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件麻煩的事情
蘇凡看了眼在場的人，起身笑道：“抱歉，一時間沒忍住。”
“這位兄弟難道有什麽指教不成？”劉正風眉頭緊皺。
這次他金盆洗手，最怕的就是有人鬧事。
所以在蘇凡說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蘇凡打上了‘鬧事者’的標簽。
對方身份神秘，還是不要表露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比較好。
蘇凡擺手道：“沒什麽指教，就是讓你快點，不然嵩山派的那群孫子該來搗亂了。”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詫。
劉正風金盆洗手，嵩山派不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搗亂？
這是什麽個道理？
難道嵩山派真的要打他五嶽劍派的臉不成？
嶽不群微微皺眉，雖然有些意外蘇凡的話，但也是清楚嵩山派的性子。
隻怕他們真的可能會來搗亂。
不等劉正風開口，蘇凡起身風輕雲淡道：“來不及了，嵩山派的人已經到了，而且似乎抓了劉正風你的家室啊。”
頓時，劉正風臉色大變。
終究還是來了嗎？
嶽不群神色凝重，對於蘇凡如何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好奇不已。
難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這位朋友，你可知道隨意胡說嵩山派的下場？”
恒山派那個尼姑皺眉道：“嵩山派乃是五嶽劍派盟主之位，怎麽會幹這種卑鄙齷齪的事情？
倒是這位小兄弟，似乎你並不是我五嶽劍派的人，而且也不是什麽江湖名士吧？”
“嵩山派有沒有幹卑鄙齷齪的事情，你讓劉正風金盆洗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蘇凡含笑說了聲。
嶽不群在旁邊開口道：“百兄弟是我華山派貴客，更是我嶽不群的結義兄弟，他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有了嶽不群的解釋，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能讓嶽不群結義的兄弟，隻怕這江湖上也沒幾個吧？
蘇凡看了眼劉正風，笑道：“反正已經來不及了，不如你先金盆洗手試試？”
劉正風自然不希望蘇凡的話是真的。
猶豫了半天，他才邁步走向了金盆這邊，眉頭緊皺的看了眼周圍的人。
下一刻，他便伸手往金盆中的清水探去。
“且慢！”
一聲阻攔傳來。
所有人都起身看向了門口這邊。
“老尼姑，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蘇凡含笑說了聲。
眾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震驚的看向了蘇凡。
這年輕人到底什麽來頭？
居然還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難怪嶽不群會結交他，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嶽不群也是心裏長舒一口氣，如此看來，他這一次是賭對了，至少蘇凡已經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次他用結義兄弟來稱呼，似乎是他占了便宜啊。
如此未卜先知的本事，隻怕這蘇凡背後真的有手眼通天的人物指導。
說不定那人就隱藏在在場的人之中。
該死，應該早點明白過來的。
嶽不群瞳孔一縮，眼神在四周的人身上一掃而過。
蘇凡表現的越是不同凡響，其身份就越加的重要，若是背後真的有前輩高人指點，怎麽會就這麽放心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他自己不知道，但不代表就沒人隱藏保護！
絕對不能讓他出事，至少不能讓他在這裏傷及毫發。
他！嶽不群！拚命也要保住百曉生！
門口，嵩山派的人蜂擁而至。
領頭的是個麵色陰冷的中年漢子，手中高舉一麵五彩旗子走來，正是嵩山派的費彬！
費彬進來後也是有些詫異，他發現在場的人並沒有看他，反而是看向了嶽不群這邊。
難不成他們嵩山派的人不如華山派了？
劉正風看著費彬走來，臉色也是大變！
果然是真的。
那豈不是說他的妻兒……
費彬舉著旗子有些尷尬，愣了愣後便將手放了下來，強忍下了心頭的一絲怒火。
“劉師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請劉師兄暫時將金盆洗手大典壓後！”費彬冷臉說道。
話音剛落，恒山派的那個尼姑便上前道：“左盟主此舉甚好，咱們習武之人最重義氣，在江湖上逍遙自在，何必為官呢？
若是六師弟金盆洗手，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還望三思啊。”
看著這尼姑開口，蘇凡嘴角就是一抽。
恒山派活該被壓榨啊。
劉正風拱手道：“左盟主的意思我懂，但……今日我已經有了決定，所以諸位的阻攔還是就此算了吧。”
“你敢！”
見到劉正風要繼續金盆洗手，費彬直接用內力將金盆打翻在地。
而另一邊，嵩山派的人壓著劉正風的妻子也走了過來。
看到這這一幕，眾人都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再去看蘇凡，那眼神一個個變得也是古怪至極，其中更是夾雜了一絲的驚恐。
蘇凡含笑搖扇，道：“老尼姑，你這臉疼不疼啊？”
