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這消息夠勁爆!
推廣藥材這事兒,本來應該是件好事兒,順利進行,皆大歡喜。
可弄到最後,竟然不歡而散。
七家屯作為第一試點兒這事兒,就這麼泡湯了。
在七個族長的共同抵制下,成為泡影。
王子睿無法,跟獨孤寒商量之後,決定在前進村,小八家子村,大王莊,雲家屯等村落,找中等田,重新推廣。
畢竟不是很成熟,所以只能在每村選擇幾戶,作為試點兒的對象。
天大好事兒,就算自己出葯苗錢也心甘情願。只要中藥種的成功,那到時候秋收都不一樣。
就是不出葯苗錢,一畝地給五兩銀子作為補償,那也不少了。誰家還不得三、四畝地,這樣算下來,就算一年嚼穀需要買,那也用不了幾個錢。
幾個村的里正不用通過族長,直接自己家、親戚家,就把這名額給按下了。
梁金山瞅著大好的機會被別人的村佔得,氣的捶胸頓足,嗚呼哀哉。
早知道這樣,他也偷摸進行,不跟那幾個老傢伙通氣。
後悔啊,悔不當初!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還是故意透露出來的呢!
村裡人從各個途徑知道這事兒以後,紛紛去梁金山家,找他質問。
畢竟這麼好的事兒,白白便宜了別的村,多讓人惱火的事情!
梁金山很無辜,當然也不會替人背鍋。思考一番之後,把所有村民召集到村口,然後站在空地處,大聲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各位鄉親,咱們實話實說啊!當初這事兒,的確是先找的咱們村兒。梁家老三你們也知道,因為去年疫情的事兒,跟縣裡幾個有頭有臉的人都認識了。」
「這新來的縣太爺知道他們家今年種葯成功了,就想著把這推廣的地方,想找咱們村兒來試。這事兒老三找我的時候,我覺得是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
「可你們也知道,這樣的事兒我一個人坐不了主,所以那天就跟老三一起,把族長全都找到了他們家。誰曾想,這是說出來之後,七位族長全都不同意,非說自己出葯苗錢不划算。」
「那縣太爺說了啊,他們那邊出葯苗錢,租咱們的田地。這地一年給五兩銀子補償,春耕、秋收,咱們管,到時候人家過來收,直接點現錢……」
巴拉巴拉一大堆的話,頓時把七個老頭子推到了風口浪尖。
齊妙沒有去,在家陪著獨孤寒。他們晚上就離開,要準備進山的事情。但是梁安跟曹氏都來了,聽到梁金山這話,明白他打算做什麼了。
的確該給那七個老頭子點兒教訓,不然……以後里正沒法做。
「……我無能為力啊!雖然你們都知道我是個裡正,可咱們去七家屯,向來都是族長管家,里正對外。我當不起大家的主兒,我也沒法子。」
「說到底,我也挺生氣。這事兒我要是跟那些人一樣,從暗上就把名額按下來,也不用的旁人賺錢、我眼饞啊!你們問我,倒不如問問他們,我想種。」
轟——
梁金山這大段話說完,沒去當兵、留守的一些年輕人頓時不願意了。
年輕人跟老人看的點不一樣,不管是架空還是現代,三歲一個勾,亘古存在。
再加上族長這些年,的確很固執,他們老早就不爽族長的一意孤行。
今天這事兒就是個導火索,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趙睿達的大哥趙睿福,一向嗓門不小,再加上樑金山這話讓他很生氣,頓時不爽的大聲道——
「憑啥他們幫著拿主意,憑啥啊!那是我們自己家的地,我們想怎麼種就怎麼種。去年疫情,一個跑得比一個快,就老梁家的族長還留著了,其他幾個呢?」
「就是啊,其他幾個不都早就跑了嗎?完事兒回來了,還像模像樣的挨家看看。早幹嘛了?你倒是給咱老農把事兒弄明白了啊!」
劉栓子也附和著喊,氣的不行。
有一個附和,接二連三就嚷嚷起沒完沒了。
最後,有人嚷著開祠堂、審問七個族長。非說讓他們給個說法,讓他們包賠損失。
好傢夥,一時之間頓時鬧成了「揭竿起義」,竟然有人說要廢除族長。
梁安夫妻倆互看一眼,紛紛無奈的搖頭。倒也沒回家,而是跟著往村裡走。
齊妙在院子里跟獨孤寒坐著玩「憋死牛」,聽到鬧哄哄的聲后,茫然的起身。
本來打算出去看看咋回事兒,白潤從天而降,嚇了她一跳、
小妮子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潤,挑眉問道:
「外面咋地了?」
白潤走上前,沖他們倆抱拳一下,回答道:
「主子,姑娘,村民們知道了其他村作為試點兒的消息,所以紛紛嚷嚷著要廢除族長。」
艾瑪!
