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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父皇是相信我們的

  齊妙給梁漢森上了消炎散跟粘合膏,鎮南侯這才跟左翼將軍放心的離開。


  他們倆對梁漢森還真不是一般的重視,鎮南侯還有情可原,這左翼將軍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站在營帳門口,瞅著二人的背影,齊妙長長舒了口氣。


  如今,傷口處理好了,接下來只要戰勝的發熱,幾天之後哥哥又是一條活驢。


  她現在擔心的,也就是這個發燒了。


  具體什麼時候還不清楚,但絕對不能鬆勁兒。


  折返回屋,看著昏迷不醒的哥哥,突然扭頭,只一個動作,倒是讓那倆軍妓一怔。


  將手裡的瓷瓶交給一個軍妓,輕聲說:

  「剛才我怎麼做的你都看見了,一會兒你拿著這個回去,給那幾個傷兵重新清洗傷口,然後上這個葯。半個時辰之後再把消炎散、粘合膏都塗上。」


  「是,姑娘放心,一定完成任務。」軍妓點點頭,雙手接過瓷瓶出去了。


  齊妙看著另外一個想了一下,又說:


  「你去喊兩個兵進來,順道弄些熱水。」


  「是,姑娘。」


  齊妙瞅著關上的帳簾,心裡突然有個想法。說到底她身邊的這十個軍妓,都是被家族連累,降罪於此。


  本身沒有錯,被別人連累已然無辜。若是再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人糟蹋,會不會慘了點。


  惻隱之心她有,更何況這些日子,他們十個人盡心竭力,沒有一個偷懶的,或許應該……


  想到這兒,齊妙計上心頭,只等時機成熟,跟獨孤寒要求一下,或許應該可行的!

  蹲在行軍床旁,給昏迷不醒的梁漢森繼續把脈。


  還行,沒有什麼突起,就是面色慘白了些。只要熬過了今晚,她就能鬆口氣了。


  將其身上蓋著的被子拿開,瞅著剛剛清洗傷口染上血污的衣服,輕嘆口氣。


  梁漢森雖然是農家小伙,不過還是有些潔癖的。


  夏天在家下地幹活兒,一天回來,都要洗一洗,換換衣服。


  作為妹妹,在一起生活那麼久,自然懂哥哥的習慣。


  拿出了一套乾淨的中衣,等熱水、小兵都到了之後,看著他們,說:

  「你們倆,給我哥擦擦身子、換下衣服。注意別碰到他的傷口,還有時刻留意他的體溫,若是高了,趕緊去後面喊我。」


  兩個小兵聽到這話,紛紛抱拳拱手,禮貌的說:


  「齊軍醫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照顧梁百長。」


  百長不是百夫長,這二者雖然差一個字,那可差了好多。


  百長在土目之上,有些現代軍營排長的意思,但管的人不如排長多。


  在往上升兩級,才能是百夫長。


  齊妙把那套乾淨的中,衣塞給其中一個小兵,說句「辛苦了」之後,帶著軍妓離開。


  她是真累了,可再沒有看到梁漢松安全的時候,她還不能休息。


  還好,還好她來了。


  不然他們哥倆出什麼事兒,家裡都得亂套。


  後面徐軍醫帳篷內,幾個軍妓全都忙活著。齊妙看了一眼,直接鑽進了品軍醫負責的帳篷。


  梁漢松已經走了。


  據品軍醫告知,早在半個時辰前就走了。睡了一覺,灌了點兒葯,已平安無事。


  果然是驢子,命硬!


  齊妙放心的舒口氣,看著品軍醫側身行禮一下,說:

  「有勞您了。」


  梁漢松是她堂兄,她拜託品軍醫幫忙照看,理應道謝。


  人,不能沒有禮貌,失禮會被人家笑話沒有家教。


  品軍醫忙不迭抱拳還禮,客套的說:

  「齊軍醫客氣了。梁土目本就是軍營中人,在下給他看病,份內指責。」


  他說的在理,她道謝也沒毛病,齊妙聳肩,沒有跟他犟。


  緊繃的弦兒一放鬆,不禁打了個哈欠。


  徐軍醫看著她疲憊的樣子,走上前,勸著說:

  「姑娘,您睡一下吧。折騰了這麼多天,您一直都沒休息好。再年輕,也不能這麼逞強,身子不是鐵做的。」


  齊妙聽了輕笑,隨後點點頭。看著他們倆,不放心的又說:


  「我哥那邊傷口都處理好了,不過應該會發熱,到時候你們帶著黑冰過去。她會物理降溫,再加上熬些退熱葯,應該就沒事兒了。」


  品軍醫聽了頷首,看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床鋪,說:


  「去那歇會兒吧,趁著現在敵軍也在整頓,養足精神。」


  「嗯。」齊妙這次不再堅持,朝床鋪走去,直接躺在乾草堆上,閉上了眼睛。


  軍妓走過去,把她的斗篷給搭在身上。


  原本火紅色的斗篷,如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本色了。


  齊妙是真的累得不行,不然肯定得先洗漱一下。


  此刻,就算她想注意個人衛生,也沒有那個精力,實在太累了!

