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對燈發誓真沒有
齊妙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后怕的說:
「那會兒孫玉軒來家,說是血影在月閣十九層,我還跟我爹娘去了鎮上。後來白晶跟我說完之後,我都后怕死了。」
獨孤寒聽到這話,狠狠摟了她一下,道:
「我還沒問你自己就說了?李子言那小子,怎麼回事兒?!」
轟——
齊妙無辜,心知府城傳的那沸沸揚揚的話,七虹肯定跟他說了。
看著他苦笑一下,忙撇清關係的說:
「跟我可沒關係啊。我自打上次從永和鎮回來,便跟他保持關係了。」
「永和鎮才保持關係?!」
獨孤寒冷著一張臉,不悅的低沉一口氣,說:
「在梨香園那次,本世子就看出了他對你別有用心,你這丫頭怎麼就……就那麼不多想想。」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啊!」
齊妙驚呼出聲,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生怕自己聽錯了。
獨孤寒瞅著她單純的樣子,無語的伸手輕拍她額頭一記,抻哆著說:
「平日里看你挺精明的,瞅瞅你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還有,你是不是有肆無忌憚的瞅人家了?像當初你看白潤一般?」
「我……」
齊妙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負責任的說:
「沒有。我對燈發誓沒有。我知道他是紫兒的哥哥,怎麼可能花痴一般的看他。再說了,都有你了,我還看旁人幹嘛啊。」
「對燈?發誓?」獨孤寒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齊妙無語,趴在炕上,深深覺得「代溝」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都說三歲一個溝,他們之間跨越千年、跨越空間,這得多少個溝啊!
嗚嗚……
獨孤寒看著不說話的齊妙,伸手推了推她,追問著說:
「別扯皮,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燈?蠟燭嗎?」
「啊!就是唄!」齊妙「猛」地抬頭,低呼出聲。
突然一下,倒是讓獨孤寒愣住了。隨後好笑的搖搖頭,輕點她一下,道:
「那你對蠟燭發誓做什麼。它能給你作證?」
「能啊!」
齊妙一咕嚕的坐直身子,然後認真的看著他,解釋著說:
「你看啊,當時我跟你說『對燈發誓』,我說完了,蠟燭也沒滅,說明我說的是真的啊。」
「你剛才說什麼了?」獨孤寒再次追問。
齊妙看著他,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重複說:
「我說,我對燈發誓沒有看紫兒的哥哥。」
「噗——」
蠟燭滅了。
被獨孤寒一記掌風給打滅了。
屋子裡瞬間黑了下來,可是齊小妙惱怒的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捏著他的脖子,來回搖晃著說:
「你個該死的,你幹嘛把蠟燭滅了,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上躥下跳,來回磨蹭。
終於……
齊妙消停了,鬆開雙手,想要下來,卻被他一把扣住,牢牢地鎖在了身上。
真實的觸感,讓她汗噠噠。
艾瑪,現在是冬天、不是春天啊!
這傢伙怎麼就……
齊小妙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然後弱弱的靠在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說:
「那個……那個不怪我啊。誰讓你……讓你那個……」
「不怪你?!」
黑暗中,獨孤寒清冷的聲音,讓齊小妙渾身打了個哆嗦。
剛才玩過火了,這可怎麼辦。
最柔軟處的真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絞盡腦汁的搜刮學過的醫術,然後清了下嗓子,給出建議的道:
「要不……你去院子里涼快涼快。那個……外面冷,能……降火。」
哦老天,她在說什麼啊!
齊妙都快哭了,越是看不到,心裡越是恐懼。
再加上她又是那個撩火的人,這心裡終究是……
慫!
看不到他,可是他低沉的喘息聲卻清晰可聽。
艾瑪,要死了,要死了。
獨孤寒沒再逗她,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然後喘著粗氣在她耳畔呢喃著說:
「死丫頭,膽兒粗了啊!」
「我錯了祖宗。」齊妙忙不迭的認錯,認錯態度堪稱完美。
獨孤寒倒也沒難為她,抓著她的手向下,然後處事不驚的道:
「你挑的火,自己負責滅。」
「我……」
哀了!
