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變相逼婚(3)
“是啊,叔叔現在很難受,他需要休息。”孫幽悠順著閨女的話說:“所以,我們不要吵到他,好嗎?”
“好,朵朵乖。”朵朵乖巧的點頭,一眼又瞄見茶幾上的醫藥想,小家夥跑過去,胡亂的抓起一板藥,跑回來遞給孫幽悠,說:“媽咪,藥藥,藥藥。”
孫幽悠感動的無以複加,清眸裏一片濕潤,她的閨女真的很懂事,冷燁,你還不肯認她,看,她知道你病了,懂得給你拿藥,這樣的女兒,你上哪裏去找。
壓下心裏的苦澀,蹲下身,孫幽悠平視著朵朵,接過她手裏的藥,認真的說:“寶貝,你的藥,叔叔不能吃,我們去給叔叔找醫生來。”
朵朵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她的藥,不能給叔叔吃的意思,但她是聽懂了,也沒堅持,點了點頭。孫幽悠滿意的撫了撫女兒的頭,拿起手機給朵朵的主治醫師打電話,說明了冷燁生病的基本症狀,醫生說隻是發燒昏迷就沒什麽大礙,他很快就來看看。掛了電話,孫幽悠看著朵朵說:“寶貝,媽咪先帶你下樓吃飯,我們等醫生來了,再來看叔叔。”
孫幽悠抱起朵朵下樓,趁著朵朵吃東西的時候,她隨便找了個理由,上樓去,一會兒後又紅著臉下來,朵朵認真吃著自己的食物,沒注意到。
醫生很快來了,和母女倆愉快地打了招呼,孫幽悠抱著朵朵,領著醫生上樓看冷燁,經過診斷,確定冷燁是因為著涼引起的發燒,醫生給他打了一針,留下一些藥,讓孫幽悠在病入醒了之後給他吃,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孫幽悠一一記下。
看的出醫生的時間很趕,孫幽悠抱著朵朵送他出門,李嫂買菜從外麵進來,正好撞上。醫生和她們是熟識,李嫂自然認得他,緊張的問:“羅醫生怎麽來了,朵朵哪裏不舒服。”
因為羅醫生是朵朵的主治醫師,他來家裏都是為朵朵看病,李嫂就很自然的以為是朵朵又怎麽了。
孫幽悠和羅醫生正說著話,沒顧得上回答李嫂的問題,朵朵說:“李奶奶,不是朵朵,是叔叔病了。”
“冷少爺。”李嫂驚呼,她的反應和孫幽悠剛剛發現冷燁病了的表情是一樣的,都是難以置信。
“悠悠,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打另外一針。”羅醫生帶著令人安心的微笑,坐進自己的車裏,轉回頭揮手。“小朵朵,再見。”
複雜的看了孫幽悠一眼,羅醫生把車子開走。
孫幽悠抱著朵朵進門,李嫂跟在後麵問:“小姐,冷少爺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李嫂,你一會兒給他熬點粥吧!”說完,孫幽悠抱著朵朵上樓。
孫家這邊不平靜,孫耀文和白鳳雲的別墅也不平靜。
一個晚上孫耀文都沒進屋去,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直到保姆來上班,他才醒來,回房間,見白鳳雲睡的很熟,本不想打擾她,誰知他才一靠近,白鳳雲就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迷茫的望著孫耀文。
“雲兒,你醒了。”孫耀文有些尷尬的說:“餓了吧,我去叫保姆給你弄吃的。”
“等等。”白鳳雲叫住他,蒼白的臉上有一絲不自在,她說:“耀文,對不起,我昨天……是因為心情不好,不是真的想罵你。”
這句對不起,她早就想說了,昨晚,白鳳雲沒怎麽睡,她想了很多很多,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她再氣孫幽悠,她都不該把氣撒在耀文身上,更不應該質疑耀文對她的愛。
不管她和孫幽悠如何的矛盾,耀文對她卻是始終如一,她的指控對於他來說該是多麽地傷心,所以她道歉,想到自己下半輩子還要靠他,白鳳雲把姿態放的更低了一些。
白鳳雲突然的道歉,讓孫耀文措手不及,他定定的看著她,心想,這是他愛的女人啊!不管她做了什麽,他都應該包容她,誰叫他愛她呢!
孫耀文歎了口氣,坐到床邊,握住白鳳雲的手,溫柔的說道:“雲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是夫妻,不需要說對不起。”
白鳳雲心裏一酸,為他真摯的話語,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事,但孫耀文一如既往的包容,她真的很感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抱住孫耀文,默默的落淚。
她的一生,能有個這樣包容她的人,真是很不容易。
吃過午飯,朵朵在花園裏玩,孫幽悠和李嫂陪著她,小家夥把自己媽咪趕到樓上去看叔叔,說她有李奶奶陪著就好。
孫幽悠心裏一陣不滿,她的閨女啊,怎麽能吃裏扒外呢!隨即一想,這也不能算吃裏扒外,冷燁是朵朵的親爹,朵朵向著他,很正常。就算不正常,隻要是閨女說的話和做的事,在她這裏都正常。
孫幽悠來到冷燁的房間,見冷燁還沒醒的跡象,她幹脆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她正看的起勁,冷燁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孫幽悠瞄了一眼,見手機屏幕上顯示,媽,不用猜,白鳳雲來電,不予理會,她繼續看電視。
電話又響了一陣,估計是接受了沒人接的事實,鈴聲還沒響完,對方就掛斷了,孫幽悠挑了挑眉,想起白鳳雲罵她不要臉勾引她兒子,冷燁又沒接電話,那老女人這回又該氣歪了那張老臉。
孫幽悠笑了,轉頭往冷燁的放向看去,四目相對,孫幽悠的笑僵在臉上,她一時不知該怎麽反應。
冷燁複雜的眸光凝著她,扯了扯唇想說什麽,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澀地難受,劍眉上的皺褶足以夾死一隻蚊子。因為發燒,喉嚨難受是正常的,冷燁自己心裏也清楚,皺眉成了他的習慣,遇到不順心的他就會不自覺地皺眉。
忽然,他發現一件事,他的衣服穿上了,他從不穿睡衣,睡覺他都穿T恤和四角褲,或者不穿,當然,這要有她在的時候。
身上這身,顯然是他昨天的衣服,一看便知是隨便套在他身上,可以想到幫他穿衣服的人,是在多麽慌亂的情況下幫他穿上,冷燁心裏劃過暖流,除了眼前這個女人,他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