這消息夠勁爆!
齊妙聽了這話,斜眼瞄了下獨孤寒。
那日他咋說的?
他說「不急,慢慢來」。
這叫慢慢來?
這才過去五天不到吧。
怪不得遲遲不動身進山呢!
原來,是在等這個。
獨孤寒捏起石子,往中間一占,然後看著白潤,說:
「族長不是那麼容易廢的,得慢慢來。施壓一下,給他們七個點兒教訓,就可以了。」
「是。」白潤說完,抱拳行禮,飛身離開。
齊妙看著已經輸了的「憋死牛」,翻個白眼。
玩幾回輸幾回,不玩了。
走上前,用腳把畫的棋盤毀掉,然後特別傲嬌的「哼」了一聲。
獨孤寒倒也不氣,起身來到她跟前,「猛」地扣住她的腰身,磁性的道:
「哼什麼,嗯?」
「不玩了唄,老是輸。」齊妙雙手抵著他,狠狠撇了下嘴。
輸的這麼理直氣壯,不玩的這麼仗義。
估計,也就她齊妙一個人了。
獨孤寒邪魅的上揚嘴角,拉近二人的距離但並沒有吻她,隨後挑眉又道:
「剛才是你說的,若是輸了,要答應贏得一件事兒,還記得嗎?」
齊妙撇嘴,沒有耍賴的點點頭,說:
「記得啊。不過我也說了,不能縮短三年期限。其他的,你要求什麼都成。」
獨孤寒頷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滿意的道:
「真乖,獎勵一下。啵——」
面對他的獎勵,齊妙有些無語。
這叫獎勵嗎?
這對他是獎勵,對她是佔便宜好不好!
由於村裡這會兒折騰大事兒,所以梁安夫妻倆肯定沒心思搭理他們倆。
獨孤寒放肆的把大手鑽進了她的衣衫里,然後伏在她的耳畔,呢喃著說:
「不讓你做旁的。不過這些日子看得見吃不到,的確有些難捱。你要做的是……」
「……」
老天,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
齊妙羞的不行,直接躲進了他的懷裡。
獨孤寒見她這般,仰頭大笑。彎腰把人抱起,大踏步去了她的閨房……
七家屯祠堂,這是一個非常威嚴的地方。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地方的主宰,就是族長。
可是今日,風水輪流轉,主宰竟然是村民,受問的是族長。
梁金山全程沒說話,質問族長的都是那些個村民。
大家要的不多,只想能吃飽、有錢花,又或者可以翻蓋下房子,再過分點兒就是娶個媳婦兒。
明明是大好的機會,可偏偏被他們七個,弄得啥啥都沒有了。
孫氏族長孫大友,重重嘆口氣,看著大傢伙兒,說:
「不是我們不答應,是這事兒本來就有風險。今年梁家老三種明白了,可來年咱們能不能豐收,那就兩碼說了。」
「種嚼穀至少有吃的,萬一中藥不行,可連吃的都沒有了啊!」
趙睿福聽著如此強詞奪理的話,不悅的冷笑,大聲問道:
「如果中藥不行,嚼穀不也欠產嗎?去年已經發大水了,今年風調雨順,來年怎麼就不行了?還是那句話,就算真不行了,那嚼穀也完犢子了。」
楊氏族長楊泰蹙眉,看著趙睿福不悅地道:
「你懂什麼?最起碼種嚼穀咱們看得到,種中藥誰懂?我們七個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你在這兒嚷嚷什麼,啊?!」
又來這句話,真是讓人無語至極。
梁廬站在梁安身邊,伸手拽了拽他。
哥倆還沒等眼神交流呢,就聽到王氏族長王玉年在那咳嗽了幾聲,說:
「這事兒原是在梁家老三新房子那裡說的。我就想問問大傢伙兒,他老三不該有點兒責任嗎?」
啥!?
梁安跟梁廬眼睛全都瞪大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一臉迷茫。
這件事兒,跟梁安有什麼關係?
曹氏不高興了,站在人群里,高聲質問道:
「老王大叔,你這話什麼意思?憑什麼我們家有責任?」
「是啊,憑啥三嬸兒家有責任啊。」魏氏今兒回來的,知道這事兒也不悅的問著。
「就是啊,老三家有什麼責任?人家怎麼了?是人家做的決定嗎?」大博在人群中不爽的質問。
一時之間,女人都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王玉年是七個族長中年紀最小的,身體自然也是最好的。見大家這麼能嚷嚷,不爽的開口呵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