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古老的禁忌
“.……你就這樣解除了你的法術？”
雅典娜忽然道。
“難道你不怕我直接逃跑了？”
“你跑啊。”
陳生瞥了她一眼。
“我無所謂。”
“你隨便跑，反正母盒我也拿回來了，而且你自己也說了，我有一雙神眼，這母盒是真是假，我自然能看出來。”
“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沒有換個假的母盒出來糊弄我。”
陳生咧嘴一笑。
“如果是那樣的情況，我保證你現在絕不是還能站在這和我說話。”
“.……小法師，氣勢倒是挺不饒人的。”
雅典娜沉默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神中卻似乎露出了更多的興趣之色。
“姐姐我活了好幾千年，你倒是頭一個敢這麽對我說話的。”
“連阿瑞斯那個腦袋裏都是肌肉的家夥，也從沒如此輕視過我。”
“所以他在我麵前栽了。”
陳生聳了聳肩。
“是啊，一個弑神者.……在神話時代萬載的時光中，都從未出現過你這樣的人。”
雅典娜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這個世界沒有人做到的事情，總是會有其他世界的人來打破呢。”
“陳？”
一旁的戴安娜出聲提醒了一句。
“明白，事情回頭再聊，先看看島上到底怎麽回事。”
陳生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隨後鋪開雙手施法，很快搓出了一個通向島內王宮的秘法之門。
“這些怪物越來越多了。”
陳生四下一看，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在數百米外，一些黑泥怪物正在朝著這片被清空的地帶聚集過來。
“這些東西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皺了皺眉，忽然看向了雅典娜。
“這可不關我事啊，我哪有本事能召喚出這麽多的地獄燼惡？”
雅典娜立刻搖頭。
“那……”
“陳，我們先解決這些怪物，回頭再審問她也不遲。”
戴安娜則是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便宜姐姐。
當然，她還不知道這層關係的存在。
“你如果真的改變主意想要幫助我們的話，就請你誠實一些。”
說完，她將手中的智慧女神長矛給對方扔了回去，隨即眼神淩然的朝她比了比自己手中剩下的真言套索。
“否則我不介意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戰鬥。”
哼了一聲，戴安娜率先一個急步進入了秘法之門，顯然是擔憂希波呂忒等人的安危。
“所以你到底準備怎麽樣？”
看到戴安娜進入了秘法之門，陳生望向了那一身黃金裙甲，英姿颯爽的智慧女神。
“你的空間魔法究竟是從哪學的？”
收起了長矛的雅典娜一副好奇模樣湊上前來，顯然是對這秘法之門亦是興趣十足。
“嗯……這種從未見過的魔力波動，原來如此，是這種變化麽.……”
她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眼眸中光華閃動，似乎在試圖解析秘術能量的本質。
“.……你當著我麵想偷學我的魔法？這真的好嗎？”
陳生有些無語了，這雅典娜是怎麽回事？是真的心大，還是像她自己說的，活了幾千年的人就是如此性格奇怪嗎？
“好吧，我隻是很久沒有這種新奇的感覺了，還有，你能不能別老拿你的特殊能力來偷窺我，我不會偷襲你的。”
雅典娜收起臉上的表情，隻是深邃的紫色眼眸白了一眼陳生。
陳生臉上閃過一絲古怪，道。
“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他一直在用心靈之力注意觀察著雅典娜，發現此刻這雅典娜的好感度，竟然莫名其妙的漲到了四十。
已經回到了正常中立的水平了。
“目的？”
“你放心好了，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戴安娜或許看不出來什麽，但你應該能看的出來，其實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吧。”
陳生沒有立刻回答，他當然知道，雅典娜的身上掛了個極度虛弱的莫名狀態。
“我的神力此刻十不存一，即便你不相信我的話，也應該明白這個事實，此刻的我對你們造不成什麽威脅。其實我也沒料到會是這麽一個結果，但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
雅典娜看著陳生，紫色的眼眸中泛起異彩。
“不要誤會，我的確和阿瑞斯沒有太大關係，我對他那套變態的征服理念毫無興趣。如果非要說我們有什麽聯係的話，除了都有一個混蛋父親，另外就是，我們都是受到大地之母的神諭，來拿走這天堂島母盒。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當然，我和阿瑞斯不一樣，我對這母盒，沒有要個人侵吞的意願。”
“不過，沒興趣歸沒興趣，這東西還是很危險的，至少在這點上，我和宙斯的想法是一樣的，它必須被保持封印和安全，更不能讓它落入某個可怕存在的手中。”
雅典娜三言兩語，似乎透露出不少訊息。
“大地之母.……你說的是蓋亞？”
陳生皺起了眉頭。
竟然真的跟這種古老的存在扯上了關係？
而且，雅典娜口中另一個可怕的存在又是誰？
“不錯，你既然知道母神，那就好辦多了，但你不是本地人，更不是如同我們這樣的神袛，恐怕你並不明白，母神與我們，其實是完全不同階級的存在吧？”
雅典娜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
“祂的權能，是難以想象的，原本，因為宇宙潮汐的退卻，偉大的母神陷入了長眠的沉睡，可就在幾天前，隨著某人的到來，母神與一些古老的存在，卻再次被喚醒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在說我嗎？”
陳生一臉猶疑的表情。
“沒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母神的神諭中所提到之人，如果這島嶼上沒有第二個像你這樣的家夥，那就肯定是指你了。”
雅典娜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生。
“喚醒母神的，是一股足以撼動宇宙星空的力量波動，根據母神所言，那是一股源自宇宙之本源的終極力量，但你所掌握的這空間魔法，雖然奇特，還遠不足以稱之為偉力。”
“不過剛才你在那另一層亞空間中所釋放出的那種類似絕對法則般的力量，就有那麽點意思了。”
她盯著陳生，紫色的眼眸像是要將他渾身上下看個通透一般。
陳生的心中不由得莫名一動。
難道，雅典娜是在說無限寶石？
因為那場莫名其妙的化灰事故，他睜開眼睛，便是落在了海中，來到這個似是而非的DC宇宙。
然後他在冥冥的夢幻之中，得到了無限寶石的召喚，擁有了與其契約，交換能力的奇遇。
也因此得知了，寶石被某個存在所毀掉，其無窮的力量散播到了宇宙的每一處角落，甚至在無盡虛空之中，諸多尋常生命所無法企及與涉足的宇宙維度都為此而震動。
看來這一切，一定是和無限寶石有著極深的關聯。
“話說回來，你叫做陳？”
“.……沒錯。”
陳生收斂心神，神色狀若平靜的點了點頭。
“奇怪的發音。”
得出了一個和戴安娜相同的結論，雅典娜嘀咕一句，隨後道。
“你不是想知道這些燼惡是怎麽來的嗎，嚴格來說，它們都是因為你出現的。”
雅典娜的唇邊揚起一抹玩味似的弧度。
“你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那股終極力量掠過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喚醒了母神，也將另外一些可怕的存在驚醒了。”
雅典娜緩緩說著，表情忽然湧上了一抹鄭重。
“這些被召喚而來搶奪母盒的燼惡，正是服從一個古老存在的命令。”
“祂曾經是天空的主宰，是大地之母的第一位子嗣，就連眾神也將那個名字視為禁忌。”
陳生看雅典娜這神色和表情不似作偽，像是根據這些關鍵詞想到了什麽神話典故。
“天空主宰？你說的是烏拉……”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卻被雅典娜陡然打斷。
“祂已經蘇醒，我勸你最好不要說出祂的名字，會引來其注視的。”
雅典娜一臉凝重的看了看天穹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