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男人跟女人,理解差異
「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滿臉墨色的獨孤寒出現,讓齊妙有些詫異。
他們倆每天相處的時間不多,他很少把情緒帶過來,今兒如此反常,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
走上前,自然地伸手挽著他的胳膊,把人帶到椅子前,一起坐下之後,又說:
「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還悶悶不樂?餓了吧,先吃東西,吃完再說。」
按照齊妙以往的經驗,基本只要這麼說了,獨孤寒都會告訴她。
但是今日卻沒有。
不僅沒回答,反而真的拿起勺子,舀顆餛飩放在嘴邊吹,隨後送進嘴裡。
咀嚼、咽下、再舀一顆。
齊妙雖然詫異,但卻沒有逼問。
反正早說晚說他都得說,不必急在這一時。
看開之後,小妮子賢惠的坐在一旁,一會兒幫他倒水,一會兒起身整理床鋪。
再不然出去打盆溫水放著,等他吃完洗漱用。
見他快吃完了,齊妙起身去到屏風後面試水溫。
打回來這麼久了,估計水都快涼了。
就在要端盆出去的時候,獨孤寒從後面抱住了她。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悶悶的道:
「南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齊妙頷首,沒有轉身。
腰上再次勒緊,小妮子稍微有些蹙眉,倒也沒有阻止,仍舊讓他摟著。
「我不是故意瞞你,就是不想你過去罷了。到底是疫情,萬一染上就不好了。」獨孤寒輕聲的解釋。
齊妙自然明白,「嗯」了一聲點點頭,素手附在他的手上,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易地而處,我也不想你去的。咱們出發點都一樣,我懂!」
獨孤寒滿足,再次摟緊她,不說話了。
齊妙以為事情結束,輕輕拍他手背兩下,說:
「水涼了,我去給你換一盆。」
「不用,讓我抱會兒。還有事兒得跟你說。」
獨孤寒不依的繼續抱著。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好一會兒才繼續又說:
「季老去南越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今日父皇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季老失去了聯繫。」
轟——
齊妙終於從他懷裡轉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失去聯繫是什麼意思?人找不到了,還是……」
「自然是找不到了。」獨孤寒老實的點頭。無奈的繞過她,掬水洗臉。
齊妙想要阻止,獨孤寒卻不在意的搖搖頭,說:
「水不涼,能用。跟西南那邊用的相比,這個好很多。」
齊妙聽了不再堅持,等他洗完臉之後將帕子地給他。
擦過臉的獨孤寒,把帕子稍微用勁兒的摔在盆里,頓時濺出了水花。
齊妙察覺他的狀態不對,抿唇沒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問了,應該對他來說很棘手。
伸手打算端水盆出去,不想獨孤寒「猛」地轉身,伸手把她扯進了懷裡,咬牙切齒的道:
「季老走之前跟父皇說……說……說……」
三個「說」,一個比一個聲音大。齊妙見他半天也說不出來,幫著補充道:
「說他若有個什麼不測,讓你們照顧卓藝璇?」
「你知道?!」獨孤寒驚呼。
他沒想到齊妙竟然能猜到,而且猜的精準無比。
小妮子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獨孤寒,撇嘴一下,道:
「我不是知道,是猜到了。」
真的沒想到,電視里的橋段,居然在這出現了。
瞅著獨孤寒一臉吃癟的樣子頓時覺得可笑,放棄收拾水盆,聳聳肩拉著他回到床邊坐下。
獨孤寒剛一坐下,就雙手握著她的肩膀,鄭重的說:
「當日我給你的承諾不變,真的。我保證只有你一個女人,絕不會有第二個。實在不行……就讓父皇……」
「文彧,你慌了?」齊妙輕聲問著。
她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打算「利用」親爹,當然她也相信就是隨口說說。
能這麼說,只能說明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十分要好。
獨孤寒蹙眉,隨後略有些頹敗的垂下手,淡淡的道:
