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上癮了不成?
「喂,你幹嘛!」
再一次被他摟著,齊妙多少有些惱怒。
左一次親、右一次摟,上癮了不成?
面對小妮子的憤怒,獨孤寒促狹的看著她,笑眯眯說道:
「那你解本世子的衣服,你想幹嘛?」
「廢話,驗傷當然要脫衣服了。別鬧,趕緊的。」齊妙抻哆著說完,繼續手上的事情。
但獨孤寒根本不配合,單手緊緊抓住她的手,故作害羞的樣子,說:
「小妙兒,你若是再這樣,本世子可就對你不客氣了。雖然受了傷,但『要你』這事兒,還是能做的。」
又撩又撩又撩!
齊妙不由分說的抽回手,看著他呵斥著:
「滾蛋,少扯皮。」
說完,迅速的把他衣帶解開,雙手左右一分,胸前的傷赫然在目。
果然,這傢伙不給她看,就是因為這個。
掌印微突,周圍已經紅腫。
像是燙的,又像是灼的。
冷著一雙眸子抬頭,憤恨的盯著他,說:
「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不說。」
獨孤寒見她這般,雖然心裡明知道她是因為他救了她哥,所以才這麼關心。可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高興。
一臉討好的看著她,不在意道:
「沒事兒。中火鳳掌都會這樣。灼熱、難熬。」
「胡鬧!」齊妙起身,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擰,沖著外屋地說,「黑子,你進來。」
話落,推門。
黑子一臉無辜的走進屋,看著齊妙抱拳行禮。
齊妙沒顧及這些虛禮,擺擺手,吩咐著說:
「你現在去鎮上的德濟堂,把我說的藥材買回來。蛇骨草、金錢月、熊河谷……還有,跟他要些薄荷,快去快回。」
黑子不敢耽誤,再次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齊妙居高臨下的看著獨孤寒,有些慍火的道:
「你不是孩子了。受傷、難受為什麼不說?我不知道火鳳掌到底是什麼,但你這麼燒下去,這皮就死了。後果是什麼,誰能說得清楚。」
「你放心,我……」
「放心你妹。自己命都不顧了,還放心?」
齊妙怒吼,直接把獨孤寒後面的話,哽在咽喉,說不出口。
怒火中燒的齊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獨獨的生悶氣。
原本好心情的獨孤寒,被她這麼吼著,心裡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高高在上的世子爺,平日里誰敢忤逆他。
起先忍著,耐著,有一些原因也是因為新鮮。可總這麼脾氣暴躁,他斷然受不了。
關鍵是……
她不等人把話說完。
寒著一雙眸子,清冷的道:「習武之人,這點傷能忍,你別大驚小怪。」
大驚小怪?
齊妙這下徹底火了。
「騰」地一下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男人,咬著嘴唇道:
「你確定?既然你能忍,為什麼來七家屯?我大驚小怪?你咋不說我狗拿耗子呢?」
「你才是耗子。」獨孤寒不爽的反駁。
「我……」齊妙語塞,想到他還有傷,不宜吵架,狠狠剜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與其再在一個屋子裡呆著生氣,倒不如她出去凍會兒,冷靜一下。
什麼東西啊!
為他好,他說她大驚小怪!
活該,燒掉皮都活該,大爺的!
這頭齊妙再給白淼住的屋子燒火;另一頭,獨孤寒氣呼呼的盯著天花板,滿臉嚴肅。
天之驕子的世子爺,自然受不了旁人的埋怨。
他覺得他對她已經夠好,至少她的幾次數落,他都忍了。
可這丫頭居然還沒完沒了。
重重嘆口氣,想著那會兒她說的話,自己也很茫然。
能忍,為什麼來七家屯?
是啊,為什麼要來呢?
當時受傷,還有意識的時候,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來這邊養傷。
說到底,哪裡養傷都會比這裡條件好。
為什麼來?
他不會去想愛不愛她的問題,因為他也沒有答案。他能給自己的解釋就是——
自己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可若是細細琢磨,他也很迷茫。
閉眼休息,胸前的灼熱實在難熬。
最後作罷,只能幹瞪眼。
齊妙一直都沒有回來,不禁讓獨孤寒有些惱火。
這麼大個活人在這,那丫頭居然……不理他!
什麼情況?
就在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外屋地門推開,本以為她會進屋,沒想到竟然在外屋地站下了。
齊妙開始忙活晚飯,時間差不多了,黑子也快從鎮上回來,大家都餓了。
獨孤寒喝了一天的粥,晚上得給他做點不一樣的。
不然,難保這祖宗不弔臉子。
既然答應好好照顧,自然不能糊弄。
灶下添火,齊妙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勁兒。
這世子爺受傷,孫玉軒、高威林都沒有出現,啥情況?
