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要媽媽
“如果好了,你可以走了。”臉色一沉,嚴雨虹直接攆人。
“雨虹,你不會忘記,我上次因為胃痛而暈倒吧,現在我一點氣力都沒了,連站起來都很困難,我想,就是用爬的,我也出不了這個房門。”杜海安故意將自己說的很沒用,其實,他在喝了水,又吃了胃藥後,已經好了很多。
故意這樣說,是想騙取嚴雨虹的同情,別這麽快攆他走。
嚴雨虹的心一下就軟了,也覺得現在趕他走不太好,於是,不說話,走到衣櫃邊,從衣櫃裏拿出一床被子,給杜海安蓋上,她再拿起自己的居家服,走進浴室換上,出來後,沒看杜海安一眼,走出臥室。
嚴雨虹走進廚房,洗米開始煮粥,她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喝粥,絕對不是為了杜海安而煮粥,至於沒趕杜海安離開,則是看在他是小銳兒爸爸的份上。
配著粥吃的小菜炒好,嚴雨虹將注意力放在煮粥上,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環上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上次吃了你為我煮的粥,至今還懷念的很呢。”
雙手環住嚴雨虹纖細的腰,杜海安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嗅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馥鬱馨香,在心裏感慨,他怎麽以前就沒發現,靠近她是這麽令人安心又愉快的事情。
“放開。”冷冷的開口,嚴雨虹一手扶著鍋子,一手拿著勺子攪拌,暫時沒多餘的手來推開杜海安。
“不放,永遠都不放了。”杜海安類似感歎的語氣,透著某種堅定,環住她腰的手臂加重了些力道,昭示著他的決心。
本來心裏就壓著怒氣的嚴雨虹,聽杜海安這麽說,更加不高興了,見鍋子裏的粥差不多熟了,放下勺子,再蓋上鍋蓋,關火,動作流暢而熟練,可以看出,她常常下廚。
嚴雨虹轉身推開杜海安,往旁邊走了幾步,身體靠在流理台上,翦水秋瞳冷冷望著他,一副準備與他長談的樣子。
“杜海安,你這樣糾纏我有意思嗎?”嚴雨虹問,眸光望進杜海安眼裏。
“雨虹,你的用詞有些不當,我們是夫妻,談不上糾纏,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就算外人見了也會覺得平常。”杜海安搖頭說,對嚴雨虹的用詞,覺得十分無力。
嚴雨虹怒瞪著他。“杜海安,你沒得健忘症吧,還是你想一再聽我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的行為,和入室搶劫差不多,我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
真是夠了,明明已經離婚的人,他竟然還咬定她們是夫妻。
現在杜海安做的事情,在嚴雨虹看來就和無賴差不多。
入室搶劫,杜海安打量嚴雨虹,臉頰泛紅,水潤般的紅唇有些微腫,白皙的脖頸間隱約可見幾處青紫痕跡,一朵朵,像是盛開的紅梅,那是自己昨晚一時沒忍住,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嗯,確實像被搶劫的樣子,不過,不是被劫財。
“入室劫色更具說服力,法律上好像沒這個名詞,不過,你可以創造一個。”杜海安說著,長腿跨出一步,縮短和雨虹間的距離,大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細膩的觸感,讓他的心一陣激蕩。
嚴雨虹愣住,身體和腦子都無法做出反應,不光是杜海安的話,還有他的動作。
明明是很平常的居家服,穿在雨虹身上,杜海安卻感覺,她整個人亮麗了許多,看似平凡無奇的容貌,也能這般迷人,引的他想靠近,如今靠近了,看著她錯愕的表情,他的心又生出了別的想法,例如,吻她,或者是抱她回臥室。
看著杜海安愈來愈靠近的臉,嚴雨虹倏然驚醒,伸手想推開他,可惜,未能如願,杜海安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畢竟是軍營裏混過幾年的主,力氣上,嚴雨虹永遠占不了上風。
她罵。“瘋子。”
杜海安一笑,絲毫不在意,他說:“雨虹,我們都是理智的人,最近卻總是在做不理智的事情,我們也不是世仇,關係還是最親密的夫妻,能不能不吵了,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
兩人都不是善於爭吵的人,而這段時間卻在做著這樣的事情,一個字,累。
“如果你不來招惹我,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他以為自己很喜歡吵嗎?嚴雨虹憤憤的想,卻也不得不承認,離婚後的這段時間,她確實很不理智。
“我剛剛說了,我不會放開你。”杜海安堅定的說,見嚴雨虹張口想說什麽,他點住她的唇,低低的說:“我們先不談這個,吃了飯再談,可好?”
嚴雨虹沉默幾秒,點頭,然後推開杜海安,拿碗筷來洗。
杜家飯廳。
春媽剝了顆雞蛋,遞到小銳兒嘴邊,輕哄著。“來,小銳兒,吃雞蛋。”
“不要,小銳兒要媽媽。”撇開頭,小家夥眼圈紅紅的,像是受欺負的小白兔。
他好久沒看到媽媽了,想哭。
春媽看著孩子想哭,又忍著的可憐樣子,心疼極了。
昨晚,少爺讓門口的守衛叫她出去,她到門口時等了一會兒,少爺的車才到,少爺把小銳兒交給她,說讓小銳兒在這裏住一晚,然後就叫司機開車走了,雨虹甚至都沒下車。
她很奇怪,卻沒機會問,晚上的時候,小銳兒吵著要媽媽,哭的很厲害,她哄了好久都沒用,最後,她怕吵醒老老爺,隻能抱著小銳兒去和自己睡,並且和小銳兒說,明天他醒來後就能見到媽媽了。
現在,雨虹的電話打不通,她又不敢打少爺電話,小銳兒眼看著又要哭了,春媽束手無策的頭都大了。
春媽柔聲說:“媽媽很快就來了,我們先吃飯,好嗎?”
“小銳兒要媽媽。”還是這句,也不吃東西,隻是鬧著要媽媽。
“小銳兒乖,媽媽很快就來了,我們先吃飯。”春媽又遞上雞蛋,哄著。
“不要,小銳兒要媽媽。”小家夥很執著,不見到媽媽,他就不吃飯。
春媽剛準備哄,一個聲音傳來。“吵什麽,大清早的要吵出去吵。”
李語蘭不耐煩的走近飯廳,見小銳兒坐在餐桌邊,她問:“他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