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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斷髮明志

  宋管家幹活很麻利,兩天不到,就把梁桂蘭上典優學堂的事情辦妥了。


  一年束脩五十兩銀子,暑熱、寒冬都不休息,逢年過節還要給先生額外送禮。


  但這個禮,不能家裡準備,是要學生去想辦法。說白了,就是讓學生用綉活兒獻禮。


  曹氏聽著宋管家說學堂的一切事項,緩緩點頭算作回應。


  梁桂蘭一聽束脩五十兩,頓時就不想去了。


  五十兩銀子啊,多少錢呢!這要是放在農家,足夠一家人生活……


  「三嬸兒,蘭兒念書的銀子我來出。我是她姐,理應如此。」梁桂芳恬靜的說。


  「姐,我不上,太……」


  後面的話沒說完,被曹氏一把拽住,隨後看著宋福,說:


  「宋管家,麻煩你了。你先下去吧,順道看看二小姐他們回來沒。如果回來,讓她過來找我。」


  「是,夫人。」宋福拱手,轉身出去了。


  屋子裡曹氏看著梁桂蘭,故意板著一張臉,說:


  「蘭兒,三嬸兒再跟你說最後一次,如今我們在的是京城、不是七家屯。所以,你認為五十兩銀子是多的,可在這京城就如同咱們家的五兩銀子一般。」


  「咱家供你一個綽綽有餘,至於芳兒,你剛才的話三嬸兒就當沒聽過。當初把你妹妹帶到我們身邊,我們是把她當閨女養的。」


  「爹娘供女兒念書,天經地義,沒有讓你這個出嫁了的姐姐幫忙的道理。對了,中秋森兒他們肯定回不來,你們該搬家搬家,不用顧念。」


  「三嬸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梁桂芳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來說。


  很顯然,三嬸兒誤會了,可是她……真的沒惡意。


  曹氏眼瞅著梁桂芳姐妹倆慌亂、沒有分寸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

  「你們記著,在京城不管是不是親生,我們都是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京城,沒人會考慮你是不是亦或者出沒出嫁。」


  「只要有一個犯事兒的,三族、九族咱們誰也跑不掉。所以,日後不要再說什麼你的、我的。咱們得小心謹慎,在這京城立足才行。」


  曹氏從來沒對他們姐妹倆如此嚴肅,更加沒有跟他們說這麼敏感的話語。


  梁桂芳年長,再加上出嫁幾年,心智要比梁桂蘭成熟。想著曹氏的話,好一會兒才站起身,恭敬地側身行禮一下,說:

  「三嬸兒今日說的,侄女銘記在心。往後,斷不會再說如此混賬的話。三嬸兒誠心待我們姐妹,是我們姐妹二人的福氣,我們不該……」


  「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記得就好了。」


  曹氏說完,伸手拉著梁桂蘭,拍拍她的手背,又道:


  「念書是次要的,你主要是跟先生們學女紅、學琴藝、學畫技等物。陶冶情操之餘記得多交朋友。沒及笄之前是女兒家最好的時光,要記得珍惜,知道嗎?」


  「嗯,蘭兒明白。」梁桂蘭點頭,眼底里都是期待。


  念書、識字她略懂一些,女紅、琴藝也多少略同,可其他的……就不怎麼樣。


  以前在七家屯跟黑冰學過,後來去臨鎮陪姐姐一直到現在,出了跟楚嬤嬤學規矩,旁的還沒有呢。


  說起來梁家的氛圍,是真的簡單。就那麼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的心思都差不多。


  沒誰藏心眼兒,也沒有誰會玩心眼……


  ……


  中秋將至,京城上下熱鬧非常。


  人們談論的除了過節,更多的便是聖上對先皇的照顧。


  要說先皇在位時做的諸多種種,罰他守一輩子皇陵都不足為過。


  但聖上不僅沒有那麼做,反而還把原來跟過先皇的妃嬪,全都送去別莊,伺候先皇。


  除了五皇子先皇帶在身邊,剩下的那位四皇子竟然不聞不問。


  好在聖上仁慈,一條令下之後緊接著又是一條。封四皇子獨孤櫟為慧親王,賜京城宅子,掌管日後殿前考試選拔這一塊。


  說白了,就是個閑職,沒什麼實權,養著罷了。


  老百姓不知道,但是京官都清楚。四皇子生性膽兒小,遇事就躲,給他這個職務的確很何時。


  十八歲本該獨立處理事情的年紀,可偏偏這四皇子什麼都做不好。曾經,先太子當著文武百官面,就說過他是廢物。


  獨孤靖陽對他也不管不問,如此安排對於慧親王來說,最佳!他本人也欣然接受。


  如此一來,原本在京城很有面子的幾戶人家,幾乎同一時間都消停、低調了。


  原本仗著女兒在宮裡為妃,底氣十足。即便先皇退位,他們也心存幻想。


  可是……


  早朝突然這麼一個命令下達,並不是徵求大家意見,完全打的眾人措手不及。


  更何況,當時聖上用民間一句俗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來做解釋,足以讓他們無言以對。


