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交談（下）
娜塔莎很快就放下了她高舉的圓桌，隨後重新站回了她的位置。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顯擺的，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陳生繼續開口道。
“超凡是一個很重要的門檻，也是對生命而言最初的一個門檻。因為對於普通人類來說，無論再怎麽自律，鍛煉，進行什麽樣的艱苦修行，最多也就是抵達體能的極限，但想要真正打破這個門檻，卻幾乎根本無法做到。”
“超凡的界限，本質上就是生命層次所施加的一道枷鎖。”
“所以超級士兵血清改造，優化人類的基因，進化，就能夠打破這樣的枷鎖嗎？”
班納博士開口，臉上閃爍著若有所思的神色。
“那麽浩克呢？”
他突然問道。
“變成浩克，不知道是不是算我打破了這個枷鎖？”
“很好的提問，但稍等班納博士，我呆會就會講到這。”
陳生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繼續道。
“超級士兵血清，實際上效果也沒那麽好。它的確是個不錯的研究產品，但也就那樣了。這個血清，能夠保證一個普通人抵達可能正常需要艱苦鍛煉許多年才能夠達到的身體極限，但想要突破超凡門檻，據我所知，我隻在隊長一人身上看到了。”
陳生順帶著評價了一下他對超級士兵血清的看法。
“這個基地裏，也有一些其他的血清持有者，但實際上他們也就是處在人體極限的水準，並沒有打破我所說的這個界限。”
“而過了超凡這個界限，生命層次便和普通人有了本質的區別。”
陳生緩緩道。
“從基因上來說，這的確可以稱之為是一種進化，邁過了這條門檻的人，不論是壽命，力量，速度，耐力，精神，等等各個方麵，都和普通人會有顯著的不同。”
“例如阿斯嘉德人。”
索爾精神一震，終於提到他們了。
說到進化，那咱們阿斯嘉德人可不是吹的，作為九界中的統治者種族，又受到了輝煌的魔法文明繁衍，尤其是他索爾作為阿斯嘉德皇族，國王之子，單論第一條壽命，他就不知道完爆多少條街於地球人。
畢竟，他可是已經活了有一千多年，而他現在才算是人類頂多‘二十出頭’的年齡呢。
真按年齡來比對的話，在場的估計都得喊他一聲祖爺爺。
陳生自然也沒有無聊到去窺視索爾此刻心中的念頭，他繼續說道。
“從我的觀察來看，阿斯嘉德人大概整體的生命等級是地球人的三倍以上，如果打個比方，超凡的門檻是1，就像我剛才說的，普通人類連1都很難達到，而即便是邁過了超凡的門檻，每將生命層次向前推進0.1，實際上都並不容易，像索爾這樣的，他天生就領先人類太多了。”
陳生看了一眼臉上湧上一絲微微得意的索爾，心中不由得冒出來了兩個大字。
「憨批」
“生命本質的變化，帶來的就是越發明顯的與眾不同，我想仙宮的人恐怕最久甚至能夠存活萬年之久，先不論別的，單單這樣的壽命，在正常的人類看來，就已經如同神靈無疑，因為人類文明真正興起的時間也還沒有一萬年這麽長久吧。”
“索爾，你能活一萬年嗎？”
聽聞陳生的語述，獵鷹山姆好奇的看向他。
“這個.……大概可以吧。”
索爾支支吾吾，有些不太確定的道。
“阿斯嘉德活的最久的存在，是索爾父親，父神奧丁的祖父，他在位創立阿斯嘉德的時候，按照人類的時間紀元計算，總共是活了一萬五千三百二十七年。”
這時候，一直沒怎麽發言過的海姆達爾開口了。
“一萬五千年……”
眾人有些無言，的確，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在人類的正常時間觀中，能活上一百年，就算是超級長壽的老人了，活一萬五千年了，那簡直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類都不曾想過的事情。
“三倍於人類，就能活的這麽久？”
皮姆博士作為頭發都已經花白的老人，自然會壽命的話題比較敏感，他忍不住開口道。
