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讓你撒歡,該!
獨孤寒看著黑炎,無奈的擺擺手。
他很少在下屬面前這樣,不過這會兒……
即便不想面對,可眼下也不得不說。擰著眉頭道:
「這事兒如果是真的,你查不出來就情有可原,怪不得你。」
黑炎頓了一下,隨後點點頭,稱:
「是。」
看著鮮少如此的主子,黑炎微微蹙眉。主子一向有一說一,從來都沒有重複的時候。
但是剛剛……
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文良想保命不假,但也不會真的就無中生有那麼說。如今,本座就懷疑……他是不是有了什麼證據,所以才敢說的。」
「只不過在那個情況下,本座不可能相信他。孫玉軒再旁,若真是有什麼遲疑,就斷送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黑炎聽了頷首,十分理解獨孤寒的意思。上前走幾步,低聲的道:
「主子,王文良家都燒了,什麼都沒有了。即便有證據,估計也都……」
獨孤寒明白的點點頭,重重嘆口氣,無奈的說:
「所以本座才鬧心。這燒毀王文良家的人,不是獨孤楠,到底會是誰。咱們現在都清楚,那傢伙如今自顧不暇,一堆爛攤子等著他。」
「若真有旁人幫助,這人又是誰!父王以前跟老莊主什麼樣,本座心裡清楚。可最近幾年……明顯疏離很多。如果王文良說的是實情,本座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老莊主當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轟——
黑炎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抱拳行禮,有些擔憂地問道:
「主子,若是老莊主真的有什麼,那少莊主這邊……」
「放心,他不可能背叛本座。」
獨孤寒自信的點頭。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淡淡又道:
「老莊主不可能跟他的嫡子,說自己曾經的不堪。」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孫玉軒他們自幼一起,感情如何可想而知。對於舊案,孫玉軒比誰都積極,老莊主不可能不知情。
這樣的情況下,他就更不可能說了。想到這兒,獨孤寒輕笑一下,又道:
「實在不行,你跟……」
話沒說完,跟黑炎同時看向看門口。擺擺手,黑炎抱拳行禮,邁步出去。
石門打開,梁漢森就站在那裡。
見黑炎出來,抱拳行禮一下,算作打招呼。
黑炎輕微「嗯」了一聲,然後邁步離開。
梁漢森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入。
如今的梁漢森,眉宇之間的稚嫩,已經完全褪去。
剛毅的面容,再配上幾分倔強,讓他更顯得英氣十足。
梁家基因不錯,梁安夫妻倆長得也不賴,所以齊妙即便跟他們沒有太多相像的地方,大家仍舊覺得是親女兒。
因為,長得都那麼好看。
獨孤寒瞅著「門神」梁漢森,打了記響指,示意他進屋。
梁漢森遲疑了片刻,好一番心理建設這才邁步進屋,看著獨孤寒並沒有行禮,而是站在那裡,盯盯的瞅著他。
如此無禮,在七虹是直接就要被送進狼堆的。
可偏偏,他例外。
獨孤寒靠著座椅,手指輕敲著桌面,回看著他。
大大方方,不躲不閃。
終於,梁漢森憋不住了,瞅著獨孤寒不悅的說:
「你不是說……不會對妙兒怎麼樣嗎?可為何今日卻……」
獨孤寒沒有說話,仍舊直勾勾的盯著他。
最後,把梁漢森盯得不舒服了,服軟的道:
「她是我妹子,我不希望她日後……世子爺,妙兒出身農家,與您身份不匹配,我們家也不容許她做什麼小妾,所以還請……」
「請什麼?」獨孤寒微眯著眼睛,清冷的說,「當初是誰篤定要做將軍,給她一個能匹配本座的身份?」
面對獨孤寒的質問,梁漢森哀怨的翻了個白眼,賭氣的道:
「可是我遲遲不能上戰場,如何建功立業?」
他是去當兵的,不是來做殺手的。
那些個黑、白挂名的人,哪天不殺人,哪天不行動。
唯獨他,在這個地方格格不入,每天除了練功就是睡覺,吃得好、用的好,睡在那個江湖人渴望的地方。
本該去受苦,可現在……卻成了享福。
今日看到妹妹,局促、不安的樣子。有那麼一會兒,他都想衝過去把妹妹摟在懷裡安慰。
從小呵護到大的丫頭,怎麼可能看著她慌張不安而袖手旁觀。
要不是身旁的白鑫制止他,唉!