  品、徐二位軍醫互看一眼,小心翼翼的出了帳篷。品軍醫去了梁漢森那邊,徐軍醫則是回了自己帳篷那邊,幾個軍妓在處理傷口,他也得過去看看才行。


  戰後,軍營上下特別安靜。


  大家都在休養生息,大家都在養精蓄銳。


  梁漢森當晚發熱有多兇險自不必說,好在有經驗豐富又睡眠充足的廖先生在場。再加上黑冰對於發熱跟齊妙學的手段,二人完全可以應付過來。


  誰也沒去張羅找齊妙、或者品、徐二位軍醫過來。


  他們三個都忙活了一天,都很累了。


  尤其是齊妙,她一個女子,這些天做了什麼,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確很不容易。


  轉天一早,何殊讓人帶來的藥粉到位,大家給傷員們換藥,再次用了一回那個藥粉。


  齊妙是在這天晚上醒的,這一覺整整睡了二十四個點兒。


  沒起來,沒吃東西,沒方便。


  醒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查看傷員們的傷口。


  見都已經有長心柔的趨勢,這才放下心來。


  獨孤寒心疼了,特意讓火頭軍那邊下了碗麵條,親自端給了齊妙。


  輕傷帳篷內,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齊妙見飄著肉絲的白麵條,頓時高興的不行。


  稀罕的接過來,先喝了口湯。


  連日沒吃過肉星的妮子,終於嘗到了肉味,那滿足溢於言表。


  長長舒了口氣,看著獨孤寒,俏皮的眨眼一下,說:

  「文彧,你知道嗎?我感覺我都好多年沒吃過肉了。」


  軍營做飯,永遠都是老三樣:

  白菜、土豆、蘿蔔。


  即便有肉的時候,軍醫不上戰場,也不能有資格去吃。


  齊妙雖然覺得有些不公平,可入鄉隨俗,只能按照規矩辦事兒。


  如今,獨孤寒偷偷給她開小灶,小妮子高興的不行。


  「西里呼嚕……」的開始吃麵條,獨孤寒就那麼瞅著,心裡有些酸楚。


  等齊妙一碗麵條吃光光,滿足的打了個飽嗝,看著他問:


  「你今兒怎麼有時間過來看我?」


  說實話,自打他們年前來到軍營之後,二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都是有事兒請示,才能見面。


  獨孤寒把她手裡的碗放在一旁,伸手將人摟在懷裡,心疼的說:

  「瘦了,下巴都尖了。」


  「哎喲喲,沒事兒啊!」齊妙故作輕鬆的說著。


  在一起時間久了,他什麼樣她最清楚。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靠著,說:


  「我做什麼只要不託你後腿,我就知足了。你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我都要瘋了,一個不服管的人,還處處刁難。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我憑實力征服他,耶!」


  說完,還真比劃了一個「耶」的手勢。


  獨孤寒看著她樂觀的樣子,搖搖頭,道:

  「放心,你受的委屈不著急。我會慢慢找他們算,西南軍營離京城遠,肯定會有很多弊端。等回去之後我跟父皇好好商議,然後再說。」


  「隨便你,女子不幹政,我懂。」


  「調皮。」獨孤寒說完,將人再次緊摟在懷裡。


  齊妙安心的窩了好一會兒,才扣著他的衣帶,擔憂的說:

  「文彧,何殊昨天到這兒說的那些話,你打算怎麼做?在這麼任其發展下去,伯父那邊怕是……有壓力啊!」


  外面傳的多難聽,何殊肯定沒有全都說了。但那天說的一部分,就足以讓人受不了。


  什麼夜夜縱xx欲,什麼士兵腿軟,什麼打了敗仗,什麼又消耗物資……


  一共就十個軍妓罷了,怎麼可能讓人都腿軟了?說死都不信啊!

  可偏偏……


  獨孤寒察覺到了她的怒火,輕拍她的肩頭,輕聲說:

  「乖,別著急,外面怎麼傳都無所謂,父皇是相信我們的,放心。」


  放心?


  齊妙很想跟他說「她不放心」,但是……


  咬咬嘴唇,輕嘆口氣「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獨孤寒明白她的擔心,在她額頭處親了一下,沒有多做解釋。


  外面對軍營內的傳謠,已經越來越激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達朝堂,獨孤寒清楚,父皇馬上就要有壓力。但他也相信,他的父皇對於這點事兒,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一切,等他們班師回朝的那天起,才要好好清算。


  由著這些以訛傳訛的人拿著俸祿不干事兒,倒不如都扔出去,自謀生路。


  都是讀過書的,應該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他們已經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獨孤寒微眯著眼睛,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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