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即便是缺點,他也喜歡
傅念琛還有遲疑,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要是簡長晴多想,以為他媽媽不喜歡她,更遑論他找不到理由來再次拒絕他媽媽要見簡長晴的要求,不管是從那一方麵來說,他要是再拒絕,隻怕不管是簡長晴還是他媽媽都會心有不快。
沒法拒絕,傅念琛隻好同意,為其帶路。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見傅念琛沒再拒絕,這才走到病房外,果不其然就在門口見到了一直守在外的顏若涵。
這些年,自從有了顏若涵,她和傅念琛之間的關係總算是緩和不少,所以這也是她希望顏若涵能做她兒媳的原因之一,隻要有她在,這個家就散不了。
“在這等很久了吧。”薛靜手上拿著一件披肩,給顏若涵披上了。
“靜姨,你們聊完了啊。”顏若涵向病房內探望了一眼,見傅念琛的臉上並沒有陰沉森冷,而薛靜也沒有滿臉怒容,相比這場談話還算是愉快的。
見顏若涵的眼中隻有傅念琛,連自己都顧不上,於是愈發可惜起來,怎麽顏若涵就沒這個緣分呢。
“聊完了,我們正要離開,去看看念琛的妻子。”薛靜意有所指。
顏若涵垂眸,沒有言語。
“放心吧,你未婚夫的事,我會為你問清楚的,你先別急。”薛靜有心要為顏若涵做點事,起碼這未婚夫得見著人,隻是傅念琛嘴嚴,是一句實話都不和她說。
顏若涵點點頭,“我相信你薛姨。”
薛靜低聲寬慰了顏若涵幾句,就和傅念琛一起離開了。
顏若涵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更多的還是落在了傅念琛的身上。
傅念琛開車載著薛靜一路向簡長晴所在的醫院而去,在這途中,他還抽空給寧以修發了一條消息,讓他趕緊來救急,至於寧以修有沒有看到,及時趕到,他就不清楚了,因為在發完消息之後,他就沒有機會再碰手機了。
“你有這麽忙嗎?連我和待一會兒的功夫都要一直看手機?”薛靜和尋常的父母一樣,隻要孩子手上拿著手機,一次兩次都等同於一直了。
傅念琛不想聽嘮叨,於是直接將手機放了起來,沒再觸碰。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幹涉你太多的事,但不是每件事你都做對了,婚姻是大事,怎麽能這麽草率的就做了決定。”薛靜始終對於傅念琛先斬後奏的事很是介懷,本來想著傅念琛在傅老夫人身邊,自有傅老夫人看管,是不會做出過分逾矩的事來,沒想到這一下,就來了個大的。
“沒有草率。”傅念琛卻對於草率這個定義很不認同。
薛靜也因為他的否認而皺緊了眉,“不是草率,但是你深思熟慮的了?那麽你跟我說說,你看上了她哪一點?”
傅念琛好無遲疑的回道,“都喜歡。”
薛靜氣的,一個字都不想和傅念琛再說了,他這是什麽態度。
傅念琛倒不是故意給薛靜添堵,而是他確實是這麽想的,不管簡長晴身上的哪一點,即便是缺點,他也喜歡。
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如此了。
薛靜生著悶氣,而傅念琛並沒有另找話說,兩人就這麽一路沉默,到了醫院。
寧以修收到了傅念琛的消息之後,就去了簡長晴的病房等著,在一直都沒有收到傅念琛的回複之後,就明白過來,隻怕是傅念琛是沒有精力來回複他了。
“傅念琛的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簡長晴很是忐忑,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傅念琛的長輩,但是和以前的心境完全不一樣,在見傅老夫人的時候,她對傅念琛沒有任何的奢望,所以不管傅老夫人對她什麽看法什麽態度,她都沒有波瀾,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和傅念琛彼此相愛,心意相通,她希望她和傅念琛在一起,能夠得到他家人的認可。
見簡長晴滿臉緊張,寧以修安撫著她的情緒,“靜姨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放寬心,做你自己就行了。”
“有特別的喜好嗎?我也來不及做準備,念琛也真是的,不給我多點時間,我還在住院呢,多不方便啊。”簡長晴的一隻腳被吊著,下半身可以說是基本動彈不得。
簡長晴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的氣色一定很差吧。”
簡長晴因為自己的情況而感到沮喪,不能最好的一麵來麵對傅念琛的親人。
“你還可以換個思路,說不定靜姨看到你這副小可憐的模樣,母愛泛濫,一眼就喜歡你了呢。”寧以修安慰著簡長晴。
“是嗎?”簡長晴顯然還是有點不放心。
“當然。”寧以修一口應下。
簡長晴被安慰到了,兩人等著人來。
沒過多久,病房門口就出現了兩個人,赫然就是傅念琛薛靜。
“靜姨!”寧以修率先喊了一句。
薛靜看到寧以修之後,原本還有些不快的神色立馬一變,歡喜了起來。
“以修,你怎麽在這?”薛靜滿眼都是寧以修,至於其他人都被她忽略了。
簡長晴一直緊張的心,這個時候有些說不出的尷尬,她想了許多種打招呼的方式,可是真當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她發現一種都沒用上,因為傅念琛的媽媽完全被寧以修拉了所有注意。
簡長晴朝著傅念琛的方向看了過去,眼中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失落,總之就是情緒低迷,但是當她看到傅念琛的表情神色時,她內心所有的情緒波動,通通都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不說全然了解傅念琛這個人,但總算是稍有了解,她從未在傅念琛臉上看到如此平靜的神色,平靜到好似一汪死水,泛不起任何漣漪波瀾。
簡長晴油然而生一種酸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在簡長晴打量傅念琛好一會兒之後,傅念琛這才發現了簡長晴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迎視上對方的眼睛,這一眼,也讓傅念琛頓住了,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種別的東西,那是一種從未被外人見到過的狼狽窘境。