獨孤寒上揚嘴角,滿臉冷酷的盯著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旁人惦記他的女人,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扔到很遠的地方。
若是眼前這個真有想法,他還一點兒招都沒有。好在,他只是想做「哥哥」而已。
即使如此,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然後開口說:
「梁漢森,你不要忘了本座為何這麼對你!如果你不是她哥,她不這麼惦記你,本座也不能如此大費周章。寒玉石,江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放心,本座與她有君子協定。三年,本座只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內你成為將軍,本座三媒六聘、十里紅妝迎娶她。反之,帶她進王府做侍妾。」
「世子爺,你——」
梁漢森沒想到獨孤寒會這麼直接。
三年?
不說時間長短的問題,關鍵現在,他得上了戰場才行。
獨孤寒起身,伸手拍拍他的肩頭,揶揄著說:
「加油吧!明日早飯,你跟她一起用。」
說完,邁步離開。
梁漢森木訥的站在那裡,眼瞅他開門,趕緊出聲的說:
「你不讓我上戰場,我如何能建功立業?」
「急什麼?現在沒仗可打!」獨孤寒說完走了,門順手帶上。
梁漢森站在原地,雙手攥拳,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該死的世子爺,沒仗可打還要讓他努力成為將軍,如何成為,怎麼成為?
最後覺得不過癮,揮拳憑空比劃著……
轉天,齊妙睡得正漢時,被人弄醒。
本來還想睡會兒,可鼻尖、耳朵、脖子,濕癢難耐。
齊妙無語,只得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瞅著仍舊「行兇」的男人,氣呼呼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不爽的呵斥著:
「你幹嘛啊!屬雞的?一早就撒歡?」
獨孤寒正親的來勁,被這一巴掌、還有這句話數落的哭笑不得。
敢這麼對他,這丫頭實在是皮在癢啊!
有著起床氣的齊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續不願意的說:
「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我困!」
獨孤寒聞言挑眉,堵住她的唇瓣,狠狠地吮吸著。
早起沒洗臉,沒漱口,虧他能吻得下去。
齊妙想躲,可壓根人家不給機會。
雙手被捉住,扣在頭頂,就那麼任他予取予求。
好一會兒,齊妙看著氣喘吁吁的獨孤寒,得意的道:
「活該,讓你撒歡!該!」
「呵呵……」獨孤寒趴在她的胸前,努力平息著自己。
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怒氣沖沖的小妮子,揶揄的道:
「你哥餓了,你要睡就睡,我不管你。不過我跟他說了,你們今兒一起用早飯。」
齊妙蹙眉,隨後大力的翻身,然後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捏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道:
「該死的傢伙,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我現在最怕見我哥,你還讓我跟他一起吃早飯,我捏死你算了!」
獨孤寒也不在意,瞅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小妮子,頓時覺別有一番味道。
不過,還算好心的指了指石室的門,挑眉道:
「你在我身上坐著我是無所謂,你哥在門口聽聲,你有所謂沒?」
「……」
齊妙傻了,呆了,木訥了。
門口聽聲,聽聲,聲……
「猛」地從他身上下來,然後慌亂的穿衣服,最後把鞋子圾上,快步來到門口。
將門打開,空空如也。
沒人啊!
扭頭看著獨孤寒,話到嘴邊沒敢說出口,突然明白了。
估計剛剛,哥哥真的在這兒,就因為他這句話,所以才走的。
不想讓彼此尷尬,更不想她這個做妹妹的……在哥哥面前失了臉面。
如此用心,她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哥哥。
就像那種小太妹,辜負期盼她的家人。
深吸一口氣,靠著門框,良久都沒有動。
察覺背後一股熱浪,放縱的靠在他的懷裡,喃喃的道:
「哎,我是不是特別……不自重啊!」
獨孤寒單手環住她,轉身把人帶回屋,將石門關上之後,鄭重的道:
「我問你,為何你對你爹娘都沒這麼大的負罪感,單單對他就……」
「因為是我哥啊!一直照顧我、疼我、呵護我。」齊妙咬唇,重重嘆口氣看著他,說,「我與你戀愛,在我看來沒什麼問題,可在家人的眼裡……」
「那就給我名分!」獨孤寒霸氣的圈著她,一臉認真。
艾瑪,又來了!
齊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煩人!
出爾反爾,還影響了旁人。
深吸一口氣,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認真的說:
「名分現在就是,看你如何理解。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誰都能抱、能接吻?」
「呵呵……」
獨孤寒輕笑,俯首噙住她的唇,不在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