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回到家中之後,看著這冷漠的四周,明明之前的時候也是這麽清冷,可是傅念琛現在卻有些懷念了起來。
“我吃不下別的東西,可是泡麵卻吃得下。”
“你這人怎麽這般霸道?”
“我覺得這個項目可行,因為……”
明明那個小女人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四周卻是充滿了她的氣息,他似乎還能夠看到簡長晴瞪著眼睛與自己分辨,眯著眼睛一副小狐狸的狡黠模樣,笑眯眯看著自己,生怕自己生氣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與自己說話的模樣,談起自己做的計劃案那種眉飛色舞的模樣。
明明她已經不在這裏了,可是自己還能夠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模樣,一筆一畫刻的那般深刻。
“難道你就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你口口聲聲讓我相信你,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什麽。”
“傅念琛,我累了,放手吧。”
過往的那些回憶好的,亦或是不好的,全部呈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傅念塵隻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從來都沒有過的疲憊感排山倒海般的吞沒了自己。
“長晴……”不由自主的低念出聲,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現她巧笑倩兮的模樣,可是伸出手去,卻又發現全部都成了泡影。
他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書,現在他和那個小女人已經是形同陌路的兩個人了,之前的時候還有孩子在他們兩個之間羈絆著,可是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
這個認知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一樣狠狠的戳進了傅念琛的心中,在拔出來的時候鮮血淋漓,整個心髒血肉模糊,滿麵瘡痍。
“我知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明明是稱霸一時的男人,可是現在卻捂著自己的臉低迷的不像話,那樣子就像是下一秒鍾就要哭出來一般。
就像是沒有辦法承受這痛苦一般,他突然間抓起自己的外套,逃也似的跑出了這間屋子,那樣子就像是身後有人在追著他一般。
傅念琛又重新在別處買了一處房子,再也沒有回過那間屋子,偶爾他也會下意識的驅車回到那個他們兩個曾經的家,可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心卻是痛的無可奈何,隻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動蕩已過,傅念琛這才空出手來處理公司的事。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成果嗎?我花了這麽多錢把你們從國外聘請過來,可不是讓你們給我這一份敷衍的結果的,如果你們不能體現自身的價值,那就請另擇他處,鼎盛公司從來不需要沒用的人。”看著自己手中的文件,傅念琛冷著一張臉,渾身的氣勢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散發著,嘴角的那一絲冷笑使得麵前站著的這一排精英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一張臉也脹得通紅。
葛瓊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心,這份文件是他用了不少的時間做出來的,可是現在卻被批得一文不值,這讓他如何甘心?他上前一步站出來,眼睛裏麵帶著些許的光芒,“傅少,這份文件我們真的是認真做了,畢竟這是剛剛提出來的一個項目,還沒有成熟的想法,我們也隻不過是把這些想法全部都歸攏到一起。”
他這副強硬的語氣讓旁邊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心中為他點了一顆蠟燭,傅念琛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伸手將自己手中的那一份文件撂在了桌子上。“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現在的做法是錯的,你認為自己沒有錯咯?很好,你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嗎?”
傅念琛並沒有指責那人的不對,反倒是笑嘻嘻的說了這麽一句,可是在場的人卻一個個的提起了一口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看著麵前的這個人,隻感覺麵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移動冰箱。
葛瓊心中也微微的驚了一下,可是麵上卻還是不示弱,“傅少,我並沒有覺得您做錯了,隻不過您批評我們之前,是不是也要把這件事情好好的歸一歸究竟。”
他的語氣雖然婉轉,可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自然也能夠聽出來他語氣中的不甘心,一個個的口觀鼻眼觀心,生怕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火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傅念琛簡直被麵前這個人氣笑了,真不知道怎麽會有蠢到這種地步的人,他慢慢的站起身來,伸手拿起那一份文件,修長的手指指著其中的一個地方,“你的意思就是覺得自己已經認真去做這些事情了嗎?可是我卻並沒有看到你的用心,‘在市場未飽和之前打開市場’,這句話小孩子都會覺得不通暢,可是你們卻把這份文件交到我麵前,難道不覺得丟臉嗎?還是說你們認為我不會就這麽認真的讀每一個字?你剛才說讓我在批評你們之前歸一歸事情的究竟,那麽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們去做,是因為相信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夠給我相應的結果,那就是辜負了我對你們的相信,難道這還不算理由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氣勢全部都散發了出來,葛瓊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頭虎鯊麵對著一般,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悶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突然間就覺得麵前這個人真的像那些前輩所說的那般霸氣。
想當初傅家的事情和簡長晴的事情讓傅念琛有些焦頭爛額,可他還是用鐵血的手腕把這一切全部都鎮壓了下去,以至於隻不過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之內,他就把所有的風波給平息了,如果換做他人,估計就算是給他半年的時間也沒有辦法平息這一場動亂吧。
葛瓊突然間後悔自己站出來了,可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看著麵前暴怒的傅念琛,隻能言語誠摯的說道,“對不起傅少,是我考慮不周了,還請傅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把這份文件再重新做一份,一定不會讓您再失望的?”
傅念琛倏爾笑了開,隻是那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冷意,“你憑什麽要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沒有讓我看到你的價值,我又如何能相信你不會再做出這番蠢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