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你的重生,是我在佛前求來的……(17)
聽著洛箏口中一直喊著「水一一」,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匆匆起身。
感覺臉龐炙熱的同時,暗罵自己一句卑劣,怎麼一時真的想歪,想要趁人之危。
再怎麼,他不該這樣,就算真的想要,該在洛箏清醒的時候,而不是這一情況。
尤其想著,洛箏幾年前,因著視頻一事,對於男人敬而遠之,怕是有點冷淡。
如果剛才,他真的一時沒有止住,就那麼做下去,怕是洛箏醒來,說不定反感自己,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總不過,這麼多年過來,他對於***方面,就算有所需求,也是可以控制。
幫著洛箏倒杯水,扶著她慢慢喝下,剛要放下水杯。
猝不及防之下,洛箏半睡半醒,還有一股子酒氣,嘴裡呢喃有聲:【帶我走……你帶我走……你答應過的……我一直在等你啊……】
席慕白聽著,手中水杯「啪嗒一一」落地,碎成一片片碎瓷。
【答應什麼?洛箏,你說清楚,誰要帶你走……】
待著反應過來,他近乎理智盡失,冷然逼問著她。
未料,洛箏不再回答,而是突然身子蜷縮著,不斷呢喃著什麼,令人聽不清晰。
終於,他湊近在她面前,聽到一系列的破碎:【疼……好疼……疼死我了……我的心好疼……】
席慕白怔怔的,聽著她說的,心裡無法不去胡思亂想,再看她的模樣,分明就是心裡痛苦。
一時間,他又是氣怒,又是心疼,還有一點點委屈。
如果,她說的不是醉話,而是酒後吐真言,想讓別的男人帶她走,那麼自己呢?
在她的心裡,自己算是什麼。
是,他不否認,過去那些年,他是過於混蛋,一直無視她的存在,可是……可是現在,他已經後悔,心裡是有她的存在,一心一意打算娶她為妻。
甚至於,她的過去,哪怕一如沐念晴所言,真的失去清白,他可以改變自己身體上的潔癖,全然不在意這件事。
他是真的,想要和她重新開始,共同走過餘生。
她呢,怎麼可以,突然不要自己。
洛箏說過一陣胡話,便是再次沉沉睡去,席慕白身下慾望,一時還未消散。
為免衝動之下,對著洛箏做出什麼,只能去到浴室,沖了下涼水澡,終於冷靜下來。
而後,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
還未三十歲,眉眼之間已是多出一抹滄桑,人生已然經過大起大落。
從來,他知道,自己秉性自私,為免走上父母的老路,一心不想觸碰感情。
誰能想到,如今也是他,困在愛情的局中局,久久無法走出。
如果,放在幾年前,有人告訴自己,他有這麼一日,心心念念的人是洛箏,他必然鄙夷不屑,覺得這是世上最大的笑話。
如今,他承認,自己就是笑話,赤.裸裸的笑話。
愛情當中,最大的痛苦,不過是愛而不得。
偏偏,他自認為得到,心裡還是空蕩蕩的。
不夠,還不夠,洛箏現在的愛慕,他還覺得不夠……他想讓她的眼裡,心臟,靈魂,統統佔滿自己。
一夜未眠,他守在洛箏床畔,等著她的醒來。
他想要知道,關於前因後果,徹底解開心結,不願留下什麼秘密。
總算,洛箏清醒,看到自己的存在,顯得十分震驚,還有幾分無措,後退著縮在床角,巴巴看著自己。
對此,他看的心動,偏在洛箏的面前,慣性豎起架子,詢問關於男人的消息。
雖然,男人說著什麼莫名其妙,洛箏不會記得,他自是不相信。
從著男人話中,他和洛箏顯然早已相識,兩人必然關係匪淺。
否則,男人怎會看在洛箏面上,沒有對著席家趕盡殺絕。
誰知道,他詢問當中,洛箏一問三不知,先是記不太清,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再是對於那名男人,幾乎一無所知。
他不想懷疑洛箏,偏是無法毫無芥蒂,洛箏要是未曾做過什麼,憑著那名男人的權勢,必然不會情根深種。
倒不是詆毀洛箏,而是深愛一人,總要有一理由。
那名男人權勢滔天,必然不缺什麼錢財,洛箏確實美貌……然而,男人要是真的沖著美貌這點,大可用盡卑劣手段,得到洛箏的身子。
唯一的原因,必是兩人經歷過什麼。
就像自己,對於洛箏產生好感,一方面源於時間,另一方面源於洛箏的堅持,一步步打動自己。
毫無原因,深愛上一人,還願意為之付出,放在童話故事當中,倒是有點可信度。
臨末,他本是看著洛箏不知情,都要放棄詢問,卻在最後關頭,問著送她玫瑰的男人,她是否知道是誰。
意外的,洛箏遲疑一時,輕輕地回:【我知道,他姓『薄』,過去三月時間,每天贈我一朵玫瑰。如果,昨晚真的有人送我,也許就是他,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洛箏說著,面上有點沉思,顯然不似作偽。
很快,她瞪大眼睛,緊張看著他,說出的話語,卻是出口求情:【慕白哥哥,他不是壞人,你不要為難他!儘管,我記不大清,只是這些天,我每次喝醉酒,應該就是他,一直陪著我……】
對此,席慕白不聽還好,越聽越是窩火。
她這句話語,就像自己欺負別人,明明那名男人,可是毀滅席家的罪魁禍首。
他自是不要求,洛箏站在自己這邊,陪著他憎惡對方……但是起碼,不該是這樣,她要護著那名男人。
就因為,男人送她玫瑰?還說什麼,她喝醉以後,男人送她回來!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顯然,她看著自己生氣,一副怯生生的模樣,根本不懂自己錯在哪裡,帶著一點可憐兮兮。
無奈之下,席慕白只能耐著心思,詢問著這一男人,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按理說,洛箏該是清楚,偏是還是搖搖頭,回答說是不熟悉。
不熟悉?他不相信,不熟悉的男人,怎能為她做到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