而且這倆人已經失蹤好一陣子了。
白菜、凍豆腐加上下午拿過來的丸子,做個大雜燴。
至於主食,白面蒸餅。
喧呼,軟和,好消化。
裡屋門打開,獨孤寒有些吃力的扶著門框。
齊妙把鍋蓋蓋上,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蹙眉,問:
「你……幹嘛?」
獨孤寒沒有說話,面色通紅。
只這樣的動作,齊妙頓時瞭然。出去把子孫桶拿進屋,然後把他扶到炕邊,說:
「你在這兒方便,好了喊我。」
不管她多生氣,正事兒不能忘。人家因為哥哥受傷,於情於理她都照顧明白。
說完轉身欲走,獨孤寒看著她的背影,故作玩笑的說:
「你不幫本世子?」
齊妙「猛」地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清冷說道:
「不懂得尊重人就閉嘴。別忘了,這些日子,姑奶奶得照顧你。想讓自己好過,麻溜的。」
扔下這席話,齊妙摔門出去了。
獨孤寒被呲打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無非就是開玩笑,緩和氣氛。
她怎麼就能生這麼大的火?
外屋地的齊妙,摔摔打打的做著晚飯。
其實兩個人,就是想的不一致。
獨孤寒沒有輕視她的意思,只是想用這樣的玩笑緩解一下。
齊妙覺得他語氣輕浮,頗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畢竟兩個人滾過床單,可沒有戀愛,沒有婚約,總覺得自己特別不值錢。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所有道德的壓力全都強壓給女人,男人根本不會有影響。
離婚了的男人,升值!
離婚了的女人,貶值!
說來說去,他們倆誰都沒有錯,就是沒默契。
裡屋門打開,齊妙一臉嚴肅的進屋,把子孫桶拎出去,收拾乾淨之後洗手。
獨孤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小丫頭,微微蹙眉開口問:
「你……生氣了?」
「我愛生啥生啥,跟你沒關係。」齊妙滿臉嚴肅的回懟。
獨孤寒莫名,可又不想惹她不高興。
他很清楚他能在這兒呆多久,好不容易有時間相處,總不能浪費在鬧彆扭上。
沉思片刻,終於說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求和——
「那個……如果你生氣了,可以說出來。嗯……那個……我會……會去理解。對,理解。」
沒有用「本世子」而是用的「我」。
齊妙坐在小板凳上添柴,看著有些臉紅的獨孤寒,嘆口氣,道:
「我生氣是因為你……太不懂得尊重人。你行動不便,我把子孫桶拿進屋之後,你說了什麼?」
說什麼?
獨孤寒蹙眉,隨後看著她,有些無奈的解釋說:
「那是玩笑話。」
齊妙聽了搖頭,用爐鉤子勾了勾灶膛,又道:
「對於你來講那是玩笑,可對於我,就不這麼認為。我畢竟跟你滾床單過,沒名沒分,你說的那些話,就是對我的侮辱。」
獨孤寒無語了,靠著門框有些難熬。
身體難熬。
站的時間有點久,身子吃不消。
齊妙眼尖,見他狀態不對,趕緊起身過來。伸手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把人扶進屋。
安頓在炕上之後,獨孤寒這會兒臉都白了。
屋裡漸暗,齊妙將蠟燭點上,想了一下,說:
「你……最好照顧點兒自己的身體。有傷在身,還要南境戍守,總要讓傷好的快一些。」
獨孤寒沒說話,大口大口的喘氣,說明了他的身體孱弱。
受傷還逞能,就沒見過這樣的。
齊妙無語,倒了杯水回來,將人小心的扶起、喂下。
一杯水喂完,小妮子轉身要出去做飯。手腕兒再次被捉住了,而且這一次,手指竟然往裡伸。
「猛」地轉過身,齊妙深吸一口氣,問:
「你要幹嘛?」
獨孤寒看著她,十分認真地說:
「剛才……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你說的沒名沒分,我可以給你名分,許你側妃,如何?」
側妃?
齊妙自嘲的上揚嘴角,倔強的把手抽回來,盯盯的看著他,說:
「不如何,我不接受!」
「世子側妃,位同平妻。如今本世子沒有納妃,你就堪比正妃,為什麼不接受?」獨孤寒追問,滿臉不解。
對於他來說,給一個村姑側妃,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權利,也是他能給的最大誠意。
即便他再桀驁不馴,再不守規矩,可有些祖制禮法,他不得不遵守。
「你是本世子第一個女人,本世子一定對你另眼相待,到底為什麼還不接受呢?」
為什麼?
齊妙看著他,一臉堅定的開口說:
「我不做妾,更不容許我的男人有別的女人。高高在上的你,跟七家屯的一個農夫,我齊妙寧願選擇後者,也不會選擇你。」
「為什麼?」獨孤寒這下火了,起伏的胸口帶動胸前的傷,讓他猛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