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莊林歸來
鋒利的匕首,在半空之中,與那紛飛的紅色長劍撞擊在一起,暴虐的能量波動之中,林妙可的身體猛的一顫,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那看上去嬌柔的身軀,重重的撞擊在了後方的牆壁上,將那堅固的牆壁撞出了一片的裂痕來,猩紅的鮮血,順著袖口,一滴滴的跌落下去,滴在那冰冷的地麵上。
“莊林,如果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記得回來的時候,帶著兩瓶酒,在我的墳前,再陪我喝一次。”強自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倒下去,林妙可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匕首,仰起頭來,看了一眼那黑暗的天空。
鮮血,在那匕首之上淌過,深吸了一口氣後,林妙可再一次站了起來,雙腿發力,整個人從牆壁之上飛躍起來,又一次的撲向了對麵的那個長袍男人。
匕首,在空中交織,一層層的氣流,以匕首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在這昏暗的街道之上,一個華麗的十字斬,憑空出現,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朝著那個黑袍男人劈殺過去。
那長袍男人,從街道上高高躍起來,整個人站在半空之中,手中不斷掐動著手印,那圍繞著他的身子紛飛的紅色長劍,綻放出更加耀眼的紅色光華來,化作一條紅龍,朝著十字斬撲去。
“轟”震天動地,整個街道都在顫抖著。
在這能量的爆鳴中,殘餘的能量流四處竄動,那紅色長劍化作的火龍,湮滅了那黑色的十字斬,破空而來,林妙可無奈的長歎了一聲,拚盡了全力,朝著左側的方向撲過去。
那纖細的身軀,在滿目狼藉的街道上翻滾幾圈,堪堪的躲開了那恐怖的火龍。
可是一波未了,一波又起,那紅色長劍所化的火龍,擦著她的身子飛過去,一飛衝天,在半空之中停頓片刻之後,在那長袍男人的操控下,又一次折返回來,朝著她飛射而來。
“也許,就到這裏了吧。”剛剛站起身子來,感覺到頭頂上襲來的那恐怖能量波動,林妙可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自語一聲,隨後閉上了眼睛。
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之中,那個熟悉的身影浮現出來,看著那個身影,她的臉上,浮出一縷柔和的笑容,有著一絲的不舍,一絲的依戀,以及一絲的渴望。
“轟”爆鳴聲,在耳邊響起,那恐怖的能量波,吹打在臉上,還有一絲的痛意。
可是,那紅色的長劍,遲遲沒有落下來,似乎隨著著突如其來的爆炸,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她心裏詫異,忍不住的再次睜開了眼睛來,朝著前方望去,目光之中,卻看到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就那麽背對著她,站在她的身前,將她整個人保護在了後麵。
熟悉的身影,在某一刻裏,早已經銘刻在了她的心底裏,即便是在這黑暗之中,隻看上一眼,她也能夠認出來。
當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那所有的絕望和不甘,徹底的化作了飛灰,在那張清秀絕美的麵龐上,終於又浮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來,那雙本已經絕望的眸子,流露出了濃濃的柔情。
“對不起,我回來的晚了。”那個魁梧的身影,緩緩的轉過身子,那張熟悉的麵孔,再一次出現在了視野之中,那麵龐之上,帶著一絲的笑容。
她站在那裏,身體上的痛楚,早已經被她忘記了,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那隻大手緩緩的伸過來,撫摸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你先帶著小婉在旁邊等我一下,我解決了這家夥,再帶你們回去。”
話音未落,那個身影已經從她的視野之中消失不見了,不是消失,而是因為速度達到了一個極致,讓她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而那個站立在半空之中的長袍男人,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凝固了,本能的反應下,他瘋狂的掐動手印,可還沒等他將這術法打出來,那個消失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隻有咫尺之遙,甚至伸出手去,便能夠碰觸到對方的臉。
“欺負女人,看來,你這幾十年的修行,也算是修到了狗肚子裏。”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冷的讓人心寒膽戰,聲音未來,那不算多大的手掌,緩緩的舉了起來。
“啪”清脆的聲音,在這死寂的街道上回蕩。
“啪啪啪”又是連續的聲音,那原本如同主宰者一般的長袍男人,如今,卻像是一個可憐蟲一般,被掐著脖子,腦袋在那大手掌下,左右擺動,隻很短的時間,那臉龐已經腫脹了起來。
“你……你是誰?”那長袍男人,雖然被掐住了脖子,但卻還沒有喪失說話的能力,雙眼睜大了,盯著麵前這個恐怖的男人,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道。
“莊林”
這不算洪亮的聲音,在這街道上響起,正式宣告了莊林的回歸。
“你……你是莊林?怎麽可能,你不是剛剛晉級地元境嗎?”當聽到對麵男人說出的這個名字時,長袍男人的臉上,露出那濃濃的難以置信來,他是完全不能相信,一個剛剛晉級地元境的武修,竟然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控製住自己。
雖然,這個世界上,地元境的武修,已經不多了,但是修行這麽多年來,長袍男人還是跟不少地元境武修交過手的,即便是那些晉級地元境許多年的武修,也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莊林雖然天賦出眾,僅僅二十歲出頭,便跨入了地元境,但他也不過是剛剛跨入地元境,這樣的武修,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
“你不是,絕對不是莊林,你是假冒的。”即便是莊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個長袍男人還是不相信。
“哼,無知的東西。”莊林冷哼了一聲,右手猛力一揮,重重的怕打在了長袍男人的丹田之上,一股元氣撞入丹田之間,隻瞬間的功夫,便將長袍男人的丹田徹底的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