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誰比誰更橫
莊林站定了身子,斜著腦袋,斜視著這位跋扈的公子哥,鼻腔裏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他實在沒有心情跟這種紈絝子弟發生任何的交集。
“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秦白宇望著對麵的莊林,咧開了嘴,笑著問道。
看著對麵這個囂張到了丁點的紈絝,莊林心裏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家夥,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隻是因為仗著自己是什麽狗屁秦家的少爺,真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真當天王老子第一,自己第二了。
“小莊,既然秦老先生病了,秦少過來請你,你就跟他去一趟吧。”看著神色冷淡的莊林,老院長知道莊林壓根沒有想著去秦家給秦老爺子看病,他生怕莊林把秦白宇給得罪了,連忙開口對莊林勸說道。
他一邊開口勸說莊林,心裏一邊嘟囔著。
小莊啊小莊,你可不要意氣用事,雖然你有一身的本事,但這裏是泉城,你要是得罪了秦家,隻怕是以後再難在泉城待下去了。
“老院長,我這邊還忙,得空了,我們再聊。”莊林甚至沒有再去看秦白宇一眼,望著老院長,隨口說了一句,再之後,就起身準備離開了,而他這意思也就很明確了。
“莊林……”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莊林,老院長張開嘴,在喊出了他的名字後,又閉上了嘴,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去,最後無奈的歎了一聲。
“姓莊的,我秦白宇也算是給了你臉,你卻不要臉,既然你不要臉,那我成全你,從今天起,泉城這塊地界上容不得下你了。”看著連自己都不看一眼的莊林,秦白宇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的寒意,他眯著眼睛,瞅著莊林的背影,冷聲說道。
當聽到他這滿是威脅的一句話後,莊林突然止住了腳步,扭頭過來,犀利的目光掃向秦白宇。
“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是秦家的少爺,就有多了不起,像你這種紈絝,在很多人的眼裏,其實就是一坨屎。”說話的同時,他還很形象的伸手在鼻子前麵扇了扇,像是在扇臭味。
說完後,他再沒有去看秦白宇一眼,頭扭回去,沿著走廊,徑直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當他離開的時候,卻看不到,站在病房門口的秦白宇,此時那張英俊的麵孔上,堆出的那濃烈的寒意,這位跋扈的公子哥,真的生氣了。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看著莊林那裏去的背影,秦白宇緊蹙著眉頭,嘴裏冷冷的念叨著,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話會被身旁的老院長聽到。
“秦少……”站在旁邊的老院長,在聽到莊林最後的一句話後,心裏已經是一片的冰涼,知道事情是徹底糟糕了,但他卻又無能為力。
他想要在秦白宇這裏再給莊林說點好話,但是話都沒有說出口來,秦白宇已經轉身離開了,壓根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看著憤然離去的秦白宇,老院長無力的歎了一聲。
“少爺,怎麽收拾那個家夥?”通往樓下的電梯內,貼身保護秦白宇的保鏢,看著臉色陰沉的秦白宇,小聲的問道。
“哼,他不是什麽狗屁神醫弟子嗎?既然是醫生,那就歸衛生廳管,給我聯係省衛生廳的趙副廳長,就說下午的時候,我想請他吃飯。”秦白宇冷著臉,仰著頭望著電梯上方,想了好半天後,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來,冷笑著說道。
“再讓人去給我查一查這個莊林的底細,晚上的時候,我要知道關於他的所有一切。”
“好的少爺,我這就讓他們去。”保鏢點了點頭,之後從口袋裏取出手機來,隨後連續撥通了好幾個電話。
且不說秦白宇離開了附屬醫院後,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這些事情,對於此事的莊林來說,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孟小華的病情。
出乎他的意料,之前的幾次治療,效果出奇的好,這才兩個周的時間,原本氣息奄奄的小男孩,如今那雙眸子裏麵,再次煥發出了神彩來。
病房外,莊林透過房門上的玻璃朝著裏麵望去,病房裏麵,孟振陽的老婆正在陪著兒子在床上玩耍。
如今的孟小華,已經恢複了部分的行動能力,不僅四肢可以自如的運動,甚至雙臂都可以支撐著身體,讓身體在床上小幅度的挪動。
依稀之間,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嘴唇輕微的蠕動,喉嚨裏發出幾個單調的聲符來,看情況,隻要再有一兩次的治療,或許就能夠恢複他說話的能力。
“小莊,你回來了?”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床邊的孟振陽妻子連忙轉身回來,當看到病房門口的莊林時,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從兒子生病到現在,她們夫妻兩個在國內外的各大醫院裏輾轉,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再到希望,每次抱著希望去,卻是失望而歸。
當兒子氣息奄奄,被國內幾位權威性的知名名醫宣判了死刑,在那一刻裏,她們的世界都崩塌了。
再絕望中偶遇希望,莊林的出現,帶給他們的,無疑是強烈的希望,因為在莊林的手裏,她們的兒子,再一次煥發出了生機,短短的兩個周的時間,便擺脫了死亡的惡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恢複著。
看著一天天好轉的兒子,她們的心情也是每況愈上,原本冰封的麵孔上,終於能夠看到了笑容。
而對於這個將自己兒子從鬼門關裏拉回來,帶給了整個孟家希望的年輕人,無論是她,還是她丈夫,以及她的公公,有著太多的感恩之情。
“嫂子,振陽哥呢?”莊林走進病房,徑直到了病床前,一麵揮手跟病床上的小華打招呼,一麵對孟振陽的老婆問道。
這些日子,因為忙著出雲那邊的事情,他也沒有去聯係孟振陽,而孟振陽似乎也在為新公司忙碌著,也沒有主動的聯係他。
他之所以詢問孟振陽,並不是信不過孟振陽,怕他私吞了自己的那兩張藥方,雖然他與孟振陽之間,也不過見過兩三次麵,但從言談舉止之間,知道孟振陽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
“他剛剛出去,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孟振陽的媳婦在病床的另一旁站定了身子,手裏拿著個風鈴在孟小華的眼前晃動,開口應道。
說話的這個空檔裏,莊林關上的病房門又被人從外麵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