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管發生什麼,我只信你
黑冰聽了忙不迭的頷首,抱拳一下,鄭重的道:
「家主疼我們,我們心裡明白。您放心,這些不算什麼。」
齊妙瞅著她們倆的樣子,不再多說。伸手拍拍她們倆的肩頭,上前小聲囑咐著:
「別那麼死心眼兒,我只是說讓你們包餃子,沒說這餃餡兒、和面也得你們倆做,明白沒?」
誰的人誰疼。
經過這件事兒之後,她堅信這倆人以後肯定唯她的命令奉行。
既然如此,自然得對自己的人好一些。
真要是一晚上都不睡覺,她可是會心疼的呢!
黑冰跟黑晴互看一眼,紛紛笑著頷首,沒有多說一句話。
對於日後的她們倆來說,家主就是主子,主子則是家主。
齊妙見她們領會了她的意思,嚴肅的的又道:
「明日我要去城南紫兒那,你們倆可得給我有精神,明白嗎?」
「是。」二人紛紛行禮,恭順的應下。
餘下的該怎麼做,不用她管,相信那倆丫頭比她明白。
齊妙轉身離開,回去的路上看到耳房那邊,白潤仍舊在門口守著。
喲呵,還沒洗完嗎?
照理說這樣的冷水澡,泡會兒就可以了,怎麼還在這兒……
齊妙停下腳步,想起今日的事情還沒有完結。深吸一口氣,扭頭看著黑子,說:
「你去幫幫那倆丫頭,我去找你們主子。」
「是。」黑子聞言停下腳步,並沒有馬上走,而是目送著齊妙過去。
直到白潤走過來將其節奏,他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
耳房內,體內的衝動褪去,獨孤寒從浴桶出來,用大巾子裹住了自己。
伸個懶腰,長舒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擦乾身子將貼身衣服穿上,然後扭頭沖著外面,說:
「進來,伺候本座更衣。」
房門推開,獨孤寒背對著門站著。察覺到異樣之後扭頭,看著來人蹙眉道:
「你怎麼過來了?」
齊妙撇嘴,有些受傷的說:
「我來不行嗎?你就這麼嫌棄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這滋味真的不爽。
獨孤寒見她噘嘴的額樣子,好笑的輕輕搖頭,坐在椅子上,無奈的嘆口氣,說:
「你是來伺候我更衣的,還是過來負責挑火的?」
呃……
齊妙感到無辜,更感覺有些委屈。轉身欲走,不過卻被他扯進了懷裡。看著他剛毅的臉龐,小妮子輕嘆口氣,說:
「文彧,你就會欺負我。」
面對她的控訴,獨孤寒好心塞。
他欺負她?他要是欺負她,就不用深秋來泡涼水澡了。
伸手捏了她鼻樑一記,抻哆著說:
「不識好歹。」
齊妙瞅著他,抿唇一下,開口道:
「文彧,你還沒告訴我那人是誰呢?」
轟——
這話說完,齊妙頓時感覺到獨孤寒渾身一震。
那會兒被他轉移了話題,可是這會兒到了該問的時候,她不能錯過機會。
獨孤寒蹙眉,緊緊盯著她好一會兒將她鬆開。越過她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無視,不想說。
齊妙繞道他的面前,再次開口道:
「文彧,你告訴我吧,那人到底是誰。你肯定已經有懷疑的人選,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面對如此固執的齊妙,獨孤寒直接把手裡的衣服塞給她,說:
「更衣。」
呃……
齊妙心裡明白,不把這祖宗爺伺候好了,他是不會說的。深吸口氣,大方的給他把衣服穿上,然後二人並肩離開了耳房。
回到水雲居,獨孤寒將房門關上,把人壓在門板上就開始熱吻。
齊妙沒有掙扎,反手摟著他的脖子主動配合。
好一會兒,二人分開,獨孤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道:
「睡覺。」
齊妙沒有動,就那麼看著他,眼神很堅定。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可能再被他轉移注意力。
今晚,她必須要知道!
獨孤寒見她不動,緊蹙著眉頭,開口問:
「為什麼一定要問、要知道?」
齊妙咬唇,思索一下看著他,說:
「因為,因為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有事兒我理應知道,而不是蒙在鼓裡。」
心上人就理應知道?
獨孤寒蹙眉,凝視著她好一會兒,去到圓桌前坐下。背對著她,說道:
「你確定要問嗎?」
「確定」齊妙篤定的說著。
來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雙手托腮看著他,說:
「文彧,我要知道這一切跟我不參與其中是不起衝突的。既然我當初說了,三年之內我不管不問,我就能做到,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他們是要攜手共度餘生的伴侶,怎麼這點兒信任都不給呢?
