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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失蹤的血色皓石

  鬧騰了一個多時辰,這事兒終於算是解決了。


  可梁漢森、梁漢松知道,明天的朝堂之上,言官會捉住不放,說他們梁家——家風不嚴!

  由於獨孤寒出面,京兆尹自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組織官兵疏散人群,把主要人物帶去衙門走過場。


  至於決斷,還得太子殿下親自定奪。


  護國公因為是布行主家,也要去衙門問話。吩咐卓庭請郎中,給梁桂蘭醫治。


  齊妙很想去,不過梁桂蘭這頭她不放心,獨孤寒又沒搭理她,導致這啞穴一直都沒有解。


  容不得她多想,趕緊邁步跟著,到布行後院的屋子裡,給梁桂蘭治療傷口。


  卓庭請來的郎中是德濟堂的吳立新,算是齊妙的老熟人,跟著學了一個月的硬針之術。


  見到齊妙,忙抱拳行禮,說:


  「給郡主請安。」


  上一次見,她是姑娘。


  這一次,就已經是郡主了。


  齊妙撇嘴,有話說不出來,只能點點頭算作回應。


  黑冰站在一旁,察覺齊妙不對勁兒之後,忙伸手給她解決。


  「呼——」


  齊妙鬆口氣,看著吳立新疲憊的說:

  「這傷我來就好,你回去吧。」


  「是。」吳立新沒有堅持,抱拳拱手,打算離開。


  黑風攔住他的去路,微微頷首,道:

  「家主,您累半天了,還是讓郎中來吧。您在旁看著,若是有什麼不對的,您說就好。」


  這種皮肉傷,對於齊妙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可此刻她的狀態,不適合給人療傷。


  吳立新進扭頭看著齊妙,她並沒有點頭,使其有些進退兩難。


  聽齊妙的,可這人攔著他。


  聽他的,齊妙又沒表態,這……


  黑冰瞅著這一幕,思前想後一番,伸手拉著齊妙,說:


  「家主,還是讓郎中來吧。黑風說得對,您現在太累了。」


  齊妙沒再堅持,點點頭看著吳立新說:


  「都是皮肉傷,唯有胳膊處的鏢傷嚴重。」


  「是,郡主。」吳立新拱手,放下醫藥箱走去床邊,開始查看傷口。


  齊妙被黑冰扶著坐下,黑風走過來稟告說:


  「家主請放心,已經派人回府告知,您不用擔心。」


  「嗯。」齊妙點頭,深吸口氣,淡淡的道,「到底事情經過是怎樣的,誰能告訴我?」


  她到現在都懵,陳俊是怎麼在這兒的,又是怎麼挾持蘭兒的。還有寒衣的柳絮,又是怎麼回事兒,總要有個人說下吧。


  柳絮,看似像棉花一樣厚實,但卻不保暖,風一吹就透。


  黑冰聞言出去,帶進來一個婆子,那婆子是布行做寒衣的,親眼目睹了所有。


  進屋之後來到跟前,雙膝跪在地上,恭順的說:


  「給郡主請安。」


  齊妙看著眼前跪著的人,輕舒口氣,道:

  「起來吧。黑冰,搬把椅子。」


  「謝郡主賜坐。」婆子恭敬地坐了半個椅子,雙手拘謹的放在膝上,雙腿併攏。


  齊妙靠著椅背,食指抵著自己的太陽穴,輕聲問道:


  「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一遍。」


  「是。」婆子頷首,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的回答說,「今日這事兒其實是……」


  布行有自己的綉娘、縫補婆子。梁家定製的這批寒衣不需要綉娘,只要縫補婆子簡單縫製即可。


  縫補婆子分兩組,一組是姓許的帶隊,一組是現在給齊妙回話的婆子帶隊。


  用柳絮充當棉花的,就是姓許的那邊。


  「……大俊平日里看著可老實了,可自打錢管事把批活兒放下來,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天天圍著許婆子轉悠,還『許姐姐』、『許姐姐』的叫。弄得我們這些人看不慣,都要不理他們倆。」


  婆子說的興起,竟然故意壓低聲音靠前的說:

  「我看到過兩次,大俊從許婆子家出來,而且穿的都是許婆子給做的衣服。」


  齊妙蹙眉,黑冰輕咳兩聲,提醒婆子說正事兒。


  婆子或許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繼續又說:


  「今日三小姐跟姨夫人過來,柳絮跟棉花摸是摸不出來,可常年做活兒的人卻能分出來。也就這麼寸,三小姐第一件兒就摸得柳絮做的寒衣。」


  「三小姐嚴厲的質問,許婆子矢口否認。最後二人吵吵之下,姨夫人要拆開寒衣看裡面。也不知怎的,大俊就拿著匕首過來,直接挾持了三小姐。」


  齊妙蹙眉,看著婆子,沉穩的追問:

