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直接把你扔過去餵了
苦逼的高威林,盡量詳細的解釋著。可面對獨孤寒那一臉醬菜色,仍是底氣不足。
他是無辜的,真的是無辜的。
他就想讓她過去看看,看那東西是不是珍貴藥材,別無他想。
一臉賠笑的看著獨孤寒,奈何對方仍舊冷著一張臉,弄得他最後無奈,只得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低聲說道:
「真沒別的想法,我們都真的您對齊姑娘的心思,誰敢有什麼想法啊!我……我就是剛才著急了。」
獨孤寒仍舊冷著一張臉,看著他不悅地呵斥:
「永遠這麼毛毛躁躁,你還想滅了仁和堂?別仁和堂沒滅,自己被滅了。」
高威林頷首,抱拳一下,恭敬地回了個「是」,便消停站在一旁。
一連多日「採藥小分隊」都沒有找到稀缺的東西。
高威林著急,情有可原。可如此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日後難成大事兒。
關鍵還有他剛才的那個補充,著實讓獨孤寒無語。什麼叫「誰敢有想法」,他生氣是因為這個嗎?!
朽木不可雕也。
「異色?什麼顏色?」
一直沒有開口的齊小妙,終於這會兒吱了聲。再不打斷他們,指不定獨孤寒還會斥責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高威林是高家少主,是個少當家。
當著她的面數落人,會讓人家下不來台。
此刻,一心想葯的高威林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看著她,迫切的回答道:
「說不出來,反正挺艷麗。獨獨那麼一株,我們拿野雞蛋的時候發現的。這會兒,流虹在那兒守著,我回來找你過去看看。」
齊妙聽了點頭,整理下衣服,看著他認真的問:
「你們倆彭沒碰它?可有味道?」
「沒有。」高威林老實的搖頭。「流虹說了,那種東西不知道有毒沒毒,所以不讓碰。沒離近了聞,不過應該沒有味道。」
齊妙鬆口氣,放心的「嗯」了一聲。
還算流虹有經驗,沒有胡亂觸碰。她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野外這地方,不知名的,一定不能碰。
萬一中毒,不好辦。
搭上獨孤寒的手,二人跟在高威林的身後。
齊妙雖然仍舊害羞,不過正事兒要緊,便沒那麼多的不自在。
樹林里很靜,偶爾幾個鳥叫,幾隻野雞撲棱翅膀,幾乎沒什麼聲響。
一路快走,離老遠就看到流虹站在那裡,眼睛仍舊是藍色。
藍瞳,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眼珠是這個眼色。
這些日子閑來無事,可卻總忘記問這事兒。
閑暇時候,一定得問明白,不然回去抓心撓肝。
流虹見到他們,忙迎過來,抱拳一下,道:
「主子,家主。」
獨孤寒微微頷首,沉穩的開哦口道:
「東西在哪兒?」
流虹側身,指著那一株似紫非紫、似紅非紅的草。
沒錯,是草,不是花。
沒有花苞,只是通體這樣顏色的一株草。
周圍都是綠色,唯獨這一株異樣。
不怪高威林激動,換做任何一個人,接連幾日沒有所獲,也會這樣冒失。
齊妙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微微湊上前聞了聞。
的確沒有味道,只是眼色艷麗。
啥玩意兒,看不出來,不認識!
至少在《齊家醫書》上,沒記錄過這個東西。
這點,她有把握。
從懷裡掏出針盒,拿出一根銀針扎了一下莖部。等了一會兒,針尖沒有變色。
小妮子撇嘴,席地而坐看著它,眉頭深鎖。
沒有毒,沒有味,顏色還這麼新奇,啥玩意呢!
高威林手裡捏汗,見她如此狀態,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很期待齊妙能給他一個讓他興奮的答案。
可等待,讓他有些抓狂。
獨孤寒看著流虹腳邊的松雞、野兔、野雞蛋,輕聲吩咐著道:
「去先收拾了,那邊柴禾已經準備好。等都回去再烤,不著急。」
「是。」
流虹應完,彎腰把東西拾起,邁步離開。
等獨孤寒在轉身的時候,高威林已經湊過去蹲下身子,不知道在那兒看什麼東東。
深吸一口氣,看著周圍的草、樹,眉頭深鎖,想著事情。
齊妙足足瞅了半個小時,最後仰頭,一臉無奈的看著高威林,說:
「我不認識這個,不知道這是什麼啊!」
「不認識?!」
高威林話音剛落,林子里傳來「撲棱——撲棱——」的聲響。
顯然,聲音太大了,把鳥兒都給驚得四處亂飛。
齊妙沒有隱瞞,點點頭繼續又說:
「反正醫書上,沒記載過。我是真的不認識。」
「哦。這樣啊!」
高威林悻悻的說著。看得出來,他很失落。
齊妙很理解他的心情,可她不能騙他。瞅了一眼那草,仔細想了一下,又說:
「要不這樣吧,連根挖回去先養著,然後看看別的郎中會不會認識。亦或者……找那些江湖人問問,看看是不是稀奇的東西。」
「那……要是只是草呢?」高威林底氣不足的問著。
齊妙攤手,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道:
「如果是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就把它當盆栽養了。」
「呵呵……」高威林苦笑,不在說什麼。
獨孤寒來到齊妙身邊,掏出匕首,蹲下身子幫忙挖。
苦笑的高威林瞅著他們倆這般,咬著嘴唇,重重打了個「唉」聲。
本以為找到的東西會很值錢,很稀罕。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認識。
以她的醫術如果不認識,那八成就是……一根破草而已了!
