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摩托車賽(1)
“嗯。”孫幽悠嗯了一聲,對向南笑了笑。
向南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她卻回應不了他,可能是被冷燁傷的徹底,反正她無法走出陰影,也停止不了恨,她的恨如一根刺深入進骨髓,拔不出來,強行拔出,將會牽動全身,甚至威脅到她的生命。
“寶貝,來爹地抱。”向南伸手接過孫幽悠懷裏的孩子,單手抱著,空出的手揉了揉孫幽悠的長發,溫柔的說:“海燕飯快做好了,上樓去換身衣服,小然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他恐怕還要一會兒。”孫幽悠語氣有些不確定。
向南當然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他好笑的問:“你又看見了什麽?”
想到自己回來時看到的,孫幽悠大方的拿出來和向南分享。“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對男女正旁若無人的在公路上吻的難舍難分,恨不得吃了對方。”
“小然正是主角?”向南挑眉,他也很難相信,當年那個酷酷的少年,今天卻長成了萬千少女追逐的對象,尤其是深受那些法國女孩的青睞,偏偏小然還來者不拒,這讓悠悠十分頭疼。
“除了他,別人幹不出這事。”孫幽悠笑的愜意,伸手撫了撫寶寶細嫩的臉蛋,比蛋糕還要柔軟,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這些年她的生活很平靜,沒了繁重的工作,惱人的合約,看不懂的財務報表,真正過上了她以前可望而不可求的生活。
“我又幹什麽了?一回來就聽到姐說我壞話。”剛進門的孫幽然,聽到孫幽悠的話,立刻出聲抗議。
他走到冰箱邊,拿出一盒牛奶,揭開蓋子就咕嚕咕嚕的往嘴裏灌,喝牛奶用喝礦泉水的喝法。
“你敢說,公路邊那個恨不得吃了那美女的毛頭小子不是你?”孫幽悠斜眼看著身高遠遠超過她的弟弟。
“那是……”孫幽然被牛奶嗆了一下,趕緊咽下嘴裏的牛奶,剛剛想說話。
孫幽悠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擺了擺手說:“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自己都親眼看到了,他解釋誰信啊!
“那是情不自禁,懂不懂。”孫幽然低吼一聲,拿眼瞪孫幽悠。
手一揚,把手裏的牛奶空盒扔進垃圾桶裏。
“又情不自禁了。”孫幽悠故意將又字加重音,看著孫幽然的眸光中帶著鄙視。“前幾天你也說情不自禁,你的情不自禁還沒過呢!”
借口說多了,自然就沒人信了。
“姐,你是我姐嗎?”孫幽然聲音怪裏怪氣的問。
“不是,我沒這麽丟人的弟弟。”孫幽悠直接將他嫌棄的徹底。
“算你狠。”孫幽然磨牙。
向南自始至終都沒介入說一句話,抱著寶寶,聽著孫幽悠姐弟辯論,每次悠悠看到小然車裏載著女孩,都會把小然給狠狠的鄙視一番,偏偏小然總是不長記性,回回都被悠悠看到。
“怎麽又吵起來了?”海燕走出來問,身上還套著圍裙,五年前她迷上做飯,和孫幽然來到這裏居住後,她包了這個家所有人的膳食,成了名副其實的廚娘。
他們不介意她做的不好,她也很樂意為悠悠她們做飯。
“海燕姐姐,你看她啦。”見海燕出來,孫幽然立刻撲過去告孫幽悠的狀。
“怎麽了?”海燕茫然,看了看悠悠和向南,兩人的表情都很古怪,海燕看著身邊的孫幽然問:“我剛剛好像聽到誰情不自禁?”
“他。”孫幽悠手指,指著孫幽然。
又是小然,小然幾乎成了這個家的開心果,海燕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們欺負人。”吼完這麽一句,孫幽然扭頭,不再理會這些可惡的人,往樓上走去。
海燕也回身進了廚房。
孫幽悠靠在向南身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向南懷裏的寶寶也被孫幽悠給傳染了,嗬嗬的笑開了。向南看了寶寶一眼,無語,垂眸看著她,嘴角抽了抽,欺負她弟弟,她要不要這麽開心,他問:“至於笑成這樣嗎?”
“至於,非常至於。”猛點了點頭,孫幽悠說的是一本正經。
“可憐的小然。”向南望天。
“向南。”孫幽悠忽然陰測測的聲音叫向南。
向南眉毛跳了一下,俊臉上表情不變,溫潤的眸子無辜的看著孫幽悠,向南問:“我說什麽了嗎?”
“你沒說嗎?”孫幽悠帶著怒意的反問。
“沒有。”向南雲淡風輕的回答,看著自己懷裏的寶寶說:“寶貝,我們去吃飯。”
“吃飯,吃飯。”小男孩歡快的拍著手。
德國,慕尼黑。
慕尼黑最繁華的鬧市區,酒吧、KTV、夜店因有盡有,三者集於一體的大型娛樂場所也有,是個龍蛇混雜之地。
兩名男子從其中一間娛樂場所走出來,氣質各異的兩人,給人的感覺也是南轅北轍,一個冷漠內斂,渾身透著如王者般的氣息,眉宇間卻藏著淡淡的傷痛,這樣的傷痛不該出現在他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身上。一個狂妄外放,卻是對前麵一個態度恭敬。
一輛豪華的高級轎車停在了門口,兩名男子分別上了車,車子利落開走,司機邊開車,邊問:“事情談得不順利嗎?”
在這時候敢問的人,當然是風了,風林火山四人中,風是唯一一個敢在老板麵前無所顧忌的。
後座的冷燁沒說話,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似有什麽事情困擾到他了一般。
“對方提出,用賽摩托車的方式來決定地盤的歸屬。”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林,平板的聲音回答。
車子裏忽然陷入沉寂,隻剩下車子的引擎聲,風愣了半響,直接問後座的冷燁,“先生,你同意了?”
用賽摩托車的方式來決定地盤的歸屬,這是哪個奇葩想出來的法子,風有些後悔沒跟著先生一起去談判了,他真想看看想出這個法子的人是不是長了三隻眼睛,四隻耳朵,不是怪人,想不出這麽怪的法子。
風不由得瞄了眼身邊的林,隻見那張剛正的國字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隻是那擰起的眉峰透出他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