齊妙再次覺得不能惹這祖宗爺,更不能有任何不軌之行為。
剛才無非就是捏了捏脖子,可是眼下……
一回生,二回熟,齊妙真是無語、無奈家無顏以對。
獨孤寒把自己交給她,伏在她的耳畔,說著那些讓人難為情的話……
……
……
終於,齊妙解脫了,苦逼的起身下地,重新點上蠟燭,然後道外屋地打水洗手。
還附帶給那祖宗打掃戰場。
曾經小說里的橋段,沒想到竟然被她……
看著仍舊一臉剛毅的男人,咬著嘴唇,不悅地道:
「你還有啥不滿足的。我都這麼做了,你還想怎麼的,你還鬧什麼彆扭?!」
獨孤寒瞅著一臉不爽的妮子,把帕子放回水盆,等她再次回來之後,一個利索的翻身,沉穩的開口說:
「我想怎麼樣?我想讓你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家主。」
「……」
齊妙撇嘴,自知理虧的嘆口氣,然後看著他,道:
「睡吧,那一天不會太遠。是你太固執,所以……」
「別得了便宜就賣乖。」獨孤寒狠狠捏了她鼻子一下,然後翻身躺下,將人摟在懷裡。
替她在自己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吃不到,可解了饞也還算不虛此行。
三天的加急趕路,的確讓他疲乏不已。再加上剛才,他們又是聊天、又是折騰,經歷真的不夠用。
沒一會兒,均勻的呼吸傳來,齊妙長舒口氣。
靠在他的懷裡,齊妙慶幸自己又一次平安過關。
提及李子言,他若真跟自己較真兒,那她還真是一點強硬都沒得。
雖然不是她招惹,可在梨香園人家就看出來了,可她卻無動於衷,啥都不知道,怎麼說都是她的問題。
清楚口氣,仔細消化著他那會兒說「最強東陵王朝」的想法,迷迷糊糊間,也睡了過去……
……
轉天卯正,齊妙悠悠轉醒,不過仍舊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睡得有些懵,翻個身——
「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仍舊熟睡的獨孤寒,齊妙害羞的紅了臉。
想想昨天的事情,她覺得好難為情。
小心翼翼的抽回手,躡手躡腳的想要爬起來,沒想到——
「去哪兒?」
被人家牢牢鎖在懷裡不說,還甜蜜的獲得了個早安吻。
嘿嘿……
這感覺不錯。
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輕聲說道:
「起床唄能去哪兒?你不餓啊。」
話音剛落,齊妙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坐直身子看著他,然後緊張的咽了下口水,說:
「那個……那個你一直都在這兒睡得?」
獨孤寒點頭,眼睛有些疼,用手輕輕揉了揉。
齊妙後背一陣涼,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爹……早上過來燒火,沒看見你嗎?」
面對佳人兒的問題,獨孤寒停下動作。扭頭看著她微微蹙眉,仔細想了一下搖搖頭,誠實的說:
「不知道。睡著了,沒聽到。」
連著三天趕路,的確是累到他了。
再加上軟香在懷,怎麼可能還有那超高的警覺性。也就是早起的習慣,還沒有丟。
嗚嗚……
怎麼可以這樣!
齊妙敢斷定,親爹肯定看到他們倆了,而且看到他們兩個躺在一張炕上,還是相擁而眠。
獨孤寒一向佔有慾十足,尤其是他們倆戀愛以後。
只要同一個炕上睡覺,他永遠都是摟著她,要不就是抱著她。
屋子這麼暖和,火肯定是燒上了,當然他們的舉動也……
獨孤寒看著慌張的齊小妙,好笑的搖搖頭,伸手把人拉在懷裡,親了她發頂一下,說:
「伯父不是古板的人,更何況我對你沒有做過格的事情。」
「你還不過格啊!」
齊妙驚呼,仰頭看著他,有些不解的問:
「你告訴我,什麼叫過格?真的滾床單就是過格嗎?」
他們倆現在,親也親了,摟也摟了,覺也睡了。就是滾床單,他們倆都有過一次了,還想怎麼過格。
獨孤寒瞅著嘟嘴的小妮子,深吸一口氣,愧對的捧著她的臉,說:
「對不起妙兒,我想給你名分,真的。你答應我,要不我們……」
齊妙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再說下去,老生常談,還是算了。
現在這樣很好,一紙婚約她不在意,在意的是他對她的心。
至於親爹那邊……
估計老爹對她也放棄了,不然昨天肯定進屋捉人,不可能警告一下就回了正房。
唉,無言以對親爹啊!
纏綿了一會兒,齊妙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懷裡,柔柔的說:
「文彧,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不想拖你後腿。你信我,我乖乖在這兒等你,等你回來。」
獨孤寒沒有吱聲,只是緊緊地摟著她,緊緊地……
終於,院子里傳來梁安不爽的聲音——
「還不起來嗎?不吃早飯了?不餓?」
一聲低斥,讓齊妙撇了下嘴。
仰頭看著蹙眉的獨孤寒,好笑的在他緊抿的唇上親了一口,然後下地洗漱。
堂堂世子爺,被一個老農呵斥……
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