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大結局(24)
冷若妍想聯係孫幽悠,可是她找不到人,想到孫幽悠那天從頭到尾的淡然神情,她打消了通知孫幽悠的想法。
從那天後,白鳳雲就再也沒出現,冷若妍四處找她,都沒有結果,打電話找冷燁求救幫忙,因為在醫院對孫幽悠說了那番話,冷燁拒絕接她的電話,打了很多次,冷燁都不接,冷若妍才知道,她的哥哥是真不管她和媽媽的死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所謂種什麽因就得什麽果,真是說的一點沒錯。
這天,孫幽悠約上海燕一起去看向南,兩個女人分別被自己家的另一伴送到墓地,毫無形象的坐在墓碑邊聊天。
為什麽會坐著聊天呢,完全是因為海燕懷孕已經四個月,不能站太久,墓地又不可能有椅子什麽的,兩個女人就隻能就地取材,坐在地上,背後是向南的墓碑,墓碑上,向南溫潤如玉的臉上,笑容可掬的看著兩人。
說實話,兩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墓碑前聊天,這樣的畫麵,怎麽看怎麽透著詭異色彩,還有點聊齋的感覺。
“悠悠,你說向南會怪我們嗎?”回身看了向南的照片一眼,海燕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孫幽悠。
想起她們在法國時,那種愜意的生活,悠悠開酒吧,自己在家裏做飯,成為專業的家庭主婦,那段快樂的日子恍如昨日,今時今日,她們的家人竟隻剩下墓碑上的照片可以看了。
嘴裏咬著根青草的孫幽悠,回頭看了一眼,拿下嘴裏的青草,說道:“不會,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希望他關心的每一個人都能過的好。”
向南是那麽好的人,看著她們過的好,為她們高興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怪她們。
“是啊,這麽好的人,卻必須長眠於此地。”海燕語氣裏,毫不掩飾的失落。
是感歎命運,也是為向南的英年早逝而扼腕。
“這是每個人的宿命,我們早晚會去見他。”咬著青草,孫幽悠口齒不清的說,不過,海燕也是聽懂了,她斜睨孫幽悠一眼,悠悠倒是看的很開,轉身看著向南的照片,海燕歎息。“唉,命運真是愛捉弄人。”
孫幽悠是閑不住的主,坐在地上眼神卻是到處亂瞄,突然,她看到一抹向這裏走來的身影,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嗯,剛好半小時,要不要這麽準時啊!
“你在看什麽?”瞄見孫幽悠怪異的舉動,海燕好奇的問。
“來接你的。”纖纖玉指,指了指走來的身影,孫幽悠看著海燕的眼裏閃著曖昧的光芒。
“唉,他怎麽就這麽不放心。”海燕又是一聲歎息,她自己都覺得,從知道懷上這個孩子後,她變的愛歎氣了,將來不知道會不會生出一個,多愁善感,有愛歎氣的憂鬱寶寶。
“你現在這個樣子,出門誰都不會放心。”她十分理解向陽的心情,見海燕裝模作樣的樣子,孫幽悠很鄙視她,同時也為海燕感到慶幸,因為隻有真愛的人,才會無時無刻的掛念和關心。“對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暫時沒考慮。”海燕回答。
孫幽悠誇張的驚呼。“還不考慮,孩子都出身了,海燕,你不會想這個孩子和小宇一樣,又是非婚生子。”
小宇已經是非婚生子了,再來一個,真不是一般的可憐,孫幽悠自豪的想,自己的一對雙胞胎是婚生子,當時偷偷辦了結婚證,真是太明智了。
非婚生子,就是沒結婚生的孩子,嗯很貼切,海燕無所謂的說道:“這沒什麽不好。”
“我要是孩子,我會恨你的,明明可以成為婚生子,卻偏偏要時髦當非婚生子。”牙咬切齒的說完,孫幽悠回頭看著向南的照片,語重心長的說:“向南,這個女人很欠扁,記得托夢讓你哥收拾她。”
“悠悠。”海燕望天,有她這樣的嗎?
兩人說話間,向陽已經來到麵前。
“既然你的護花使者來了,我先閃人了。”對向陽點了一下頭,孫幽悠對海燕說完,瀟灑的轉身,手裏揮著青草,哼著小曲,隻帶走一顆小草,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回,海燕不是望天,而是瞪著孫幽悠那個不講義氣的損友。
“要走了嗎?”走近海燕身邊,向陽健臂自然的摟住她已經很明顯的腰。
“你不和向南說說話嗎?”指著向南的墓碑,海燕問。
向陽說:“沒那種古怪的習慣。”
他又不是腦子有病,對著一塊石頭說話,偏說死者聽的見,鬼才信這個邪。
人死如燈滅,死後,什麽都沒有了。
對著墓碑說話,是古怪的習慣,海燕發現,向陽有時候說話真的很能讓人無語,他真不是個好的聊天對象。
最後,海燕沉默的跟著向陽回家去了。
孫幽悠走出墓園,一輛超炫的跑車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來,露出冷燁菱角分明的臉。
“很準時哦,冷先生。”趴在車窗上,孫幽悠眨了眨眼,電力起碼200伏特以上,嘴裏咬著青草,半身倚在車窗邊,要是在配上一聲口哨,那就把流氓演了個十成十。
對著冷燁猛發電,反正她大小姐不急著上車就是了。
“上車。”目光暗沉的不可思議,冷先生大手一招,淡然的吐出兩個字。
“好嘞。”孫幽悠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的門,歡樂的坐上車。
車子以趕投胎的速度揚塵而去。
杜家。
忙碌了一天的杜海安,走進自己房間,見嚴雨虹坐在沙發上,目光看著一處發呆,他不知道嚴雨虹有沒有發呆的習慣,但是,他最近常看到她這樣。
將公事包和外套放在門口處的櫃子上,杜海安走進房間。
“你回來了。”發呆的嚴雨虹回神,隨口問了這麽一句。
“嗯。”淡淡的應了聲,杜海安走進浴室,很快,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耳邊聽著水聲,目光看著浴室的方向,嚴雨虹嘴角緩緩勾起,笑容苦澀,她笑自己愚笨,笑自己就在剛剛還有期待,其實,她能期待什麽呢?早已習慣了冷漠,甚至連一個禮貌的微笑都吝嗇給予的人,她還能怎麽去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