“這不僅僅是生命本質的問題，阿斯嘉德人曾經締造了輝煌的魔法文明，作為統禦者，眾神之父這個王位的所有者曾經掌握著獨一無二的強大力量，所以他能活這麽久，也並不奇怪。”
陳生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生命本質越發進化，所帶來的不僅僅是壽命，力量，速度，這些基礎東西的變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會讓生命更加的與這個宇宙和自然聯係起來，並有機會獲得冥冥之中不可思議的力量。”
“比如旺達？”
獵鷹山姆像是想到了某個不在場的人。
“旺達是個特殊的例外。混沌魔法的來頭淵源很不簡單，這個以後有機會再說，她隻是這股力量的被選中者，混沌魔法的存在，和她自身的生命本質沒有太多關聯。”
陳生解釋了一句。
“又或者像是班納博士。”
“眾所周知，浩克是一次實驗意外的產物。但這也是一種進化。隻是這樣的像班納博士這樣的特例，很難複製。”
“班納博士變身為浩克後，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和驚人的戰鬥力，而如果沒有強大的生命本質支撐，是無法駕馭這種力量的。”
“我覺得，這用‘變異’來形容會不會更嚴謹一些。”
看到陳生終於提到自己，班納博士露出一絲苦笑。
進化……見鬼，曾經他因為這份意外，不知道受過多少非人般的折磨和被算計，哪怕是當初在人類國家時代，從他成為浩克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沒有過過一天真正安生的日子，那狂怒的綠色怪物，讓不知多少人類懼怕他，這樣也能算得上是進化嗎。
“變異也是進化。隻要生命層次獲得了提升，都可以歸納到進化的範圍之中。區別隻在於，班納博士，你隻是抗拒這種變化，但你有想過完善它，融合它嗎？”
陳生的詢問，讓布魯斯班納表情一怔。
“看樣子沒有，對吧。”
陳生注視著對方，說道。
“在班納博士的正常形態下，他卻完全無法發揮浩克的力量出來。”
“這是什麽緣由呢？在我看來，實際上班納博士和普通人類早已經有了本質區別，他之所以無法在普通人的狀態中發揮出浩克的力量，主要還是他的心靈，始終在潛意識裏抗拒這種非人類的變化。”
看到布魯斯班納的臉色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陳生頓了下，將話題拉回。
“關於生命本質進化所會帶來的特殊之處，這一點，還是阿斯嘉德人佐證比較更能說明一些。”
“例如阿斯嘉德人，就在自身的這種進化中獲得了魔法又或者可以說名為神力的力量，而這種力量，還能夠隨著血脈的傳遞不斷積蓄，顯化出更多不同的特性，例如索爾天生就注定要掌控雷霆，他是雷霆之神，不是嗎。”
“.……嘿嘿，那可不是，我現在即便是沒有了錘子，也能隨意的驅使雷霆的力量。”
盡管之前被關押了那麽些年，但索爾還是有他身為王子的驕傲的。
“那這麽說來，如果我們也能得到這樣的進化，是不是都能像他一樣玩上閃電？”
托尼史塔克看了一眼索爾。
“也許吧。”
陳生聳了聳肩。
“生命層次不斷的進化，能夠接觸，或者說意外覺醒出什麽樣的力量這個誰也說不準，這就像是宇宙的某種饋贈，誰也不知道宇宙是會送你一份大禮，還是說一毛不拔。”
“而就以阿斯嘉德人三倍於普通人類的生命等級，我們可以把索爾這樣的存在稱之為神，那像他這樣的存在，就是常規意義上的神靈級。”
‘我倒覺得從之前的表現來看你比他像個神多了。’
托尼史塔克撇了撇嘴，不過並沒有把心裏的吐槽直接說出來。
“1以下，是普通的人類，而1以上，到3以下，我們可以把這個階段的超凡者稱之為‘半神’。”
陳生繼續開口。
“而突破了3以上的生命層次，這樣的存在，可以稱之為‘宇宙級神明’。”
他忽然打了個響指，隨後空間一陣陡然的移形換轉，下一秒，眾人發現自己來到了作戰中心的外麵，來到了抵抗軍基地中心，那具數百米高天神屍體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