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共同的敵人(2)
無視李語蘭,向陽摟著海燕直接離開。
李語蘭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動彈不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無法回神。
杜海珊帶著怨氣從病房出來,沒有片刻的停留,她直接走出住院大樓,在草坪間的休息椅上坐下,心裏把杜海燕狠狠的詛咒了一番,仍然不解氣,白皙纖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摳著,幻想成她摳的是杜海燕那張討厭的臉。
該死,該死,杜海珊很想大聲的尖叫,吼出她心裏苦和怒,可她沒失去理智到忘了這裏是醫院,不是杜宅她的房間,不能為所欲為,顧及形象,她隻能坐在這裏狠狠地磨牙。想到向陽從進門把水果籃給自己開始,他就沒看過自己,目光一直在杜海燕身上,杜海珊覺得,自己沒抓狂,簡直是奇跡。
她就想不通了,杜海燕到底用了什麽嫵媚術,不光是向家的兩兄弟,連自己完美的哥哥都被杜海燕迷住,真是見鬼了。
“杜小姐一個人坐在這裏生悶氣,傷身又傷心,卻便宜了別人,真心的委屈啊!”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接著杜海珊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她身邊,女人的目光沒看她,反而看著遠處,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你是誰?”側身看著來人,杜海珊口氣不悅的問,她一個人坐的椅子,突然多出個人來和她一起坐,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惡劣了。
杜海珊打量著身邊坐著的女人,過長的劉海遮了住全部的額頭,大大的墨鏡遮了半張臉,不過皮膚很白,不是自然的白,是那種長期沒接觸到陽光而有的蒼白。身上一件中年人才穿的厚重羽絨服,過了膝蓋,腳下是一雙半長不短的雪地靴,怎麽看怎麽奇怪,誰在大冬天戴墨鏡,又不是什麽大明星,玩什麽喬裝打扮。
如果不是她溫婉悅耳的聲音,杜海珊一定以為她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相同的敵人,這個理由足夠讓我們很愉快地合作一把。”女人看向杜海珊,墨鏡後的眼裏閃過不屑。
杜海珊衣著光鮮亮麗,整個人看起來時尚又充滿朝氣,美豔臉上的嫉妒之色,是那麽的熟悉,這讓女人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這麽的朝氣蓬勃,為了那個男人,她耗去了青春,結果他卻是認錯了人,還把她關了起來,受盡折磨,這次回來,她就是報仇的。
她不會對那個男人手軟,她要他和那個賤人一起下地獄。
杜海珊一愣,看著女人的目光透著打量,坐直身,雙手優雅的放在膝蓋上,怔了怔心神,杜海珊語氣平淡的說:“什麽相同的敵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個女人出現的突然,她才不會信她是什麽好人。
杜海珊懷疑的目光,女人毫不在意,唇角露出譏誚的笑容。
“杜小姐不愧是將門之後,哥哥父母都做大官,你也是毫不遜色,說話滴水不漏,小心的不給人留下一絲把柄。”女人說著讚賞的話,言語間卻透著濃濃的不屑,她話鋒一轉,自得一笑。“不過,我可知道你是為什麽坐在這裏,怎麽樣,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帶著另一個女人來看望自己爺爺,感覺如何?”
女人笑的神秘莫測,仿佛醞釀著什麽陰謀。
“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麽目的?”被女人說中痛處,杜海珊冷聲質問。
若是比耐力,杜海珊顯然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幾句話下了,她就沉不住氣了,若是以兵法來說,她是犯了兵家大忌。
“我說過,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可以合作。”女人淡然的重複,看著杜海珊的目光劃過一絲不以為然,現在的杜海珊就是曾經的自己,以為有了他就有了全部,結果,拋棄自己的就是那個他。
這是悲哀,也是無知。
傷的最深的也是自己,你在地獄受折磨,他卻過的很好,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
“共同的敵人。”杜海珊蹙眉,看著女人黑色的墨鏡,問道:“你也恨杜海燕?”
自己的敵人是杜海珊,這個奇怪的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和杜海燕有交集的那種,難道是因為向南,有可能,杜海燕就是專門搶別人男人。
找到了相同的理由,杜海珊忽然覺得,和眼前這個奇怪女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近了不少。
“不,是和她相關的人,跟杜海燕一樣的令人憎恨。”女人說的咬牙切齒,好似恨不得啃她說的那個人的骨頭,喝她的血般。
杜海珊又是一愣,不是杜海燕,不是杜海燕,她找上自己合作個什麽勁?和杜海燕相關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才沒時間和她耗。
杜海珊站起身就走,女人也沒阻攔她,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杜海珊的背影,她鑄錠,杜海珊會回來。
杜海珊邊走邊想奇怪女人的話,忽然腳步頓住,她轉身,見那個奇怪女人坐在椅上,正漫不經心的笑著,或許,自己可以跟她合作一把,隻要把杜海燕這個禍水趕走了,陽還能不是自己的嗎?
這些年,陽身邊可沒出現過其餘的女人,隻要沒了杜海燕,陽就是她杜海珊的,這麽想著,杜海珊走了回來,站定在女人麵前,以一種很高傲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
“杜小姐改變主意了?”女人笑問,勾起的唇角透著一絲譏誚,好似在對杜海珊說,看吧,你還不是會回來。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無視女人的譏誚,杜海珊直接問。
“想奪回向氏總裁夫人的位置,除了我能幫你,別人均無能為力,所以,你別無選擇。”女人拍了拍羽絨服上的灰塵,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並不想要回屬於你的男人和地位,那就另當別論。”
“你真的能幫我?”蹙了蹙眉頭,杜海珊又問。
“當然。”女人回答,溫婉的聲音透著無以倫比的自信。
“我憑什麽相信你?”杜海珊再次問,目光一直盯在女人臉上,雖然看不清女人的長相,也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她還是看著。
“還是那句話,除了我沒人幫的了你,信或者不信,你別無選擇。”對於杜海珊三藩兩次的不信任,女人並不惱怒,從頭到尾她都是微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