  「那許婆子呢?她是怎麼死的?」


  「許婆子是在大俊挾持三小姐到外面時,上去打算救三小姐,被他一匕首捅死的。」


  齊妙聞言,猜測許婆子可能是明白了所有,打算將功折罪,不料命喪黃泉。


  前因後果都問明白,吳立新那頭也給梁桂蘭療傷結束,齊妙看了一眼黑冰,起身來到床邊沒再說話。


  黑冰把婆子送出去,從懷裡掏出一錠二兩的銀子給她,隨後讓人去巡防營借擔架。


  總不能一直都讓梁桂蘭在這療傷,得抬回梁府,她住的宅院,精心養傷……


  ……


  自知理虧的齊妙,在回到梁府、安頓好梁桂蘭之後,便一頭鑽進水雲居的小廚房,親自下廚。


  把閻王爺惹了,自然要賠罪。


  當時衝動,不識好歹,可事過之後想明白,就得該做些聰明女人要做的事情。


  淘米、摘菜、洗菜、切菜……


  上上下下一個人忙活,還不忘讓白晶出去盯著,一旦獨孤寒回來,趕緊把人請到水雲居。


  上次的吵架,因為個中緣由,可以不算是她的錯。但是今日……


  齊小妞兒有個優良傳統,該認錯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女人嘛,撒嬌、耍賴、玩親親。只要肯花心思,就沒有哄不好的男人,除非那人不愛你。


  不過獨孤寒嘛……不可能不愛她!

  小妮子想到這兒,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繼續做飯。


  傍晚擦黑,梁漢森、梁漢松回來了,一切都因為陳俊的死,變成了迷。


  而他死前拿著的那塊紅色石頭,就是當年被牛夫人從齊夫人手裡,硬要走的紅色皓石。


  齊妙自信滿滿的做足了六菜一湯,可當聽到白晶說兩個哥哥回來,獨孤寒沒見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生氣了。


  齊妙抿唇,瞅著桌上的飯菜,想了一下,說:

  「裝進食盒,送去東宮。」


  「是。」白晶應下,趕緊出去拿食盒裝飯菜。


  齊妙整理下自己,帶著一身油煙味,快步朝聽雨軒走去。


  梁漢森跟梁漢松面對面坐著,誰也沒說話。


  屋子裡只有他們倆,二石在外面伺候,看著齊妙往這邊走,忙湊過去行禮,說:


  「二小姐。」


  「我哥跟漢松哥在裡面呢?」


  「是,二小姐請。」


  齊妙沒有遲疑,快步進屋之後,看著桌上的紅色皓石微微蹙眉。


  梁漢森見人進來,重重嘆口,說:

  「妙兒,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今日殿下所做,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該大庭廣之下對他動手,那是以下犯上,你懂嗎?」


  齊妙自知理虧,乖順的點點頭,挨著梁漢松身邊坐。


  兩個哥哥,漢松哥肯定不會說她,但是親哥哥氣不過還容易打她呢。


  梁漢松問著油煙味,輕笑著搖搖頭,道:

  「好了漢森,咱們家妙兒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這一身的油煙味,剛才做飯了?」


  「嗯。」齊妙乖乖的再次點頭。


  梁漢森瞅著妹妹的樣子,無語的擺擺手,說:

  「你跟殿下啊,也就殿下能受得了你。」


  梁漢松聞言附和「嗯」了一聲,端著茶杯喝茶。


  對於這點,他倒是有發言權。如果紫兒對他任性妄為,他也會縱容、也會嬌寵。


  沒辦法,自己選的。


  心知小堂妹擔心什麼,放下茶杯看著她,說:

  「殿下有事要忙。你看那東西,無緣無故跑到陳峻手裡,背後必然有陰謀。」


  「嗯,我明白。」齊妙頷首,輕聲的說,「今日他能在那種情況下避開黑風打的鏢,我就猜到人群里有幫他的人。」


  說完轉頭,看著梁漢松問:

  「漢松哥,你找到了嗎?」


  「如果找到了,殿下就過來跟你吃飯了。」梁漢松一臉揶揄的說著。


  齊妙臉紅,害羞的咬牙,抻哆著說:

  「哥——」


  「呵呵……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梁漢森,想了一下看著齊妙道:


  「妙兒,我跟漢松哥還有事兒要說,你把這個拿走,先回去吧。」


  齊妙瞅著那個東西,搖搖頭,道:

  「那板塊在咱娘呢,哥你收著吧,我不要。」


  說完起身,看著他們倆又道:

  「我親自下廚的做飯,給你們也帶出來了,一會兒讓人給你們端過來,趁熱吃。」


  「行,去吧。」梁漢森擺擺手,打發了妹妹。


  梁漢松等人走遠,重重嘆口氣,說:

  「明日朝堂,該怎麼辦?你說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兒,那幾個人會再次舊事重提?」


  梁漢森也長舒口氣,咬著后槽牙,道:


  「提也白提。不說我,就是殿下也不可能照做。」


  「但是萬一要拿『操守』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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