「我也想不慌,可是……現在你爹還不知道,若你爹知道了,即便我沒那個心,以他對你的疼愛,也斷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
齊妙十分理解的他的擔心,起身坐在他的腿上,說:
「傻子,我爹都解甲歸田了,你怕他作甚。更何況……我信你就夠了。」
獨孤寒摟著她的腰,眼冒精光的瞅著她,問:
「你真信我?」
齊妙重重點頭,坦然的看著他,說:
「當日月閣,你陪我的種種,我都記得。你若對我沒心,怎麼可能全程護著。再說了,這事兒好解決,他讓你們照顧,又沒說別的,有說讓你娶了?」
「他能說的那麼直白嗎?那老頭比狐狸都精。」獨孤寒賭氣的說著。
齊妙嬌笑,摟著他的脖子,來回晃悠。心裡明白他的不爽,柔弱靠在其肩頭,淡淡的說:
「別想太多,季老只是失聯不是去世,說不上哪天就冒出來了。更何況……」
「讓你們照顧並沒說一定要娶,封個三品縣主,及笄之後再給指個婚,不也一樣嘛。」
獨孤寒聽了蹙眉,隨後恍然大悟的低呼著:
「對啊,只是照顧,為什麼我跟父皇就想到那層呢!指婚、封號,不也是照顧嗎?!」
齊妙看著他重複自己話的樣子,頓時覺得好可愛。
情不自禁的伸手捧著他的臉,笑彎了眼睛沖著他說: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對『照顧』的理解差異。你們的照顧,就是娶了。但是女人的照顧可不一樣。更何況……他只是讓你們照顧。」
「或許在男人的主觀意識里,照顧就是要娶人。可這東西一個人理解一個意思,反正我的理解就是照顧她衣食無憂,後半生平安喜樂。」
「對,對,對。」獨孤寒一連說了三個「對」,隨後沖著外面說,「肖寒進來。」
話落,齊妙趕緊起身。
她家暗處有人,不出現她就當看不見。可這會兒人家出現了,她若是再坐在他的腿上,那就說不過去了。
肖寒走進來,單膝跪地,恭順的道:
「殿下,請吩咐。」
「給卓毅桓送信,就說他舅父找不到了。還有,去告知聲我父皇,就說:照顧不用娶,封號、指婚就行。」
「是,屬下這就去做。」肖寒說完,轉身離開。
齊妙掀開被子,先一步躺進去。獨孤寒心頭的大事兒解決,此刻輕鬆許多。
挨著她躺下之後,大手熟練地把人往懷裡一撈,親吻她額頭一記,道:
「你真是我的解語花。什麼都能想到,而且還那麼合情合理。」
「所以啊,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齊妙得意的說著。
獨孤寒瞅著她臭屁的樣子,好笑的輕點她鼻樑一記,道:
「的確不一樣。心細、想的透,這方面女人就是比男人強。」
齊妙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小手在他肩頭輕搓。想了一下,又道:
「文彧,其實你挺冒險。我這樣的女人太獨立,你不覺得你會掌控不了?」
獨孤寒輕笑,一點不在意的看著天花板,說:
「沒什麼掌控不掌控的。你不聽話,就讓你下不了床,多簡單。」
齊妙臉紅,不依的捶打他胸口一記,撇嘴說: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獨孤寒翻身,伏在她耳畔呢喃著道:
「妙兒,我吃素很久了。你認為我還能……」
伸手抵著他,微微蹙眉說:
「別鬧,我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兒?」獨孤寒不起。
她在軍營呆過,雖然那些當兵的很刻意不在她面前說葷話,可偶爾路過、經過的時候,也能聽到。
別看獨孤寒在排兵布陣時很正經,可過後說的糙話,不比那些兵少。
小妮子突然有些後悔了,這要是嫁過去,恐怕……
「問你呢,什麼事兒說啊。」
獨孤寒再次發聲,齊妙咬唇哀怨白了他一眼。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道:
「我娘跟我爹要回遼東府那邊。我娘的意思……八月二十六讓你大聘。這樣她回來就不用……」
話沒等說完,獨孤寒不爽的坐直身子,瞅著齊妙「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這樣的他,還真把齊妙給弄蒙了。跟著坐直身子,不解的問:
「怎麼了?」
「……」獨孤寒沒有說話,斜眼就那麼瞅她。
齊妙咬唇,深吸口氣繼續又道:
「有什麼不對勁兒你就說,你這是幹嘛啊?還是說……你不想大聘了?」
話落,脖領子突然被獨孤寒揪住。力道不大,但是也讓齊妙有些不爽。
眉頭緊蹙,睨著他,清冷的說:
「你這是做什麼。能娶就娶,能聘就聘。有問題你就說,你這是……唔——」
話沒說完,直接被他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