天色漸晚,獨孤寒看著搖曳的燭火,想了一下,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但你不要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這是自然,我不會言而無信。」齊妙恬靜的說著。
獨孤寒拿著茶壺,給彼此倒了一杯,喃喃地說:
「齊家平反的經過,我就不與你細說。最近父王身邊的影衛,在皇宮裡發現了密道。宮裡的一切勢力,都已經被控制,所以……」
「如今,我正讓何殤、流虹他們去查當年的白狼。雲記陽說過,他們可能還活著……我們懷疑挖密道的有可能是白狼他們……」
「但現在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如果是他們,為什麼他們要把獨孤楠帶走。當年齊家的事情,雖然他不是主謀,可也脫不了干係……」
齊妙靜靜地聽著,結合今日那人的舉動,還有問她的問題。待獨孤寒說完之後,她才開口道:
「文彧,我的身世當年白狼知道嗎?」
「我不清楚。」獨孤寒蹙眉回答。
他便是這樣,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會給模稜兩可的答案。
伸手摸著她的臉頰,想了一下,又說:
「當初在月閣,你父親曾說過你剛剛出生,白狼滿身是血回來報信兒。」
言外之意,有可能白狼是知道的。緊要關頭之下,家裡有了小生命誕生,能不說嗎?
齊妙聽了這個分析,咬唇沒有說話。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他們真的還活著,那今日那人……不就是原主的親哥哥——齊雨澤嗎?
但是為什麼不相認呢?!
這麼多年的找尋,難道就為了問兄長跟心上人誰最重要嗎?
「猛」地起身,看著獨孤寒有些緊張地道:
「文彧,你說會不會有可能……他們真的活著。可是……他們對你們有什麼誤解,亦或者說就像王文良那日在地下十九層對孫玉軒說的那般……」
「不可能!」獨孤寒篤定的說著。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父王不可能參與齊家冤案。不然這麼多年,父王不會暗地裡到處追查當年的事情。」
齊妙搖搖頭,看著他苦笑的說:
「我沒懷疑老王爺,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他們被誰蒙蔽,然後誤會了你們,所以才不來。」
「……」
獨孤寒聽到這話,半天都沒有開口。深吸一口氣看著齊妙,有些詫異的說:
「可能嗎?」
「那你為什麼篤定就不可能是這樣的情況呢?」
齊妙說完起身,來到他面前側身坐在他的腿上,繼續又說:
「從我在山林里認識你到現在,我明白你為齊家舊案都做過什麼。你也不止一次跟我強調,與我那哥哥有多哥們情誼。」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活著不與你相認?你有想過嗎?」
齊妙認真的看著他,停頓一下,繼續又說:
「不相認只有一個原因,他聽信了旁人的言語誤會了你、誤會了老王爺。如今,宮裡那位已經被軟禁。或許……你可以問問他,他都做過什麼。」
齊妙按照前世看宮斗劇的套路,輕聲的給出自己的建議。
獨孤寒做事光明磊落,她無條件相信他。他那麼尊重齊家,注重情誼,但對方不露面,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察覺到腰上的鐵臂勒緊,齊妙輕聲地說著:
「文彧,或許有些事兒你可以跟我說。當局者迷,我不在其中,所以能給你一個最理智的分析。」
獨孤寒沒有說話,凝視著她好一會兒,突然將人抱起,邁步回到床邊放下。
褪去衣衫、鞋子,把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輕聲說道:
「睡覺。」
說了這麼久,齊妙也有些困了。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手習慣性的摸著他的勁腰,說:
「文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只信你。」
對方是親哥哥也好,是家人也罷。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斷。
這個男人,不會做任何齷齪的事情,永遠都不會。
獨孤寒緊緊摟著她,在她額頭處親了一口,說:
「乖,睡吧。」
夜半子時,齊妙熟睡的翻個身,背對著心上人。
獨孤寒小心的抽出胳膊,躡手躡腳的起身,把被子給她重新掖好,穿上衣服出去了。
門外,黑炎已經等在那裡,抱拳一下,說:
「主子,大致已經確定了方向,我們隨時可以動身。」
獨孤寒扭頭看了眼房裡,沉穩的道:
「你留下守著她,我帶人走。」
「主子,黑子在前院,黑風……」
話沒說完,獨孤寒直接飛身出了水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