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另尋師父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蘇沐沐說完,伏身便拜。唬得來人連連退後擺手。
「既然師父不曾推辭,那便是默許咯。」得逞地咯咯笑著抬頭向上看去,這回沒了帽檐遮擋,借著明晃晃地燈光,蘇沐沐算是看清了來人面目。
切,頂天不自己年長几歲的一張嫩臉,連鬍子都沒長全,算了,我蘇沐沐就算吃虧,先認了你這個師父,等到學會本事再扔了你也不遲。不過倒是眉清目秀得很,要不本宮先納了做側夫?
咔嚓一聲,晴天一聲霹靂,嚇得蘇沐沐趕緊至了無恥念頭。「師父,請教授徒兒祝由之術如何?」站起身來,笑得甚是狐狸老道地近到來人身前。「還未請教師父尊姓大名,如何稱呼?」掀開遮擋的兜帽,烏髮如雲,面如霜雪的清秀男子出現在蘇沐沐面前。剛才只是
偷看,這次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賞一番。
白得讓人嫉妒的雪膚,令蘇沐沐強自安奈住想摸上一摸的衝動。
來到桌前,氣定神閑地研好墨,持了紙筆端正寫下。北旌巫祝伽藍加啻。
「伽藍加啻?你的名字?」頷首表示正確。
「你……真的不會說話么?」第一次見到這如雪男子,愛色如命的蘇沐沐甚覺同情地沉默了下來。
拿過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所以,你才不讓我研習祝由之術?」繼續交換手中毛筆,如雪男子寫下。正是。
「可是我要救我的夫君……」好意心領,但為南慕辰的赴湯蹈火的心絕不更改。
有為師在,莫怕。檀香宣紙上赫然幾個大字映入蘇沐沐眼帘,詫異地讀出短短六字,竟如炸雷般把蘇沐沐驚在了當下。
目的何在?突然出現,卻焚毀祝由典籍,自己跪拜認作師父反而後退不肯,眼下忽地又自稱為師,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莫怕。難道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白骨醫仙搞的古怪?
撲上前去搭手在男子臉頰撕扯,疼得男子皺起一張臉推開蘇沐沐的魔爪,捂住臉一副疼痛模樣。
「是真的?!」圍著來人轉了一圈。皇宮雖大,可也不是外人能隨便偷跑進來的,如何此人能進得皇宮摸進藏書閣,倒是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何人,偷來此處是何目的?」被蘇沐沐質問得緊,來人兩手一攤,擺出就是就不告你的姿態。
切,你以為你是小龍人么?不屑地撇撇嘴,正瞧見來人腰上懸著的一個令牌,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是在哪裡見過呢?低頭思索間,自己腰上別著的一塊令牌映入眼帘。
瞧瞧那人的懸在身前的令牌,在瞧瞧自己身上的令牌,一對雙?克隆?
「說,你那塊令牌哪裡來的?」質問的口吻極其明顯,伽藍加啻忽地被問得笑了。
是你夫君贈與本巫祝。撂下手中毛筆,抓過蘇沐沐的衣袖擦了擦沾到手上墨跡。
翠色煙紗衣袖被揉搓得一塌糊塗,上面墨跡斑斑,好好的衣服算是徹底廢了。
舉手要打……從懷裡掏出一本標有祝由術字樣書籍,在蘇沐沐的眼前晃了晃。
跳腳欲奪,忽地手舉過頭頂。小狗夠不到骨頭,急得團團轉。
「你這個混蛋!」門外有輕叩聲響起,倆人具是一愣。蘇沐沐轉向門口看去,只見剛才引路侍郎從門外走了進來。
「娘娘,這暗層外人是不許隨意進出的……」瞄見蘇沐沐臉色不善,及時閉了嘴。
「什麼外人,難道本宮是外人?」被揪住語病,侍郎忙低了頭認錯。
「請娘娘見諒,向來藏書閣暗層除非皇上親臨,否則,是不允許隨意出入的。」這侍郎倒是認真得很,蘇沐沐從來不為難認真的人,手指向身後問道。
「既然你說不許外人隨便出入,你就給本宮解釋下,為何這位卻可以?」莫名其妙地看向蘇沐沐空空蕩蕩的身後,侍郎一臉迷糊地望向兀自手指指向空虛的蘇沐沐。
「咦,人呢?」轉身看向身後,半個人影也沒有。用眼光掃便四周,出了一道暗門再無其他入口,那剛才自稱伽藍加啻到底是從何處離開的?亦或是,根本就不曾離開,只是躲了起來?
「不可能呀!」不甘心的蘇沐沐繞著暗層內部仔細搜了一圈,確定根本毫無隱身之地。
「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披了暗紅色斗篷,皮膚像雪一樣白的人?」被蘇沐沐描述的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侍郎躬身回到。
「適才不曾見過娘娘描述之人。」絕對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個大活人不會無緣無故憑空消失,何況還是我蘇沐沐新近認的師父。
「你可認得一個名叫伽藍加啻的人?」一旁侍郎繼續搖頭不知。
「還請娘娘移駕。」面對下了逐客令的侍郎,蘇沐沐也不好再堅持,抬腿出了暗層,身後暗門也隨即被侍郎仔細關閉嚴實。
步出藏書閣時,已是垂暮時分。晚風清涼愜意,吹得看了一天書的蘇沐沐昏昏欲睡。
回到研究院里,皇後娘娘活著回到皇宮的消息不脛而走。許多為了討好的大臣執事前來拜見,均被連翹一一回絕,為了蘇沐沐能好好休息,直接把院門關閉,高懸謝客牌。
進到卧室里,手腳麻利的連翹服侍著蘇沐沐更衣就寢。
啪嗒一聲,有一物自蘇沐沐解開的衣襟里跌落出來。
「娘娘,這是什麼?」連翹拾起來遞與蘇沐沐。
不大在意的接了,蘇沐沐拿眼一瞧,赫然是剛才藏書閣里自己搶了半日也沒搶到手的祝由術寶典。
扉頁上清晰寫有,贈予徒兒蘇沐沐字樣。
驚訝地回憶,蘇沐沐如何也想不起來,這本寶典是何時被伽藍加啻放入懷中的。
這若是欲奪我性命,豈不是如探囊取物般輕鬆。續而又釋然地笑了笑,還好他是我師父。
「什麼?師父?仙妃現在不是正在養心殿里伺候皇上嗎?何時贈了這本書與娘娘?」不滿地撇撇嘴。「胡說,這是本宮新認的師父,哪裡是那個厚顏無恥霸佔徒夫的白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