應該不會想著要東陵滅亡吧。」
高威林撇嘴,不贊同的說:
「孫兄,照你的意思,他還分得清大是大非?若是能分清,就不會把雲狼先生害死了。」
孫玉軒不悅:「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怎麼沒證據。雲狼先生中的是……」
高威林的話沒等說完,何殊在桌下就踹了他一腳。
很快,齊妙從裡面走出來,看著他們幾個欲言又止的樣子,翻個白眼,道:
「你們說吧,我去給你們張羅點兒吃的。都一天一夜沒睡吧。孫大哥,昨兒戲演得不錯。」
說著,快步出去,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們。
昨天孫玉軒帶人「找尋」獨孤寒的舉動,無非就是演戲。明明知道他們著急,可偏偏他一個字都沒有說,今日小丫頭怨懟,也不是沒有道理。
孫玉軒看著齊妙離去的背影,一臉為難的看著獨孤寒,道:
「殿下,太子妃她……」
「生你氣了。」獨孤寒看熱鬧不嫌事大。
「……」
「……」
「……」
幾人聽到這話,頓時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
這……這咋還幸災樂禍的呢!
獨孤寒最高興的,莫過於齊妙不理他們幾個。
平日里大家關係不錯,可到底男女有別,自己的女人跟兄弟稱兄道妹,他心裡不爽也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事情。
孫玉軒無力扶額,高威林瞅著他,同情的用肩頭撞了一下,說:
「要哄好小丫頭,可不容易。」
這話用他說?誰不知道啊!
齊妙看似平日很容易說話,可真要把她惹急了,想要哄好不容易。
何殤看了一眼獨孤寒,隨後賤兮兮的湊過去,挑眉問:
「殿下,要不您告訴告訴孫兄,你是怎麼哄好太子妃的吧。這事兒說到底,孫兄挺無辜,畢竟……」
何殤不敢說了,因為獨孤寒那記冷眼,真的讓他心有餘悸。
何殊瞅著弟弟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說:
「殿下,屬下想神情去漕運那邊幫下卓兄,還望殿下應允。」
獨孤寒放下茶杯,看著他搖搖頭,道:
「你的事情本宮安排不了。父皇那邊有意讓你進來,所以你想逃也逃不掉。」
「可是……」
「想說什麼找父皇說吧,本宮這裡幫不了你。」獨孤寒轉悠著茶杯,片刻之後又說,「本宮從來不懷疑兄弟,可若是兄弟自己想得多,那就沒辦法了。」
意有所指,在場除了高威林,其他人全都能聽明白。
高威林迷茫的瞅著其他幾個,眨巴了兩下眼睛,想問沒敢問。
齊妙帶人回來,很快桌上就擺滿了飯菜。他們回來到現在,肯定都沒有吃。齊妙懶得理會、扭頭欲走,卻被獨孤寒一把拽住。
頃刻間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若是只有他們夫妻倆,她根本不在意,可這會兒有外人……
輕推他兩下,然後起身不悅的說:
「沒個分寸,被那些老傢伙看到,又該說你不規矩了。」
獨孤寒不在意的笑了,將身邊的何殤推了推,等他讓出位置之後,把嬌妻順勢安排在身邊,說:
「都不是外人,一起吃吧。聽德喜說你一夜沒睡,給父皇揉捏,早飯也沒吃吧。」
「是沒吃啊!」齊妙翻個白眼。
如此不識好歹的樣子,頓時讓氣氛有些尷尬。不過獨孤寒明白,畢竟他剛剛把人家折騰那麼久,挺不是人。
親自舀湯,給嬌妻盛飯,一臉討好。
齊妙是真餓了,不然也不能睡那麼一會兒就醒。
沒有客氣的先拿湯碗喝,誰也沒理。
獨孤寒瞅著大傢伙,拿起筷子夾菜,孫玉軒等人紛紛吃東西,只不過這頓飯在東宮吃,還真是……讓他們受寵若驚。
大家心裡明白,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辦的穩妥,今日只怕吃的就不是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