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他是薄寒城,亦是薄三公子,唯獨……不是她的丈夫!
她猜得到,只是不親眼看到,自然不可能死心。
卻是有點意外,顧長夜改變意見,想要避免自己看到……不管這是好意也好,還是他另有心思也罷,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洛箏,想要親眼看看,君美然的未婚夫,究竟是不是薄寒城?!
「洛箏,你猜的,是對的。明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你再留在這裡看下去,只會讓自己徒增傷心。倒不如,等到訂婚宴結束,再去問個清楚明白……」
顧長夜這麼提議著,不懂洛箏這麼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同著別的女人訂婚,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
而且,那名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儘管還未相認,但是這是註定的事實。
聽著顧長夜說的,洛箏默然不語,卻是堅持不肯離開。
見此,顧長夜大抵明白,洛箏想要堅持的目的,低聲的道:「洛箏,你覺得等他出現,讓他看到你,就能制止這樁訂婚,是不是?」
話頓,顧長夜無奈的苦笑,繼續勸著少女:「你不懂,這是不可能的!這樁婚事,涉及的利益太多,他既然答應,就不可能停下,不要犯傻……」
「可是顧長夜,他是我的丈夫!」
終究,洛箏控制不住,反口回上這麼一句,語氣清冷而又堅定。
頓時,顧長夜一時啞然,有點無法再反駁。
洛箏說的不錯,他們兩人已經訂婚,薄寒城是她的丈夫……既是丈夫,又怎麼能和別人訂婚,這不符合法律,更不符合現實!
可是顧長夜,想要告訴洛箏,縱是兩人結婚,可是憑著薄寒城的身份,真要否認這件事,怕是也是輕而易舉。
所以,目前一切重心在於,薄寒城對待洛箏的看重,究竟達到哪一程度!
其實,一開始知道,薄寒城要訂婚這一事情,顧長夜也是震驚的。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薄寒城親手拿出結婚證,一點不像是作假……當時,他還曾有點欽佩,覺得他對洛箏的感情,實在不是一般的真摯。
畢竟,薄寒城這種身份,不能隨意決定婚事,洛箏和他身份種種不般配。
自然洛箏真正的身份,也是King的女兒,皇室堂堂的公主……不過,還未認回皇室,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數,冒然這麼領證,該是下了極大地決心。
誰知道,只是短短一段時間,就這麼驟然反轉。
當時,顧長夜才剛知道這一消息,不由諷刺的想著,這就是現實!
薄寒城終究無法為了洛箏一個女人,放棄了自己大好的未來,更不可能放棄總統之位。
果不其然,很快薄家出手,對著四大家族,不止是公司上,私下當中放火。
幸而,洛家還是逃過一劫,沒什麼損失,只有洛老爺子受傷昏迷,現在還未醒來。
可是其他三大家族,那是造成不少人傷亡,公司更是搖搖欲墜,再也經不起打擊!
他覺得,薄寒城不可能一點不知情,尤其洛聽雪還說著,他留給洛箏的人,還在關鍵時候,反水差點害死洛老爺子。
儘管,中間是有問題,但是之後幾天,洛箏一直聯繫不上薄寒城,不是證明了所有嗎?
因此,他帶著洛箏過來,不乏目的就是想讓親眼看看,自己選擇的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只有他,是她能夠依靠的存在,他不會背叛她,永遠不會!
「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和我再無關係。否則,我為什麼要離開?他欠我一個解釋……」
洛箏一字字說著,指甲掐入掌心,仍是不自知。
不,何止一個解釋,現在多了一個。
想要知道,洛家出事這點,他知不知情……也想知道,他要和君美然訂婚,那麼自己算什麼呢?
洛箏這麼想著,君美然已經從著上面下來,穿著一襲紅色禮服,長長拖曳在地,看著閃著無盡的華麗,美好,明艷。
和自己不同,君美然該是一出手,就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
而自己,開始只有母親,後來失去了母親,留下豺狼虎豹一家沐家人。
前世,凄慘的死去,今生也是不怎麼順利。
她以為能夠攜手走到最後的人,現在變得疑惑不清,急於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前方,君美然下來之後,目光瞥著下面人群,不經意當中,定格在洛箏身上,稍稍停頓了一瞬。
隨之,則是翹首以盼,等待著自己的未婚夫。
好在並未多久,只看大廳緊閉的門,緩緩地打開。
一時間,眾人齊齊回頭,望著入口的位置。
燈光一下子亮起,外面明明還是晚上,偏是這人的出現,如同白晝一樣,驅散了所有黑暗。
一步,兩步,三步,他步步走近,身形修長挺拔,透著無法言說的光芒萬丈,令人望而怯步。
「天啊!薄三公子,真是薄三公子……」
「一直久仰薄三公子大名,現在終於見到……」
「不知道之前,薄三公子去了哪裡,最近才剛回到帝國……」
……
瞬間,周圍的人竊竊私語,更有不少女人,望著男人的模樣,激動的臉紅心跳。
薄三公子,那是帝國上下,女人心目當中國民男神的存在,這人身上帶著太多的傳奇色彩,以及璀璨矚目。
畢竟,他是下一任總統繼承人,身上籠罩太多的光環。
只是眾人心裡,也有一個淡淡的疑惑。
這樁婚事,君家和薄三公子身份對立,該是勢同水火,怎麼突然聯姻在一起?
旁人議論什麼,洛箏已是顧不什麼,自從男人進來之後,目光一眨不眨看著男人。
僅剩的一點希冀,慢慢的泯滅,看著男人熟悉的模樣,彷彿刻入骨子當中,一點無法忘懷。
他是薄寒城,亦是薄三公子,唯獨……不是她的丈夫!
洛箏怔怔的,一眨不眨看著他,他一步步從外走進,周圍的人不自覺讓出中間一條道路,供著男人通過。
慢慢的,他經過了面前,近乎目不斜視,視線落在台上,似乎在看君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