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殺雞屠狗
這徑直射過來的手術刀,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有著那凜冽的破空聲,他們甚至都難以用肉眼撲捉到手術刀飛行的軌跡。
二十多米的距離,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安全距離,更不要說,麵對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更何況現在,那個可怕的家夥,已經開始了反攻,這樣的距離,已經跌破了警戒線。
他們也清楚,如果不是莊林身邊帶著個拖油瓶的女人,這麽短的距離,他隻需要一個全力的加速,就能夠在瞬息之間跨過去,直接近距離用拳頭將他們的腦袋給打爆掉。
為了能夠躲開這奪命的手術刀,他們幾乎拚盡了全力,如同兩隻滾地鼠一樣,在地上驢打滾,用這種有些不堪入目的方式,堪堪躲開了那破空而來的手術刀。
當那手術刀,擦著身子劃過,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皮膚被灼燒的刺痛感覺,他們知道,那不是刀子劃破了皮膚,而是刀子本身的速度太快了,刀子跟空氣的摩擦,導致了刀身溫度的急速升高。
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反應慢那麽半拍的話,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結果。
也許,當這手術刀刺穿心髒或者腦門的時候,在第一時間裏,他們不會感覺到疼痛,因為那手術刀實在太快了,快到在奪取他們性命的時候,中樞神經都未能接收到疼痛的信息。
“躲得過嗎。”成功的將兩個槍王從隱蔽的地方給逼出來後,借助著路燈,莊林已經可以看清楚他們的動靜,看著兩個人用驢打滾的方式躲過了自己射出去的手術刀,他非但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來。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從兩側的地方,突然又飛出來兩把同樣的手術刀來,從異常刁鑽詭異的方位,飆速射向兩個槍王所在的位置。
這兩把手術刀來的很突然,也很詭異,既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也沒有看到任何的反光點,以至於,在手術刀臨近身前的時候,兩位剛剛逃過一劫的槍王,都沒有反應過來。
鋒利的手術刀被一層青色的霧氣包裹著,在接近了目標的瞬間,突然間再次加速,伴隨著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音,兩聲悶哼同時響起,醒目的鮮血濺射出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紅色的鏈條。
“就說了,你們躲不開的,還要躲,真當哥這一手丟手術刀的功夫是吹出來的啊。”莊林的嘴角劃出一個很漂亮的弧線來,眯著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地方,笑著說道。
將元氣附著在手術刀上,通過心神與元氣的那一縷聯係來隔空控製手術刀的飛行軌跡,這是莊林在過去的時候,所不敢想象的,而今天,第一次嚐試,效果出奇的好。
雖然,修為上麵沒有頂點的增長,但是這一次大膽的嚐試,為他打開了一扇門,對於元氣的運用,他有了全新的認識,依稀之間,他感覺,似乎自己觸碰到了什麽看不到的東西,玄之又玄,想要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卻又怎麽也想不明白。
“想走,遲了,都給我留下來吧。”另一個方向,看不到的黑暗處,輕微的聲音傳來,莊林的臉上閃過一抹冷酷之色,右手隨之舉起,幾道寒光脫手而去,在空中化作流光。
就在那個方向上,幾個背對著莊林這邊,準備狂奔而去的人影,甚至沒有來得及邁出步子去,心髒部位已經被那鋒利的刀子整個貫穿,手術刀整個洞穿了胸口,留下一個血洞,刺目的鮮血不斷的噴射出來。
死亡的哀嚎聲中,幾具沒有了生命氣息的屍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從始至終,莊林甚至都沒有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隻是從這幾個人,逃跑時爆發出來的氣力可以判斷出,這是幾個頂尖一流的高手,而且其中領頭的一個,已經一隻腳跨入了絕頂之境,隻有再給他些時間,定然能夠成功絕頂強者,隻可惜,卻死在了莊林的刀下,甚至都沒有做出過抗爭。
解決了這幾隻蒼蠅後,莊林這才想起來,上官佳寧還在自己懷裏,連忙低頭朝著自己懷裏望去。
當他低下頭的時候,卻發現,懷裏的女人,此時正仰著小腦袋,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四目相對,在這雙眼睛裏麵,他讀出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又是他最為不願意看到的。
而同樣的東西,他在孔慶華眼睛裏看到過,也在楚婉的眼睛裏看到過,那是女人在看自己愛人時,才會有的,一種思慕,一種依賴,一種自豪,很多很多。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莊林甚至都有種想要轉身就走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強迫著自己停下來,對於這個女人,他以及虧欠良多了,他和她之間,早晚需要有一個結果,不管是好的結果,還是壞的結果。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是等著警察過來,還是……”上官佳寧將嗎雙眸從莊林臉上挪開,望向不遠處沾染了鮮血的地方,忍不住,開口對莊林問道。
莊林能夠感覺到她的擔憂,不管他們是什麽樣的身份,可這裏終究是燕京城,更是在新時代裏,在這裏出了命案,而且還一次性死了好幾個人,這樣的大案,就算是莊家這樣的大家族也遮掩不住。
“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的,不需要擔心。”莊林笑了笑,開口勸慰道。
今天晚上的情況,不同於昨天晚上,首先是地方,這裏是西城區,而不是的燕京城最中心,關鍵的還有就是,那兩個槍王用的狙擊槍,都事先裝了消音器,並沒有響起槍聲。
沒有槍聲,就不會驚動太多的人,就算是死了幾個人,隻要有國安局這類特殊部門介入,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雖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公平公正,就像莊林他們這類人,其實已經站在了法律的邊緣上,隻要他們不明著對抗法律,不損害國家的利益,那麽他就有足夠的緩衝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