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物是人非
“丟丟過來,到媽媽這裏來。”
在一間豪華的院子裏有一個俏皮玩耍的小孩子,他的眉目間多是清秀,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更是勾人奪目,看上去像洋娃娃一樣精致,分外的惹人憐惜,可是他現在眼底卻掛著些許的眼淚。
“我不,如果你今天晚上不給我小蛋糕的話,我是不會過去的。”他撅著一張小嘴,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的稚嫩,惹得旁邊的那些傭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把他抱起來,掐掐他的小臉頰。
“我再說一遍,你如果不過來的話,今天晚上不僅沒有小蛋糕,就連飯你也沒得吃,看我不把你關進小黑屋子裏,讓你嚐嚐餓肚子的味道。”在走廊上站著一個美豔少婦,她的眉心微微的蹙起,那樣子帶著些許的怒意,看上去風韻猶存。
那小孩並沒有因為她的威脅而感到任何的懼怕,反倒是丟掉自己手中的玩具槍,哇的一聲坐在了草坪上,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壞,我再也不要媽媽了。”她一邊哭一邊喊著,氣得那美豔少婦差點要長起巴掌來打他。
“你這小混蛋,我平日裏還不夠縱容你嗎?可是醫生都已經說了,你不能再吃這些甜食了,你怎麽就不聽話呢?媽媽不是已經說過了,隻要你乖,明天就帶你去遊樂園玩嗎?”那美豔少婦就象是有些無可奈何一般,舉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他的身邊,溫柔的伸出手想要抹去他臉上的眼淚,卻被那小孩子一下子躲過。
“媽媽騙人,你從來都沒有兌現過你的承諾,之前的時候你就說過要帶我去遊樂園,可是拖了這麽長時間,我才不要相信你呢。”那小孩子一邊別過頭去,一邊嘟著嘴說著。
別看他今年才三四歲的模樣,可是智商卻已經是不低,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像是澄澈的水晶,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董舒甚至覺得自己心中那一抹齷齪的想法,被他瞧了個幹幹淨淨。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董舒和她的兒子,而這棟別墅則是傅老爺子送給她的禮物。
“好了好了,都是媽媽的錯,丟丟不要生媽媽的氣了好不好,媽媽隻是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你跟秋怡一起去玩好不好?”董舒看怎麽也不能把他給哄好,眉目之間多了一些無可奈何。
聽到他說的話之後,那小丟丟冷冷的哼了一聲,雖然還小,可是身上卻已經有了尊貴的氣質。
“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難道比你的兒子還要重要嗎?”他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那一雙水晶般的眸子竟然透露出幾分冷意,讓董舒不由自主的往後瑟縮了兩步。
傅老爺子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麵前的這一幕,有些感歎這小孩子成長得就是比別人要快一些,另一方麵卻又對他的不禮貌而感到有些不快。
“丟丟,怎麽跟媽媽說話呢?難道我沒有教你什麽叫做禮儀嗎?”傅老爺子身上仍然是有那種上位者的不怒而威,可是這一套在傅丟丟的麵前卻是絲毫用也沒有。
“她敢做,我為什麽就不敢說了?”傅丟丟可謂是一點顏麵也沒有給麵前的這兩個人留,年紀雖然小,說出來的話卻是老氣橫秋,突然間他的眼前一亮,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是的小鳥一樣飛向走廊那邊,“段叔叔。”
見他磕磕絆絆的往旁邊跑去,傅老爺子心中雖然帶著些許的惱怒,可是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當他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段知著之後,緊皺著的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鬆懈了幾分。
“老爺子。”段知著仍然是帶著他那副金絲眼鏡,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就像是沒有什麽事情會讓他揪心一般。
“今天怎麽有時間往我這裏來了,之前的時候可是用八抬大轎都沒有辦法把你給抬過來呢。”傅老爺子不由自主的戲謔的說了這麽一句,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打趣。
“老爺子說的這是什麽話?這裏是我的家,我自然是要回來的,隻不過這些日子終究是有些太忙了,老爺子把自己手下的生意交給我,我自然不可能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他這番話說的似是情理之中,卻又讓人感覺到似乎別有深意,就連傅老爺子也感覺到有些奇怪。
“行了行了,站在這院子裏麵說話像什麽樣子?”雖然心中有些奇怪,可是他終究沒做他想,到底是自己的血脈,就算是他心中有些想法,那也不可能對自己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段知著用一隻手把傅丟丟給抱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寵溺,那樣子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段叔叔,高一點,再高一點,丟丟要飛起來。”傅丟丟不由自主的高聲喊著,那副歡樂的樣子,就像是在盡享天倫之樂的父子兩人一般,傅老爺子在一旁看著,莫名的就閃現出一分嫉妒來。
這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雖然說他也很想讓這些人和睦相處,可是這臭小子也真是有夠氣人的,竟然嫌棄自己老態龍鍾。
這般想著,他憤憤的喘了兩口氣,那樣子就像是要把自己嘴角的胡子翹起來一般。
段知著恍然未覺,一直和傅丟丟玩的歡樂,突然間就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伸手指了一眼旁邊的那個人,“對了,差點忘了,傅少今天也過來了,隻不過似乎有些不想過來。”
他的動作並不大,可是卻成功引起了旁邊那人的注意力。
傅念琛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這麽熠熠生輝的看著麵前的一家幾口,突然間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外人。
當年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而這四年當中,鼎盛已經真的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到達了江城的頂峰,而他傅念琛的名字也成為江城之中響當當的名號,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爺爺。”他用冷漠的聲音叫了一聲,就再也沒有施舍給麵前這幾人一個眼神,那樣子就像是從未將這幾人放在眼中一般。
白駒過隙,時過境遷,現如今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他和麵前這人也早就已經沒了往日的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