  雖然那句話很糙,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齊妙聽著獨孤寒跟她敘述的經過,抿唇輕笑一下,道:

  「真看不出來,伯父居然如此雷厲風行。不過這事兒都發生好久了,你怎麼才想著對我說?」


  獨孤寒放下茶杯,看著她不在意的說:


  「早說晚說有什麼區別,難道你會不知道?你爹就在宮裡當差,這些早就不是秘密了。」


  齊妙一聽這話,狠狠剜了他一眼,說:

  「唉!我爹?我哥的事兒他都不跟我們說呢,更何況這樣的事情。」


  「看不出來伯父還挺守規矩。」獨孤寒由衷地說著。


  講道理宮裡的事情,外面是不可以隨便議論。可誰能管住人的嘴,誰又能真的約束住大活人!

  不過梁安還真是守規矩,這樣的事情當做閑聊的話題,沒什麼不可以。可齊妙的狀態不是騙人的,看起來伯父……的確是個人才!

  只是,念書不多罷了。


  齊妙放下手裡的筆,看著獨孤寒撇嘴一下,又道:


  「我哥到底還回不回來了。這中秋可都要到了。」


  「已經催了,如果快的話,中秋當日能回來。」


  齊妙起身,繞道獨孤寒身後,直接伸手捏住他的脖子,來回搖晃著說:


  「你就壓榨我們吧。我爹在宮裡當差,我哥在外面平亂,我大姐夫還在翰林院編撰,我在你這幹活兒。你說說,我們家就這麼幾個人,全給你服務了。」


  獨孤寒聽了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樑,說:

  「怎麼能叫給我服務,以後這也是你的,咱們倆的。」


  話落順勢把人摟在懷裡,看著桌上她畫的圖紙,說:


  「你這畫的不錯,可根據實際情況來說……應該會有些問題。」


  「什麼問題?」齊妙反問。她自認這個沒毛病,還加了現代的元素,咋就有問題。


  「你看啊,房子連著在一起,看著很……」


  「主子,宮裡的先皇后……斷髮了。」二人正說著呢,流虹突然冒出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齊妙忙不迭站起身,臉羞的通紅。


  獨孤寒聞言蹙眉,看著流虹嚴肅的問著:


  「什麼意思?」


  「回主子的話,今兒宮裡開始送各位娘娘去別莊,先皇后她……不願意走,所以就……斷了發」


  轟——


  獨孤寒聽到這話,「騰」的一下站起身,一臉寒意的道:

  「斷髮?好啊,既然斷髮就送她出宮,去南山寺修行。」


  「主子,萬一這麼做了,她鬧著上吊怎麼辦?」流虹有些為難的說。


  齊妙理解流虹的意思,可卻支持獨孤寒的做法。向前走了幾步,輕聲的道:


  「都已經斷髮明志了,那就送去寺廟修行不更好?難道因為她斷髮,伯父還收她做皇后不成?」


  話落,齊妙被獨孤寒拉著手,直接往外走。


  我了個天,差點沒跟上、摔了。


  從王府後門出發,一路狂奔進了皇宮。


  二人翻身下馬,梁安正好在宮門口說話,見他們倆過來,忙不迭走過去,單膝跪地,說:

  「給太子殿下請安,給文繆郡主請安。」


  梁安話落,後面那些御林軍紛紛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

  「給太子殿下請安,給文繆郡主請安。」


  獨孤寒沒時間理會這個,拉著齊妙往裡面走。梁安見狀,忙不迭跟上,壓低聲音的說:

  「殿下,您答應過微臣,不讓妙兒這麼早進宮的。」


  獨孤寒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


  「伯父,今日這事如果沒有妙兒,咱們都很難辦。」


  「什麼事?您是說……」


  「對!」獨孤寒沒等他說完,直接打斷。「她既然如此做,就擺明了再逼父皇。若本宮猜得不錯,背後有人給她出招了。」


  「要論說話,妙兒敢說,也敢做。所以……對付女人,只能用妙兒了。」說完扭頭,看著齊妙鄭重的又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天塌了我給你頂著。」


  齊妙看著他們倆的樣子,心知此刻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點點頭答應了。


  就說回了京城這麼久,不進宮謝恩明顯不對。


  看起來……是爹爹在裡面起了作用。


  獨孤寒疼她,不讓她聒噪進宮,但是今日就如他所說,男子不能說的太過。


  「本宮是皇后,既然不能為東陵做出貢獻,只能落髮祝禱我朝,繁盛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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