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殘忍
「夫君,妾身只是聽說雙魚玉佩有扭轉時空的異能,只是還不是很確定,為何夫君卻是言之鑿鑿,難道夫君知道些什麼?」被逼問得緊了,南慕辰不耐煩地揮揮手。
「為夫只知道身為為夫的娘子,你蘇沐沐時時刻刻只想著如何離開為夫身邊。」說完,南慕辰頭也不回地離了蘇沐沐而去,徒留下一道決絕的背影。
離了湯泉宮,尋了一處清凈處南慕辰獨自整理思緒。
「皇上好狠的心。」早已發現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聽到一聲嬌柔女聲自背後傳來,南慕辰收起凝重神色,冷然轉過身來。
「怎麼是你?」一身皂青色的薄紗衣裙,拖襯得白骨醫仙的身姿更顯窈窕。
「白骨醫仙,你怎麼會在此處出現。」彆扭地笑了下,白骨醫仙靠上前來。
仰起頭雙手攀上南慕辰的脖頸,雙眼迷離地微微輕闔。
冷冷地向下看去,兀自看向白骨醫仙紅艷如盛開玫瑰般的唇。
「看來白骨醫仙寂寞得很,要不要朕為你指婚伽藍加啻。」受了冷遇,白骨醫仙失望地收回手,退後幾步打量著面色極度蒼白的南慕辰。
「為幾日不見,你竟病弱到如此地步?」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脆弱,南慕辰無視白骨醫仙的追問,轉身便走。
「你別走……」上前幾步拉住南慕辰,白骨醫仙待要細問。
猛地被拽住,南慕辰腳步虛浮地一個站立不穩,腳下趔趄著差點摔倒。
扶住身形不穩的南慕辰,白骨醫仙將南慕辰扶到樹旁的一個磐石上坐下。
搭手為南慕辰診脈,白骨醫仙不由吃了一驚。
「何人傷你到如此?」抽回手,南慕辰沒有說話,眼睛望向別處,不理白骨醫仙問話。
「朕的事不用你管。」控制住襲來的一陣眩暈,南慕辰站起身打算迴轉湯泉宮。
「南慕辰,難道是她……」前行的腳步頓了頓,南慕辰側首宣布。
「白骨醫仙,從今日起朕還你自由,從此你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至於休書,朕會著人即刻送達。」不遠千里來到陌生的國度尋找南慕辰,不想卻等到這樣的答案,白骨醫仙不甘心地回擊。「從前,我與妹妹爭奪伽藍加啻只為制氣,不想任性成了你的仙妃,才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在你不在宮內的這些日子裡,不停的思念方才讓臣妾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這次來西紇找皇上,也是想追隨在皇上身側,卻不想換來今日這個結果。皇上,臣妾只想求皇上一件事。」如同盛開在那邊的一朵妖艷彼岸,在風中搖曳成一首魅惑的歌。背對著白骨醫仙的南慕辰緩緩地轉過了身,望著幾步外的白骨醫仙
緩緩走了過來。
「何事,請說……」眼睛里不停地有光在閃爍,白骨醫仙柔聲哀求到。
「讓臣妾守在你身邊。」搖搖頭,唇畔現出苦笑。
「可是朕的身邊容不下其他人。」撲上去心疼地想要抱住清瘦許多的南慕辰,卻被南慕辰閃身躲開。
「為何,皇上是九五之尊,身邊有幾個妃嬪是再正常不過,難道就連這她蘇沐沐都容不下嗎?」皺起了眉,是白骨醫仙從未見過的凄涼。
「是朕容不下,不是她……」原來真正愛一個人,就連身側也容不得其他人出現。南慕辰哀傷地明白了自己的心。
「臣妾不明白皇上所說的話,只是臣妾知道,臣妾再也不會離開皇上。」粘糕一樣地靠上去,攀住南慕辰的手臂,白骨醫仙假意親昵,實則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南慕辰,一同向湯泉宮方向走去。
「何苦?」南慕辰緩步與白骨醫仙走著,白色石子小路曲折幽遠。
「那皇上又是何苦。」扶持著南慕辰一路走來,白骨醫仙更加確定南慕辰身體情況。平時孤傲從不依靠於人的南慕辰,始終沒有拒絕自己的攙扶,甚至有時大有依靠姿勢,健康情況真是不容樂觀。
來到湯泉宮,白骨醫仙連看都沒看一眼周圍陳設,只扶著南慕辰進到一間空置客房內。
「躺下。」命令似的將南慕辰扶到床邊,不由分說地推南慕辰躺在了床上。
身上虛弱得很,堅持不住的南慕辰順勢倒了下去。
「白骨醫仙,你要做什麼?」察覺到白骨醫仙的手搭在了胸前,南慕辰警覺地一把抓住。
「為你查看傷勢。」甩開南慕辰的手,拉開南慕辰胸前衣襟查看,白色繃帶纏了厚厚一層。
不容置疑地寬衣解帶,把胸前繃帶也一併拆了下來。恐怖而猙獰的傷口赫然展現在白骨醫仙眼前。
「她為何不與你醫治?」面對蘇沐沐的見死不救,白骨醫仙頓時勃然大怒。
「已經保住朕的性命,何言不救。」把傷口上的腐肉用消過毒的刀仔細剔除,敷上自己秘制的速效金瘡葯,重新為南慕辰包紮好傷口。
「她在猶豫?」從自己的傷勢便能推斷出蘇沐沐的心理,南慕辰讚賞地微微點了點頭。
「她是在拿你的命猶豫,這是身為醫者的大忌。你……哎!」由己及人,身陷情網的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如何去規勸對蘇沐沐用心良苦的南慕辰。「白骨醫仙,你在做什麼?」本打算等南慕辰冷靜下來,再尋個時間好好談談的蘇沐沐,聽聞出外散步歸來的南慕辰竟帶了一名女子來到客房,立即過來查看。卻一眼瞧見衣帶鬆懈的南慕辰仰躺在床上,春
光旖旎地正同白骨醫仙說著悄悄話,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地斷喝出聲。
從床邊站起身,白骨醫仙毫不畏懼地來到蘇沐沐面前。「為師擔心皇上,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不想還真是被為師發現了徒兒的狠心處,如果你不拿皇上的命當回事,自有為師拿皇上當做寶貝來疼。既然如此,不如徒兒還是早日讓賢,不在意就放了他吧。」越過直言不諱的白骨醫仙,蘇沐沐向著仰躺在床上的南慕辰望了望。臉色慘白,唇無血色,當初自己曾發誓再不傷害於他,未曾想,最傷他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