這尼姑也是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怎麽都沒想到嵩山派真的會這麽做。
“恒山派活該被嵩山派打壓啊，嶽大哥你覺得呢？”蘇凡轉頭笑了起來。
嶽不群愣了愣，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一邊是他的‘結義兄弟’，一邊是他五嶽劍派的盟友，這讓他評價確實有些為難了。
蘇凡又看向了嵩山派這邊，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讓他們也都是渾身不舒服。
“你是何人？膽敢如此和恒山派的定逸師太說話。”費彬臉色難看道。
“在下江湖百曉生，知曉天下事，方才隻是和定逸師太辯論一二罷了。”
蘇凡拱手解釋道：“倒是你們嵩山派，膽子挺大的，真以為這天下是嵩山派說了算？”
“知曉天下事？就你也配？”費彬眼神陰冷。
蘇凡含笑道：“十年前，五嶽劍派進攻黑木崖，左冷禪一人與任我行打成平手，可有此事？”
聽到這話，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怎麽突然就說起這件事了？
“確有此事，百兄弟你……”嶽不群疑惑不解的看著蘇凡。
費彬他們也是神色得意，看向他人的時候多了一絲的不屑。
“嶽大哥，你們可知道當時的任我行內力出了問題？”
蘇凡輕笑道：“你們當初是車輪戰，五派掌門輪番出手，可當時任我行因為《吸星大法》，體內內力混亂，和你們交手之後內力被攪動亂做一團。
而這個時候，左冷禪機緣巧合下出手，這才與之打成了平手，讓你們誤會之下促就其坐了盟主的位置。
當時不管換做是誰上，都可以與任我行打成平手的，他左冷禪還差點被吸成了人幹。
可笑的是他還為了針對任我行，主動把自己的內力換做了寒冰真氣，當真是笑死人了。”
嗯？
對於蘇凡的話，眾人都是摸不著頭腦。
但在場之人，就有當初參加過五嶽劍派圍攻黑木崖。
嶽不群和定逸師太以及劉正風都清楚。
當年的事情似乎和蘇凡說的一般無二。
明明他們的實力差不多，可左冷禪卻和任我行打成平時，而任我行那個時候也選擇了撤退。
這也讓他們當時有些疑惑。
如果蘇凡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左冷禪是借助他們出手，才當上了那個盟主？
該死的！
“我就說當初左冷禪怎麽會和任我行打成平手，原來任我行那個時候就已經快走火入魔了！”
嶽不群冷聲道：“還好百兄弟說了出來，不然我們隻怕要被左冷禪這個卑鄙小人蒙騙！”
這一刻，他已經徹底相信了蘇凡。
能將當年的事情知道這麽清楚，甚至一些隱秘都知道，這徹底坐實了蘇凡背後有高人指點。
所以他選擇交好蘇凡，當真是明智的選擇！
在場其他的人也都因為嶽不群的話，看向蘇凡的眼神徹底變了。
未卜先知，而且還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情，要說背後沒人他們都不信！
有如此本事的人，他們也想結交一番啊。
費彬的臉色徹底陰沉了起來，眼裏殺意愈加明顯。
而這也徹底坐實了蘇凡有高人指點，神秘無比的身份。
“嵩山派不過暫時是五嶽劍派的主導罷了，放在江湖上連少林武當都比不上，說是一流都有些勉強。”
蘇凡繼續說道：“而劉正風乃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他的家人自然也受到朝廷保護。
你們今日抓他家人，打斷他金盆洗手打斷，擺明了就是和朝廷作對。
敢問朝廷若是怪罪下來，這罪名是你嵩山派背，還是整個五嶽劍派背？
或者朝廷大軍壓境剿滅之日，嵩山派的弟子是否知道具體原因？”
這話可不是會所著玩的。
雖然《笑傲江湖》的世界沒怎麽提到朝廷，但並不能忽視朝廷的存在。
一旦真的觸犯到了底線，朝廷可是真的會打著剿匪名義清理的。
蘇凡之所以敢在這裏這麽搞事情，就是因為他知道這裏的一切事情。
嵩山派，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聽到蘇凡的話，最先臉色難看的是五嶽劍派的人。
他們的確忽略了朝廷的存在。
五嶽劍派攻守一體，可朝廷一旦真的打壓下來，那他們還能守得住嗎？
“你……你放屁，我嵩山派何時做過你說的事情？”費彬臉色鐵青。
蘇凡伸手指了指抓了劉正風妻子的嵩山派弟子。
“在場這麽多江湖人，嵩山派想要消息不泄露，就得把我們都殺了才行啊。”
蘇凡喃喃道：“對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似乎這裏的消息早就傳出去了吧？”
這一下，費彬的臉徹底黑了起來，手裏的旗幟更是被他一手抓斷成兩截。
“你是朝廷的人？”
費彬冷聲道：“如此挑撥我們江湖關係，你定是朝廷的人，各位同道快出手殺了他！”
他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神色看著他。
朝廷的人是他們能隨便殺的？
再說他們又不是嵩山派的人，為什麽要聽費彬的安排？
更何況這百曉生還是嶽不群的結義兄弟，他們動手不就是和華山派交惡嗎？
“嘖嘖嘖，你們嵩山派真的是夠廢的。”
蘇凡搖頭稱奇道：“我要是朝廷的人，你們嵩山派這會恐怕都被滅了。”
“你找死！”
費彬惱羞成怒，猛的拔劍朝著蘇凡刺了過來。
蘇凡神色淡然，站在原地輕搖折扇。
就在費彬的劍馬上刺入蘇凡胸口的那一刻，一把長劍從旁邊飛躍而來。
“叮——”
費彬的劍被擊退，嶽不群身姿飄逸，平穩落在了蘇凡身邊。
他已經徹底相信了蘇凡，也知道蘇凡不會武功，所以他必須得保護蘇凡不死。
畢竟他和蘇凡的交易還在呢！
“嶽不群，你什麽意思？”
費彬大怒道：“你們華山派難道想違背五嶽劍派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