之所以她會那麼說,無非也是安慰他,給他一點兒希望。
長舒口氣,扭頭看著一旁,咂舌道:
「唉!今年幹啥都不順,看起來……得去廟裡拜拜了。」
古人迷信,這個架空的地方亦是如此。齊妙很能理解,抿唇輕笑,還不忘點點頭,附和一下。
獨孤寒把匕首收起來,站起身看著他,淡淡的道:
「就你這沒眼力見兒的德行,拜不拜也那麼回事兒。」
「啊?」
高威林納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打斷人家的好事兒,會遭報應!」
轟——
獨孤寒這話說完,高威林只覺得有個石頭悶了他一下。狠狠翻個白眼,沒有吱聲。
齊妙臉紅,已經可以拔走的草,她卻遲遲沒有動,還在那裡胡亂扒拉。
這個獨孤寒,嘴損、記仇、好翻小腸。
腿都蹲麻了,最後無奈,只能把那株草收起來之後起身,不敢亂看,臉熱的不行。
獨孤寒大刺刺的伸手摟著她,得意的沖著高威林,挑釁的道:
「人啊,孤獨終老最可憐。」
呃……
齊妙無語,伸手捏了下獨孤寒的腰,示意他別說的那麼缺德。
明明就是他們倆不檢點,在外面打啵,到他這兒倒是高威林的不是。
哪有這個道理。
高大少爺聽著獨孤寒這話,咬著后槽牙,狠狠把地上的石頭踢起——
「嗖——」
仍覺得不解氣,看著獨孤寒不樂意的說:
「我已經訂親了,想成親什麼時候都可以。你這還……」
「噗通——」
高威林的話沒說完,離他們有點距離的地方,一隻野雞從樹上摔下來。
就是這麼寸,高威林剛才那腳石頭,直接把野雞從樹上給打下來了。
齊妙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
獨孤寒冷著一張臉,顯然對剛才高威林的話很不爽。
就在世子爺要開口質問的時候,自知惹禍的高大少爺,忙不迭的指著野雞掉落的方向,說:
「那個……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我這點兒挺幸啊,踢個石頭也能砸中野雞,我得去瞧一瞧。」
說完,落荒而逃。
齊妙明白獨孤寒的惱火,「名分」是他們現在最大的問題。
當然,她不能往槍口上撞,伸手輕拽他一下,道:
「別生氣了,你說話老刺激他,自然人家就得反擊。你們是兄弟,不是主子、下屬。」
意有所指的話,讓獨孤寒心裡熨帖不少。
看著善解人意的小妮子,嗤鼻一下,說:
「他剛才那麼說我,因為誰,啊?」
齊妙忙不迭的點頭,狗腿的道: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才讓……」
「哎,快過來,過來——」
齊妙的話沒說完,高威林急急忙忙的大聲叫著。
聲音很大,林間棲息的鳥兒,瞬間「撲棱——撲棱——」飛起。
獨孤寒跟齊妙二人,紛紛蹙眉。
好在高威林喊完那句話就不吱聲了。
雖然現在是白天,雖然他們都有功夫,雖然他們的功夫都不弱。
可萬一將虎狼喊出來,狼成群出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獨孤寒氣呼呼的走過去,看著高威林,低聲呵斥著說:
「嚷嚷什麼,野雞踩你尾巴了?這什麼地方心裡沒數?真把狼喊來,直接把你扔過去餵了。省心!」
獨孤寒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絲毫不給面子。
這嘴,可是真不饒人。
齊妙都聽不下去了,忙瞅向一旁,打算離開一點。
怎麼說高威林是爺們,她男人當著她的面數落,總是讓他下不來台。
可一轉頭,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住了。
緊張的吞了下口水,然後不停地擺手,低聲興奮地道:
「別罵他了文彧,趕緊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